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回边城?”,小鱼把眼泪擦了。才刚来多久,她就已经不想呆在边城了。
“会。我活着,就一定回边城”,就看父皇能不能让他活了。
“我们要一起回边城”
“傻瓜,如果将来某一天出事了,你回边城,不要在京城”,万一我不能保护你了。
“那你呢?”
“回”,最终不知道是自己的人回去还是尸体回去。
“王爷……”
楚甲匆匆从京城赶来。看样子有紧急事对楚九陵说,可小鱼在,楚甲的深情有些纠结。
“鱼儿,你先回去”
有怎么事她不能知道?但她不能问。他刚才刚说到楚建帝,所以她……,到底是怎么样的父亲才会对自己的儿子赶尽杀绝。处心积虑想要除掉自己的儿子。虎毒不食子,楚建帝或许已经不把楚九陵当做自己的儿子。楚九陵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工具,而今已经成为危害他江山的危险人物。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楚建帝觉得楚九陵会谋反?他心念地是要与她回边城。
楚九陵和楚甲骑马走了。楚乙则赶着马车送她回去。她很烦,一边担心楚九陵,一边担心欧阳玉溪。她娘貌似不知道上官寰是她爹,那上官寰到底是不是她爹?回去要委婉问下。
楚宫
灯很亮,楚九陵匆匆赶回来。灯亮得让他下意识地闭上眼。这地方从一进来,他就觉得很冷。是从心底发出的寒气。人人都是冷眼,以至于他差点忘了,这里曾经是他的住的地方。不对,他是住在冷宫。每天的冬天都很冷,母后便把他拥在怀里,直到他暖和才放开他。
他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是如此的陌生。对他们来说,他才是陌生人,一个毫无相干的人,甚至还是一个要夺取江山,内心阴狠的人。每前进一步,他的心就寒一截。
楚甲禀告,父皇在皇宫里遇刺了。有几个人,夜黑时,闯进宫里,要杀了父皇。幸好父皇附近有禁卫军。被抓到的其中一个人说是楚王派来。楚建帝一听到是他的名字,气得吐血了。
云贵妃现在一定很得意,他倒台了。她就是那个直接受益人。楚九陵到了大门,身上所有武器都被拿出来。他们还真是杞人忧天。父皇待他如何差,他心底还是把父皇当成自己的父亲。他答应过母后,守江山。他不会谋反,要说谋反,或许将来某一天,是被逼的。是父皇和云贵妃逼他的。那个位置只能是千河来坐,轮不到居心叵测的云贵妃女子。当年她都能如此不要脸当母后的面勾引父皇,那个位置也轮不到他们。
“皇兄”,楚千河出来接他,“你要小心点。那些人说你派来的”
真是荒唐!他若是想行刺自己的父皇,会派这个三脚猫功夫的人来?
在第二道门时,楚九陵正面对上云贵妃和国舅。
“哎呀,大哥。有些人真是狼心狗肺,连自己的父皇也害,不知道会不会遭天谴?”
“臣认为这种人会遭天谴”
“云贵妃,你该管好自己那张嘴了。祸从口出。你别忘了。楚百越在边城与突厥人勾结。你说,本王是不是跟突厥领主再次确认?”
“或许你怕天下人不知道,本王可以替你告知天下人”
“楚王,你果真无理。我怎么说也是你的母妃。见到母妃也不懂得行礼。文德皇后可能在地下要伤心了”
楚千河早就气得胸口一鼓一鼓。
“云贵妃,也只有你这种狐狸精才敢说这种话?你配为人母?明知道父皇有妻儿,还袒胸露背到父皇的书房勾引他。不要脸,也只有你。母后有你这种朋友才是她的悲哀。被自己的朋友处心积虑,勾引自己的丈夫。你一个靠色上来的女人,有资格当我们的母妃?先回去照照镜子”
“你……”
楚千河有些得意。在边城呆一段时间,嘴巴也会讲话了。
楚九陵也皱眉头。千河也太口不遮拦了。以后可是要当太子的人,一点都不稳重。
楚千河被楚九陵看了一眼,心虚低下头。谁叫云贵妃太可恶了。还想当他的母妃。做梦去。
“楚王,三殿下,陛下让你们进去”,楚建帝在里面听到了他们谈话。楚百越这个梗恐怕已经成为楚建帝心中的痛了。他若是还是其他儿子,楚百越放弃也罢。可他不能,不可能他的儿子没了,那个人的儿子还在。
“父皇”,楚九陵行礼。
“你还有脸来”,楚建帝借题发挥。立刻那了床头的药碗砸到楚九陵身上。
“九陵,父皇对你不好?至于你一回到京城,就立刻派人来行刺朕?”
“你是迫不及待了?”
“父皇误会儿臣了。儿臣从来不会派人行刺父皇”,而是父皇不容儿臣,想要儿臣死。
“混账。你是说朕冤枉你了?在场的人都听到,那些人都是你派来了”
“那父皇,是否可以让儿臣见那些人。否则儿臣不背这个黑锅”
“好,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那些人带上来”,若是禁卫军不来及时,他就死了。
来了适合,楚建帝的人只抓到两个。那两个人被带进来后,先是有意无意看了楚九陵一眼,接着楚建帝还没来得及问话,他们就咬破嘴里的毒而死。
“你看看,还不承认。他们为了怕连累到你,咬毒自尽”,刚才还看了楚九陵一眼。
“父皇,事情“盖棺定论”有些早了”,听说父皇近年来精神有些恍惚。现在看来果然是一样,他的心思全在如何设计杀了他。到底是何原因,一定要杀了他,父皇才安心。
“楚王。你是觉得朕糊涂?”
“儿臣并没有。儿臣今晚去暮辞居。就算儿臣派人行刺父皇,也不可能派人这种人行刺父皇。还请父皇明鉴”,他原本打算先带小鱼去桃花林,然后再去暮辞居住一晚。那里是母后刚来经常,就找人建的地方。哪里同样有父皇和母后的回忆。楚九陵有些奇怪,父皇对母后明明是恨,却没有毁了暮辞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