“爹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二弟,是吗?”司徒瑟冷着声,夹着讽刺道。
“你不要胡说。”司徒穗青皱着眉说道,“只是,事实摆在这里,茶,子棋也喝了,我也喝了,一点事儿都没有,你就不要在这里疑神疑鬼了。”
要不是看在这一对兄妹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他如何还会这么耐心和他们讲,早在司徒瑟第一次顶撞他的时候,就该拖下去家法伺候。
“只是家里查一查,也折损不了二弟多少的名声,更加不会影响到他半月后的殿试。”司徒瑟继续说着,声音,却是没有了方才的激动,更多的,是隐隐的,淡淡的,无力的做着最后的请求与尝试。
“我说了,不用!”和司徒瑟相比,司徒穗青的音量,却是再度拔高。
“我们回去吧。”司徒暄语气很是平静地对司徒瑟说。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冷,好冷。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父亲的心中的地位远远没有司徒子棋来得高,却是没有想到,司徒子棋已经悄然间,将他挤得连一丝位置都不剩了。
这些天,明明知道司徒穗青是在为了他和司徒瑟背后的利益才会对他们好,可是,他竟还天真地以为,总归,还是能有一丝父子亲情的。
到底,他还是想得太过的天真。
他忽的不想再看到司徒穗青这张脸,他只想要和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妹妹待在一处。
失望,很是失望。
不,以后不会失望了。
因为从此刻起,他不会对司徒穗青再抱有任何一丝期待。
“你们不准去报官。”司徒穗青下意识地急吼了一声。
司徒暄拉着司徒瑟的手,站定,没有转身,声音清冷:“这一件事,就此揭过,我不会再提出。”
说罢,司徒暄便和司徒瑟离开了前院。
司徒瑟有些担心地看向司徒暄,这样冷静的司徒暄,她有些怕。
避忌着府中的其他人,路上,司徒瑟没有和司徒暄说一句话。
回了水云阁,司徒暄忽的向司徒瑟问:“你可以联系上宸王殿下吗?”
“可以。”司徒瑟心中疑惑,却没问什么,直接回道。
“我想见殿下一面。”
“好。”司徒瑟立即应下。
这话想来不用她去传,玄一自会把今日的事情如实转告给祁熠霆.
果不其然,天刚擦黑,祁熠霆就来了。
“瑟瑟,我想你了。”祁熠霆来到水云阁,对着司徒瑟脱口而出便是一句饱含相思之情的话。
司徒瑟面上满是黑线,他们似乎今天之前,一直待在一处大半个月的时间。
“我哥有事想要和你说。”司徒瑟瞥了祁熠霆一眼,想要祁熠霆好好说话。
“嗯,今日的事情我知道了,我等一下再去找你哥。”祁熠霆想要将司徒瑟拥进怀里,可是却叫司徒瑟躲开了。
“你现在是病患,应该卧病在床,时间有限,你还是赶紧先将正事给处理掉吧。”司徒瑟躲着祁熠霆,就是不叫祁熠霆靠近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