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这位你应该称为一声玉溪姨。当年她跟你爹有一段情,想方设法要把你爹带走,后来还是娘哭着求她,又跪又哭,你爹才留下来,不然,今日哪有你们。婉儿,你应该给这位玉溪说一声感谢”
“母亲,才不说。哼,狐狸精……”
“谢婉,你在怎么说话?没大小”,谢昭怒了。木清丝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颠倒是非?
“爹,你竟然为了狐狸精骂我。呜呜……母亲……”,谢婉埋头到木清丝怀中。
欧阳玉溪很无奈。她活着是犯了某些人?想安生多年来不得,木清丝视她为眼中钉,恐怕,木清丝不会那么快就放过她。
“谢昭,她是你女儿。你为一个外人,吼自己的女儿。你摸着你的良心,你是不是心里还藏欧阳玉溪?如今发现她没死,你是不是高兴了,打算把我们抛下,与她双宿双飞?”,木清丝咄咄逼人。怪不得谢昭上完香之后,就快速离开。原来是对这个女人旧情不忘。
她真是后悔那些人的话。欧阳玉溪根本没有死。还好好活在他们面前。看样子过得不错。
“木清丝,你说话太难听了”,谢昭想训斥。
“我怎么说话难听。我说的话是不是说到你心坎?你还对她留情……”
对,他是对玉溪留情。尤其发现木清丝是那样的女人。
“谢昭,你无话可说?我才是你的妻,你想毁了这个家?”
“我……没有。你为什么要这样讲。我也是才知道玉溪没有死,还没来得及说上话,你就来了。你认为我们能有什么奸情?”
“何况玉溪离开京城多年,她估计已经成亲了”
谢昭讲完突然泄气。他可能跟玉溪都当不成朋友。是他背信弃义在先,他又有什么能力,让她守身为他,等他?
“是吗?”,欧阳玉溪成亲?不可能,当年那个客栈,欧阳玉溪不可能完好无损离开。
想到这,木清丝勾起虚伪的笑容。
“玉溪,多年不见,坏是想念的”
欧阳玉溪的笑更加无奈了。刚才跟谢昭大吵大叫。现在立刻换了一张嘴角来套她的话。木清丝想知道的,她会说。为了避免木清丝误会她跟谢昭还有联系。她必须说……木清丝想动手,恐怕不行。小鱼在,上官寰在,他们父女不会让她白白受木清丝的欺负。
“是多年不见。应该感谢你的不杀之恩。我们才得以见面。否则我只能等你老了死了,到地下见我”
“玉溪……”,木清丝突然被下脸,可是她还要撑着笑容。不能让欧阳玉溪看出,这些年,她跟谢昭的感情不太顺畅。
当年她找的那些人,个个窝囊废,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杀不死了。回来还骗她……木清丝怒火中烧。偏偏谢昭又是这样的态度。眼睛一直放在欧阳玉溪身上。
“玉溪,别的过后我们再说。你离开京城那么多年了,嫁人?听说归国公一直未娶……”,木清丝转话题。
谢昭也竖起耳朵听。都过那么多年,玉溪应该成亲了。
“没有”,欧阳玉溪脸上一直挂笑容。
“没有?”,木清丝的声音提得很高,故意让谢昭听到,“玉溪,你早过三十了,还没有成亲,以后谁给你养老?你实在无处可去,不然……我叫谢昭给你匀一处房子给你养老”
“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你看看你穿的衣服?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苦?”
“谢莲,把荷包拿过来。我们自然要救济下”
木清丝从谢莲手里拿过他存了许久的银子。谢莲很不乐意,每次倒霉总是她。谢婉明明比她有钱,母亲就是故意的。
木清丝拿过荷包,就使劲往欧阳玉溪怀里塞。花豆立刻拾起来扔回木清丝怀中。
“你的脏钱,我们不需要”
“花豆,你不知好歹。我是看玉溪过得拮据,特意……”
“特意什么?故意露出商量的一面?好让大家知道你木清丝是全京城最善良的女子?谁娶了你,三生有幸?”
“可你虚伪的外面是掩盖不了你那颗黑心。抢了朋友的男人,还下药陷害朋友。对了。我们离开京城的人,遇到的那些人是你的人?木清丝,收起的伪善的面孔?刚才跟个泼妇一样,现在又装成兔子一样,以为我们耳聋?”
“玉溪,你……”,木清丝拿出帕子,在眼角轻轻擦拭。“你也管管你的刁奴?小心别人割了她的舌头”,木清丝早就想收拾花豆。牙尖嘴利的刁奴,要不是欧阳玉溪护着,她早就派人砍花豆的双手双脚,还有她那张恶毒的嘴巴。
“花豆说的。就是我想表达的……”
“欧阳玉溪,我好心欢迎你回到京城,想给你提供一个住处,你就是这样?”
“你试问你好心?对了,我回到京城已经半年以上了”
“是吗?”,欧阳玉溪如此不给她脸,那她也不需要维持了。
“玉溪,这些年,没有男人娶你。也算你可悲。毕竟得清白早就给一个丑男人?换成是我,早就自杀了。你应该陪你那位清关父亲一起死才对。被人污了清白,还有脸面对列祖列宗?”
“哈哈……木清丝,你确定是我?而不是你吗?”
“你……”
木清丝说不出话了。
“是你?那晚……”
“那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最清楚的是你?至少我是完好无损离开这里?可是你是不是完好无损,我就更加不知道了?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你应该知道得清清楚楚”
“有一句话”,欧阳玉溪靠近木清丝耳边,“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句话很合适你”
“欧阳玉溪……”,木清丝从嘴里挤出这四个字。
是她,一定是欧阳玉溪搞地鬼。不然她也不会跟那个丑男人……木清丝想立刻冲过去,掐死欧阳玉溪。这个贱女人,当时怎么杀不死她。
两人再次见面充满了火药味。
木清丝无话可说,欧阳玉溪知道自己赢了。果然那晚的事,是木清丝的同。她踩她的痛,她同样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