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在这京城的官场中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能好好动脑想一想呢?”司徒瑟还是无力,也有一些怨气地说道。
但凡司徒穗青可以争气一些,眼睛可以放明亮一点,脑袋可以放聪明一点,那么,上一辈子的司徒暄也就不会那么快就被人害了。
若是今日不是她随着司徒暄一同来,那么,她是不是要再一次地是去她的兄长了?
“你怎么和我说话的?!”司徒穗青怒极。
他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和张大人其实还是很相似的,都是一样的迂腐,只不过他到底在京城里待了这么多年,所以比张大人稍稍好上一些罢了。
可是,骨子里,他瞧不起女子。
即便是他最是宠爱的两个女儿,更多的,也不过是她们对他的依附、讨好,能够叫他得到在官场上所感受不到的优越感。
现如今,一个他不喜欢,甚至说得上是讨厌的女儿,竟敢屡次顶撞他,忤逆他的意思,简直可恨。
“这茶中有毒,却不是每一个喝茶的人都会中毒,可若是喝茶的人,长年累月地对对着月兰,那么,这茶中的毒,便会与月兰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融合到一块儿去,形成一种致命剧毒。
此毒的毒发时间会在中毒后的三天,所以,即便是中毒身亡,也难以叫人查出凶手。”司徒瑟每说一句,眸光便冷上一分。
“您可知道?”司徒瑟看着司徒穗青,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不知道。”司徒穗青斩钉截铁地回道。
司徒瑟对这个结果却是不在意,也不意外:“你不知道,那么,我那亲爱的二弟,应该知道吧。”
说完,司徒瑟便要转身离开,可是,司徒瑟离开的方向,却不是要往司徒子棋的房间去,而是大门口。
司徒穗青心一慌:“你想要去哪里?”
“有人要谋害我哥哥,我自然得去找京兆尹府。”司徒瑟寒声道。
“不许去!”司徒穗青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别说他不相信司徒子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做出来了,也应该是由他这个一家之主来处理这一件事,而不是由司徒瑟去找京兆尹府。
一旦事情闹大了,那么司徒府还要不要脸了?司徒子棋以后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爹是担心这就是事实?”司徒瑟挑眉冷言。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司徒穗青咬着牙,也一个个字地吐给司徒瑟.
“爹就这么相信?也不考虑先去查证一番?即便只是在家中探查一番?”司徒瑟试探着问。
司徒穗青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我说的,就是事实,我相信子棋的人品,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司徒瑟忽的笑了,笑得很是讽刺,可却又笑得很是悲凉。
她竟是妄想着司徒穗青心里还能够有一点点他们兄妹的位置,不,没有她不要紧,可是哥哥也是他的儿子啊,还是他的嫡长子啊。
他的嫡长子要被害了,作为父亲,难道查证一下,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