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想,没多久,那家伙就露出马脚,趁着溪儿低头下去的瞬间,在酒里下了药。先是答应溪儿会为她救出欧阳大人,之后又哄骗溪儿喝下下了媚药的酒。
媚药没多久就开始慢慢发作了。溪儿也感觉不对劲,起身告辞。那家伙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中了媚药的人怎么可能从他手里逃脱。他可是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
溪儿下了楼,匆匆走出酒楼。那家伙的人早已经守在门口了,溪儿走到哪,他们就悄悄跟着。终于,溪儿走到昏暗的小道后,他们动手了。那家伙露出得逞的笑容。待会美人就是他的。眼神猥琐又恶心。
可他怎么允许这种肮脏的人碰他的溪儿。他趁着天黑,上去一通乱揍。以后他的人跟上来,也随之加入。
望着地上已经晕过去的那家伙,他觉得不解气,又踢了一脚。此时溪儿的意识已经模糊,她连眼前是谁都不知道。
他的手下问他如何处理这些人,他眼神一发狠,算计溪儿还给她下药。简直不可饶恕。
他生气极了。决定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他吩咐手下给左相的儿子和木青丝喂了媚药,扔到一处房间。至于出了什么事,他可不在乎?谢昭带不带绿帽子也不换他的事,谁叫他让溪儿伤心了。
手下走后,他赶紧抱起溪儿,往没有人知道的别院去。刚到别院,溪儿的媚药已经让她坚持不住了。甚至来不及找太夫,溪儿已经认不得他,觉得他身上凉爽,缠上他了。
面对心爱的女子,他忍不住了,也不管世俗。与她发生了夫妻之实,虽然负了她,让她在成亲之前失了贞洁,等救出欧阳大人,他会立刻去向欧阳大人求亲,此生不负他。
第二天,他早早起来了,还没想好如何跟她说,昨晚的事。等他回到房间,发现溪儿已经不见了。他慌了,溪儿是个倔强的姑娘,发现自己清白没了,她肯定不会活。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离别院不远的小湖。他前脚刚到,溪儿后脚就跳了下去。他来不及思考跟着跳下去,把她救上来。幸好,溪儿只喝了两口水。
溪儿被他救上来后,心情很激动,把他推开,继续跳湖。他气不过,打了她一巴掌,让她清醒。打完,他心里全是后悔。这回他与溪儿的误会更加深了。他负了她,在她最危难的时刻,不仅没帮到她,还轻薄了她,最后更是打了她。
他想了很多话要跟她解释,可是话没出口,溪儿就狠狠瞪他一眼,把他当做万恶的仇人。她没有再寻死,跑回去了。
之后,发生的事太悲伤,无法挽回,他与她之间的距离越走越远。他甚至还以为她死了。幸好,她还活着,等找到她,他一定要跟她解释清楚,把误会消除。曾经有机会解释,都因为她的不待见,他错过解释机会,这回说什么,他也要压着她,听他把话说完。
寻子先给上官寰烫来一壶酒,然后才去找钰璟。
上官寰叹气,回到桌边,倒了一杯热酒。
那天晚上他与溪儿有了夫妻之实,会不会就一晚,有了孩子。如果有了孩子,溪儿会不会留下来。他想,要是真有孩子生下来,算一算日子,应该十三岁了,是个大孩子了。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他希望是女孩,一个像她的女儿。那样他会很宠女儿。女儿应该会像她一样调皮,喜欢穿男装,每天都给她惹事。如果是男孩也行,他与她的孩子,他爱。一定培养他成为跟钰璟一样优秀……
“父亲”,钰璟来了,手里还拿个纸包。
钰璟的到来,打断上官寰的幻想。也暂时让他忘却溪儿。
他的钰璟都跟他一样高了,身上完全没有归国公府世子的傲气,很优秀。很听他的话,当初为了磨炼他,他把钰璟送到大殿下身边。一方面是他的私心,一方面他答应过文德皇后,要保护大殿下。
他身负文德皇后的重托,又得皇帝的看重。两者不可兼顾,钰璟就是最好的助力,将来钰璟会成为殿下得力的属官。
钰璟眉眼越来越像他。他在钰璟这般年纪的时候,胜负心很重。而钰璟也是一副风轻淡雅,没有他想得那么多。钰璟活出了他想要活的生活。或许他还没有遇到刻骨铭心的人?
“钰璟,十九了?”
“是,父亲”,父亲为何无缘无故问起。往年从来不过问,连他的生辰更加不知道。
“你跟殿下一样大,再一年就及冠了,到时候殿下封王,国公之位就留给你了”
“父亲,不可”,他才不会接过国公之位,父亲还年轻。倘若他就此接过归国公之位,别人不得暗中笑话他,父亲还健在,就急忙把父亲撵走,当上国公。其实国公之位对他来说不重要,他更看重通过自己实力打出来的地位。
“也行”,上官寰随口一提,这时候,把国公之位留给钰璟,他的压力多大。
“谢父亲”,原来父亲是想开他的玩笑。
“不接国公之位也行,明天弱冠之礼后,顺便把亲成了”
“父亲”,钰璟第一次很冲动。
“孩儿还不想成家”,殿下,少景身边都没有女人,也没想过成亲,他急什么。他与少景同样是家中独子,少景的父亲就没操过心。父亲也太急了。
“钰璟,明年你就二十了。你看京城的公子们,在你这个年龄都已经当爹了”,老国公跟他写信抱怨过多次。让他赶紧催钰璟成亲,他想抱曾孙了。
上官寰其实也不想压钰璟,他更倾向让钰璟找到喜欢的人再成亲。就算晚一点成亲又何妨?双方互相喜欢,有感情基础,成亲后,夫妻俩才恩爱有加。不然不是相敬如宾,就是拳脚相加。
当年他与钰璟的娘只见过一次面就成亲,就是这样,他与钰璟的娘一点感情都没有,平常的交流更是没有。连钰璟的娘去世时,他一点悲伤都感觉不到,只当作一个普通朋友去世而已。反而当他认为溪儿去世,心痛得快要裂开,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