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辞居,你竟然去了暮辞居”,那里有他和苏凝定情的记忆,他一直不舍得毁掉。同时哪里也是她的地方,所以他留下来了。
“你以为你不在,就能证明?”,不管是不是楚九陵,他就是不想让楚九陵快活。
“父皇”,楚九陵过去翻了那两个人的衣服,“儿臣的人在衣服里刺了个“楚”字,这两个人并没有。而且儿臣不会傻到刺杀了父皇,还留下人”
楚建帝脸臣得可怕。楚九陵会不会派人刺杀他,他不知道?若他真的派人刺杀他,恐怕现在他驾崩之事,整个大周朝早已经知晓。
“楚王,你竟然说不是你,证据?”
“父皇,儿臣刚才已经说明白了。父皇为何不怀疑二弟?”
在门口的云贵妃差点破口大骂。楚九陵竟然想把事情往她的儿子身上推。
“你二弟没有这个能力”,楚建帝摆手。
“父皇对二弟那么有信心?你所认为的二弟不能没这个能力。他却能在边城与突厥勾结,该死上万人。父皇,这又何解?”
“混账,你就是那么编排你弟弟?”,楚建帝立刻又扔了一个茶杯往楚九陵身上。
“父皇,不曾怀疑二弟,难道就怀疑儿臣?是您不喜儿臣,所以什么事理所当然认为是儿臣?”
“是,这里除了你有能力,还有谁敢行刺朕?”
一盆冷水往他身上泼。楚九陵心好凉。母后,你看到了吗?儿臣活得很累。
“父皇,绝对不是皇兄”,楚千河立刻下跪。父皇他怎么可以冤枉皇兄。要说最可能才是楚百越。
“来人,把三殿下给朕带下去”,楚千河是他唯一的安慰了。
“父皇”
楚千河被带走了。其他人也被喊出外面。云贵妃在宫殿外,急得走来走去。她被赶出来,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楚九陵那个贱人,不知有在陛下面前如何把罪推到越儿的身上。正好国舅也在,云贵妃赶紧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事情完之后,立刻秘密见上一面。国舅稍微点头。
他们每次差一点就跟太子之位沾边,结果总有人出来捣乱。楚王回来后,晋王的足就解了。国舅今晚和几位大臣进宫,是有意跟楚建帝提太子之事。太子之位已经空悬二十几年,是时候该立太子了。其中安远候木震,户部侍郎杨大人等都已经跟他们这一拍一条心了。谁知道,他刚提到“太”字,屋顶上就下来几个黑衣人。当时场面很混乱,陛下和几位大臣都受了伤。他聪明,黑衣人一下来,他就装晕倒在地上。
错过一次机会,又不知道一次什么时候能说?晋王的名声不太好,看来他得跟云贵妃商量,是不是得花点钱,把晋王的好名称造起来。就算晋王能当上太子,可边城那些事还是存在,百姓们心存不满。等他们把晋王的好名称造起来后,功大于过。到时候,百姓再不满,也得把不满往心里咽。国舅心里有一种自然感。好像天下已经是他们国舅府了。
而所有人全部退出去以后,里面的气氛更加紧张了。
楚建帝一直看着楚九陵,想从他身上找到破绽。可他失望了。此刻他觉得楚九陵倔强的样子很像德王。他连续让楚九陵身上扔了两样东西,他还是如一个苍松一样挺立不屈。
他从来没有在另外两个儿子身上扔东西。可他却在楚九陵身上扔了很多次。
苏凝还在的时候,应该是楚九陵四五岁的时候。他讨厌,偷偷瞒着苏凝来他的宫殿。他当时也正好在密谋一件事。他听到有声响。原来是楚九陵偷偷推门进来了。他故意当做没看见一样。对着空气叫了一声老鼠,砚台也砸过去了。楚九陵的头顿时鲜血直流。他还小,被这场变故给吓了忘了哭。只任由头上的血留下来,同时一脸惶恐看着他。
还好苏凝来得及时,想帮他止血了,才回去。后来他才知道,是他不去冷宫。楚九陵太想他了,所以才偷偷从冷宫跑出来。
那时候他还在气头上,恨蒙蔽了他的心。楚九陵受伤,苏凝的心疼,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理所当然。如果当时,楚九陵死了,他量苏凝也不敢拿他怎么办?
由于他一次次的心软,让楚九陵如今有本事在他面前挑战的威严。
楚九陵同样看楚建帝。可他的内心在滴血。父皇是多么恨他,所以才三番两次砸他。他是想像小时候一样,把他砸死。
自从他开始上战场之后,他就开始收到追杀。那时候,自己的武功还不足以对抗那些来杀他的黑衣人,是师傅把他护在身边。后来师傅为了救他而死,他才真正长大。从此冷着一张脸,心无情到底。是小鱼的出现,又让他看到了希望。
“父皇,今晚是不是打算把行刺罪名压到儿臣身上?”
楚建帝不回答。其实他也想到不是楚九陵的人。毕竟楚九陵以为他会拿千河的身份威胁他。而且他又刚从边城回来不久,就在此刻动手,道理谁都知道。所以可能是那个女鬼的人来杀他。他实在找不到那个女鬼的藏身之处。可那个女鬼确是无处不在。久不久,他刚躺下,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穿一身红衣,身上滴着血,向他伸出,涂满红得可怕的丹蔻双手,掐他的脖子。每当他快呼吸不过来,要死去的时候,他突然醒过来。原来又是一场梦。
“父皇如果认定是儿臣地错,那儿臣无话可说。反正儿臣从小到大,想跟父皇说的每一句话,最后都被埋藏在心底”,他就算说了,父皇也不会听他的解释。
小时候父皇对他不理不睬,他只会哭。如今他不会哭了。反正他也早已经知道父皇的态度。只有云贵妃生的孩子才是父皇的孩子。
“你想对朕说什么?说不是你动的手?”
说来说去,父皇就一定让他承担“行刺”之罪。或许换成楚百越,父皇早就让他回去了。或许云贵妃早就来哭诉了。不像现在,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