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一定把粮食要回来”
师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到嘴边,听到李五的话,把茶放回桌上。
“这件事,你做不得,也不是只有你一个李五”,李五没有不可代替的。
“不,师爷,我做得了。再给我就几天,我一定把粮食带到你面前”
师爷久久没说话。李五更是难熬。胳膊疼,额头冷汗不断滴下。
师爷此时有自己的考量。他已经和突厥人约定好交粮时间。这回粮食的价格是平常的五倍。再给李五几天时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当前换人,有点难。
师爷走到李五跟前,“看在你跟我多年,我再跟你几天时间,到时候你把事情办砸了,可别怪我不认人”
“是”
胡汉自李五进了师爷的房后,就蹲在墙角等着。昨天没有拿到粮食,他不死心。没有粮食,他何时才能娶上一房老婆。他可不像李五,一回家就有娇妻相伴左右。他每个月就那点俸禄,喝点小酒,再去一两趟花楼,钱就用完了。
李五出来后,他马上迎上去,一脸谄媚。师爷看不上他,他只能拍李五的马屁。
“五哥,我们还去要粮?”。看着李五铁青的脸色,胡汉小心翼翼。主动过来扶着李五。
李五把他甩开,叫他跟上,大步走到门口。李五凑近胡汉,胡汉以为昨天抛下李五独自回家,李五生气了,要打他。闭上眼睛做好挨打。
李五只是拍他肩膀,“大白天,想睡觉就回去”
“五哥,我~我以为你要……嘿嘿”,胡汉假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五哥,我们还去不去其他村收粮”,月亮村让他们吃瘪,差点命丧在大胡子手下。胡汉算是怕了月亮村的人,特别是那个胡子男。但是为了钱,他又不得不来找李五。
李五睨了他一眼,“你再多找些人来,这回我们不去月亮村”,讲到月亮村,李五眯起自己的眼睛。昨天他算是与月亮村结下仇恨,等他把师爷的事完成后,他要拿月亮村来泄愤。让他们尝尝两胳膊都被刺穿的滋味。
“五哥,我们去哪里?”
“你去安排好,我自有去处”。月亮村不是不去,而是晚点去,李五想想到那个胡子男,还有那个少年,只有他们不在了,他才有机会收拾那些不识好歹的村民。
胡汉找人去,想到李五胸有成竹,看来五哥这回一定到弄到钱,他出力最多,到时候已经也有十两吧。拿到钱,他马上去人牙子那里拿给小姑娘,白天给他洗衣做饭,晚上给他暖床,再给他生一个大胖小子。越想越美,胡汉偷偷笑起来。
边城
顾飞陌守城门已经一段时间。本是俊俏的脸被风吹得一脸沧桑。连他自己的嫌弃。
这天,顾飞陌守着城门,无聊得打哈欠,昏昏欲睡。一队人马从他面前一闪而过,他还没得拦住对方,那队人马街头一转就不见人影。
顾飞陌傻眼了。军师说过如果他守城门不力,那么守城门三个月期限就改为一年。这守城门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快受不了,他宁愿回营地训练,也不愿意每天天不亮就来开城门。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开始守城门时候,因脸蛋俊俏,俘获了不少边城少女的芳心,她们每天故意经过城门,偷偷地看他,然后羞红了脸。更有那些大胆的,趁他不注意,偷偷往他怀里塞帕子,可把守城门的那些将士羡慕死了。现在,整天风吹日晒,那些少女看他逐渐变丑,再也不来了。顾飞陌怄死了。这帮看脸的女人,他不稀罕。
“小兄弟,你刚才过去的是谁?刚才我看不清”,对方速度太快,他来不及看。顾飞陌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打瞌睡。难道是殿下,也不对,殿下今天在听风苑,军师更加不可能,殿下在哪里,他就在哪里。顾飞陌脑子里仔细想了想,边城也没有谁敢光明正大骑马进城了。
“没有看清”,对方骑马速度太快,守城门的小将士也没看清。
顾飞陌突然咯噔一下,难道是贼人。
“小兄弟,他们穿什么衣服?”
守城门的小将士还是摇头。顾飞陌气,狠狠地拍他肩膀。这帮人太不上心,要是让贼人进城了,连累他守一年城门。
“哦,我记起来了,他们穿的不是边城的衣服”
竟然不是穿着边城的衣服,顾飞陌肯定是贼人进来了,又或者是乔装的突厥人。不行,他要告诉殿下,抓了那些贼人。
“那帮贼人往哪边跑了?”
“好像往那边去了”,顾飞陌顺着小将士手指的方向。槽了,那是听风苑的方向。贼人往那边了,殿下今天在听风苑,他要去捉了那帮贼人。
“你们几个守好城门,我去叫人抓那帮贼人”,这帮贼人狡猾,被他们逃了一次,觉不会再有第二次。
顾飞陌赶紧把在城门边柱子上栓的马解开,骑上马往营地。营地守营的人听顾飞陌说有贼人,来不及多想放他进营地。顾飞陌点了一百将士往听风苑赶。
当他们到时,听风苑门口静悄悄。偶尔有风吹起地上的落叶。
不正常,太安静。难道是殿下……,顾飞陌来不及多想,带人冲进听风苑。果然在住院发现了那群人,顾飞陌拔刀带人往里冲,里面的人大概也没想到。在听风苑,大殿下的地方,竟然还有人敢拿刀乱砍。对方也容不得多想,拔了刀迎上去。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刀剑相见。顾飞陌一心想抓人立功,拼命往对方身上招呼,对方也不是好惹,招招凶狠。
楚甲一看,坏事,又是顾飞陌这个煞星,连自己人都搞不清楚。楚甲没有办法,憋足气,大喊一声,“都是自己人,住手”,声音嘹亮。院子里所有人都听见了,然后停下手中的刀剑。
顾飞陌听到对方是自己人时,赶紧停下来。他知道自己又惹事了,想在楚甲没有发现的时候溜走,然而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