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大人看来,要是司徒暄懂事,就不应该带着自己的妹妹来到这只应男人出现的地方,更加不应该放任自己的妹妹在胡说八道。
他妹妹对他如此不敬,不但不出言申斥,那模样看着,似乎还准备着随时帮上一腔。
“我何尝不知道,不过,子棋坚持,我感到欣慰之时,便也还抱着一丝希望。”司徒穗青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家里,他宠司徒子兰姐妹,但是最寄予希望的还是司徒子棋,司徒子棋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年纪轻轻就已经中了举人,且名次还不差。
司徒瑟听着张大人和司徒穗青的对话,却是一点气愤也没感觉得到,反倒是颇觉得好笑。
司徒暄淡淡地扫了脸上带着一如既往温润的司徒子棋,嘴角扬了扬。
司徒子棋正好和司徒暄的眼神对上,看到这个向来都不把自己的心放到正事,又不受重视的兄长,司徒子棋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便是一冷。
“二弟果然懂事。”司徒暄淡淡地说了一句。
“大哥说笑了,我如今及得上大哥,大哥如此轻松便考上了举人,不知要羡煞多少人。”司徒子棋莫名地觉得心里有些发憷。
张大人在听到司徒子棋的这话时候,不由已经,很是震惊地看着司徒暄,“你也是举人?你也要参加殿试?”
司徒暄挑眉:“张大人说的不错。”
张大人那明显带着岁月痕迹的脸顿时就皱到一块儿去。
他还以为司徒暄会和已经睡死的司徒子辉一样,是个吊儿郎当的败家子弟,哪里会想到竟还有这个实力。
不过,看他样子,想来也不会是多好的名次,必定是不知道走了什么好运才混上了一个举人的头衔。
张大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这样想的时候心里是多么的酸。
“张大人,既然大哥已经到了,不若我们继续上课吧。”司徒子棋很是恭敬地说道。
知道了司徒暄是举人之后,张大人对司徒暄倒是没有那么的排斥,只是看向司徒瑟的目光,依旧是十分的不善。
司徒穗青看了司徒瑟一眼,希望司徒瑟能够识趣先行离开,不料,司徒瑟竟和司徒暄商量着要坐在哪里,一时间将司徒穗青气得够呛,正在司徒穗青准备要将司徒瑟给赶走的时候,却听见兄妹二人说着:
“也不知道这个张大人讲的会不会比白二公子讲的好。”司徒瑟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司徒暄轻轻摸了一下司徒瑟的脑袋:“傻丫头,这怎么能比呢?”
怎么能比?这是说张大人太菜了呢,还是说白文泽太厉害了呢?
反正,司徒暄的潜在意思便是,张大人比不上白二就是了。
司徒穗青听着兄妹二人的对话,那要将司徒瑟赶走的想法,一下子就熄灭了。
司徒穗青再看向张大人那几乎要将司徒瑟给吃了的眼神,无奈地说道:“张兄,你讲你的便是,小女娃总是会忍不住地对这些感到新奇,让她听听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