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的这一番话,充斥着对司徒瑟的看不起。
这样鄙夷的语气,叫人听着实在是生气。
“张大人,请问您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多少年?”司徒瑟面上倒是不见有什么怒意,反而很是平静地问了一句。
张大人听到司徒瑟的话,恼羞成怒,一张脸憋得很是通红。
他自恃有才,可是,上位者却是一直都未能发现他的才华所在,为官几十年,却只是一个五品的国子博士。
说的好听,似乎是个才华横溢的人才能担任的职位,可是说白了,就是一个穷教书的,没有办点实权。
可能下面随便来一个县令都要比他好,人家手中的权再小,好歹也是实实在在的权力啊,他这算什么。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张大人平时为人处事极为刻板,便是在怒极想要骂人,也找不出什么话来骂。
“瑟儿,还不赶紧给张大人赔不是?”司徒穗青立即便呵斥着司徒瑟.
司徒瑟扬起一抹十分无害的笑容:“爹,女儿有说了什么不好听的吗?”
这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对于在国子博士这个位置一待就是十多年的张大人来说,那就是讽刺至极。
“简直是无可救药,无可救药,孺子不可教也,阿斗,阿斗!”张大人指着司徒瑟,气得胡子都要歪掉。
“没教养,一点教养也没有,女子,小人,难养也,难养也!”张大人又气哼哼道。
“所谓海乃百川,张大人,您了这许多的书,应该要比常人的心胸还要更为宽广才是。”司徒瑟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说道,“你既说我只是一女子,你若要与我计较,岂非更显气量狭小?”
“还请张大人莫要生气,我姐姐素来直爽,若是哪里说的不对,也必定不是有心的,姐姐许是听完大人博学,一时起了好胜心,才想着试图与您切磋一二。”司徒子棋连忙打着圆场说道。
别看他面上担心,心里却是在暗恼,这司徒瑟怎么也会跟着来?
张大人对司徒子棋还是蛮喜欢的,听着司徒子棋这话,心里的火才降了一些,不过,看着司徒瑟就更加是不爽就是了,一副“真心实意”地对司徒穗青劝说道:“司徒大人啊,你也不要怪我说话难听,实在是你家的这位姑娘,真的是……”
说着,张大人用力地叹了一口气:“要我说,你最好还是多请几个人来教导教导她规矩,不然,这要是到了婆家,就算不被打死,也要犯了七出被休掉,到时候,可有的你悔的啊。”
张大人恨不得将司徒瑟贬得多低就是多低。
“好,我知道了。”司徒穗青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一直都不喜欢司徒瑟,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对他好,也不过是看在他们兄妹和宸王,和白家攀上了关系,指着他们可以提携一下司徒府。
张大人犹嫌不足:“还有,这大公子,我瞧着他的资质,想要中选,只怕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