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梅园里光凸凸,什么都没有”,当年都是挑梅花盛开的时候来。红艳艳的一片,至今小姐在梅花园里跳舞,她还记忆犹新。实在太美……
“花豆,我们来的日子不对。梅花要很冷的时候,才能开放。到时候等梅花开了,我们全家再来看一次”,欧阳玉溪脸上带上温柔地笑容。
“小姐,你也舍得小鱼叫归国公父亲?”,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
“至少她不是那个丑男人的孩子。上官寰……他会对小鱼好。柳叔不在了,你看小鱼多么伤心”
“小姐。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当初要不是上官寰,我们也不会流亡”,花豆跺了几次脚。正是烦死上官寰了。自从知道小鱼是他的女儿后,就一直借小鱼的名义,过来骚扰小姐。也是小姐老实,她都快急死了。
“你还好意思说。小鱼长得像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不用痛苦那么多年”,欧阳玉溪假装捶了花豆。
“我……都气死归国公了。所以没有……”,当时要是上官寰出现在她们面前,早就被她捶死了。可那时候她们还不理解情况,一直以为上官寰派人来杀她们。哪还敢提“上官寰”这三个字。
“好了,不说了”,再说下去,等下就跟小鱼一样,找人拼命了。
再看看,多走几步。等下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记忆中的白雪红梅,如今她看不见了,那份记忆只能永远留在她心中。
“小姐,当初我们也太倒霉了。本来是陪谢昭公子来,谁曾想碰上归国公”,从此,小姐的噩梦就开始了。
“好了,往事就不提”,谢昭,她的竹马。被木清丝勾引,人家一勾手,他就走了。原本还以为会跟他成亲,生儿育女,结果谢昭娶了木清丝,节节高升。而她在去边城的途中,差点被几伙人杀死了。好不容易诈死回到边城,结果小稻和小谷,最后她又瞎了。就这样过了十几年……
“花豆,我们去找小鱼回去”,相国寺也是她的痛苦之地。
“好”
同一时间,谢昭同木清丝三母女上完香之后,就独自一人来到梅园。
梅园,每一次他跟玉溪来,玉溪有时穿白衣,有时穿白衣,站在一颗梅花树下等他来接她回去。
是他受不了诱惑。谢昭爬了很多年,还是五品官。父母不甘心,他也不甘心。于是木清丝来找他,他便有意无意让木清丝靠近。
结果玉溪家又发生那样的事。父母怕他们受牵连,勒令他不允许再跟玉溪见面。他拒绝过几次之后,母亲以生命威胁,此后他不在与玉溪见面了。
他对不起玉溪,可又能怎么样?如今玉溪已经去了,每次来,他就是来给她上香?下辈子,他一定不会再辜负她。
谢昭和欧阳玉溪相迎碰上了。
花豆停止脚步,谢昭愕然。他没有看错?这是玉溪?他揉了眼睛,又打了自己一巴掌,原来是真的。
“玉溪”
谢昭越越往前,花豆带欧阳玉溪越往后。
“小姐,是谢昭”
欧阳玉溪也是心中一震。今天就不应该来相国寺。她根本不想见到熟人。
“花豆,我们走”
可谢昭立刻拦在她面前。
“玉溪,你没死。你回来了”,谢昭脸上有一种表情,又笑又哭,看在花豆眼里那是扭曲的脸。
“谢昭,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关系。请你让开”
“玉溪……”
“对不起,我当初没有办法……”,他睡了木清丝,木清丝又怀孕了。他只能去送她,就叫这点,他回来还被木震骂了。她们骂得极度难听,他甚至都不想想起那天他送走玉溪之后,他所受的待遇。
这些年,一半是凭木震的人脉,另一半凭他自己的能力,用于坐上礼部侍郎。出人投地,可是有谁知道他的哭。他被带了绿帽子,什么话都不能说。安远侯木震掌握他的命脉,他一家人的命脉,他休不了木清丝。她在家作威作福,还剩下了别人的孩子。谢莲的长相当真以为他不知道不是他的孩子?说什么谢莲早产了。他私底下找到了被木清丝送走的产婆。谢莲是足月生的。谢莲在一个月之前早就跟别人睡在一起。找不孩子父亲,特意找他来当冤大头。
他是个没有用的男人,被带了绿帽子,一声都不敢哼。如果当初,他拒绝木清丝,执意与玉溪在一起,现在,他也不会被人耻笑。
外面的人说得没错,他是个窝囊废。木清丝算计了他,他利用了木清丝,他们是“绝配”。
哈哈……
“玉溪,我们两家有交情,我们……”
“谢昭,这句话你就被说了。交情?早就被你们破坏了。当年欧阳家一出事,你们谢家又是怎么样的态度?”
“玉溪,是木清丝给我下药了”
“关我什么事?你要不愿意,她能给你下药?谢昭,我们就止于这里。我还想活命,请你高抬贵手,不要再来纠缠我”,若是被木清丝知道,那个女人一定不会放过她。当面,她已经吃够了木清丝的苦。如今她只愿离魑魅魍魉远些,佑护家人平安。
“玉溪,如今我……我的官位不小,定能护着你”,谢昭结结巴巴。他后悔了……
“谢昭,你想护着谁?”
尖锐的女声传来。欧阳玉溪太熟悉了,这是木清丝。她来了,指不定又会说她勾引有夫之妇。浪荡不堪,水性杨花。
木谢昭与木清丝分开不久,木清丝就带两个女儿来找找谢昭。这个男人可是她好不容易弄到手,自然不允许任何女人偷窥。
“欧阳玉溪,你还活着?大家都以为你死了。给你在相国寺立了牌位,没想到,我们十几年的香白上了。你还活着。怎么不告诉我们?”,木清丝狠狠瞪了谢昭一眼。想旧情复燃?想得美,有她在,绝不可能。
“娘,她们是谁?”,谢婉指欧阳玉溪。一位如此温婉的女人……
木清丝一看到欧阳玉溪,心里的醋意不断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