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陌,那个贱……小谷的成亲礼你去?”
“母亲去吗?”
“当然,她们诚心相邀,母亲自然要去”,她要去看是否属实。若是敢骗她,有什么好果子吃。
“母亲去,儿子自然要去”,他的大事,没有做,他怎么可能会缺席。
“母亲还有什么事?”
“没了。我只是来问问你,要不要去。竟然你决定去了。那晚就同母亲坐马车去”
“母亲不觉得去参见她的成亲礼丢人?”,最爱面子的就是他的母亲。若非她爱面子,也不会派人去抓小谷,把她送到花楼,企图让那些丑陋的男人糟蹋她。
“这……有什么好丢脸的。这是喜事,侯府已经许久没有喜事了。我去沾沾喜气,说不定,下次就轮到我们侯府办喜事了”,顾夫人极力地忍着脸上的笑容。绝不能让飞陌看出来,她想做什么。
顾飞陌双眼一直看着她,顾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飞陌不会是看出了,她派了杀手?
“飞陌,母亲只是来确认一下。竟然你愿意一同前往,母亲这就去准备一份大礼,总不能空手去……”,这孩子,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母亲,先走了”,顾夫人匆匆带着她的嬷嬷离去。
直到顾夫人的身影不见了之后,顾飞陌才把豹子叫出来。
“事情准备得怎么样?”
“一切都准备好了。不过……世子真的要那么做?”,豹子不支持顾飞陌的做法?毕竟他是顾侯府未来的接班人,要怎么样的女人没有,何须做出这种让人笑话的事。
“豹子,你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
“是”
豹子退下。顾飞陌回到房间,开始叫人打水。他怎么会以这副粗陋的模样去见小谷?把自己一人关在房间,竟然想不通,那就去找小谷。
成亲礼很快就来了。
周朝的成亲礼大都在晚上举行。小鱼一家刚来京城不久,请的人并不多。
房间内的小谷已经装上嫁衣。她往铜镜看了一眼。鲜红的嘴唇,鹅眉……原来她当起新娘子,也是那么美。
鲜红的房间,连被子都是红色。她身上也是红了,全都是红了。她一点也不高兴,这些刺了她的眼。她闭上眼睛,一颗泪珠从掉下来。
曾经,她憧憬跟自己最爱的人成亲。她的嫁衣应该是为那个属于她自己的人穿,而不是这种,像现在这样。
她伤了成蹊。她成了那个最不要脸的女人。明知道自己不喜欢成蹊,可她还是硬拉他来跟她演戏。
等成亲过后,她便回边城。再回去之前,她会把自己和成蹊的事解决,绝不拖累任何一人。就算她以后嫁不出了,她就到寺庙中,过一辈子。
“小谷”,外面响起了小鱼和阿虚的声音。小谷赶紧把眼泪擦了。然后快速地补妆。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自己哭过。
随小鱼和阿虚进来的还有蓁蓁。蓁蓁为人妇,也将要为人母。她已经有身孕,虽然说还不是很稳,可小谷成亲了,如论如何,她都要来。
几人一同坐到床边,蓁蓁把小谷的手握在手中。小谷是她的好朋友,也是她的小姑子。她从怀中掏出一根精致的簪子,别在小谷头上。
“小谷,一定要幸福”
“蓁蓁,谢谢”,有她照顾哥哥,她就能安心回边城了。
“哭什么?嫁了又不是不能不见面”,小鱼赶紧开口打断两个快要哭的女人。只有她知道小谷哭过。谁曾想,她会认识顾飞陌,还互相喜欢上,甚至走到今天的地步。谁也不能怪,要怪就怪老天爷不长眼。
“对啊,离得很近……”,阿虚一边开口安慰,一边帮小谷整理头发。
蓁蓁有孕之后,动不动就流泪。擦过眼泪之后,她从身后掏出一个小黑子。
“小谷,这是我和你哥哥给你的嫁妆,你收好”
“我不能要”,再说,她又不是真的嫁人。
“小谷,收着。以后说不定有需要”,盒子不大,不过里面应该有钱。正好可以放身上。小谷一直不接受,把蓁蓁急得要哭。小鱼赶紧接过,放到小谷手中。
之后,她和阿虚把礼物拿出来。不管是不是真的婚礼,就当做送给小谷。以后她真地成亲,她再补上一份完美的礼物。
“蓁蓁,阿虚,你们陪着小谷。时间差不多了。我出去招呼客人”,最重要的事,她想出去看那只母老虎来了没有?她要是不来,小谷这亲白成了。还有成蹊,这次是亏了他。
两人点头。
小鱼照常穿一身男装。实在没办法,总不能让欧阳玉溪出去迎接兵客。反正在左邻右舍的眼里,她就是欧阳家的唯一男丁。还有小鹿,不过还是个小家伙,这种场面,只能她出来。
此时的隔壁门外,停了一辆马车。
寻子亲自出来迎接顾侯爷。
“寻子,隔壁在做什么?”,顾侯爷看到了,隔壁门口挂了灯笼。还有进进出出的人,好不热闹。
“侯爷,隔壁今晚有人成亲”
“没请你们?”
“请了。国公已经派人送礼过去了”
“侯爷,快请。国公已经在屋里等你了”
“好”
顾侯爷有些纳闷。上官寰的房产那么多,偏偏请他来这种地方喝酒,而且隔壁还那么热闹,他是想刺激他?
两人照面之后,顾侯爷被归国公请了进去。两人相对而坐,互饮了三杯以后,两人的话题就打开了。
“上官寰,你今晚特意选在这里找我喝酒所谓何事?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顾修,你是不是花香里呆久了。怎么我请你喝酒,有必要那么怀疑?”
“你郊外不是有房子。为何要在这里?隔壁有多吵闹,你没听到?”
“被你看出来了。我还真的就是让你来听隔壁的吵闹声,刺激你”
“上官寰……”
“过几日我便上郾国公府为钰璟提亲。你家飞陌呢?本想和你做亲家,这不,顾侯爷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只好把你请出来了”
“不说了。我家那只母老虎,你也是知道的……飞陌的事。我哪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