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上,一架马车正在快速的行驶着,辞熹毕竟是外男,褚栎便给他配了一匹马。
没想到,辞熹的马术还不错,居然能很平稳的跟着她们。
马车上,涣晴一直在小声的啜泣,褚栎一直在安慰她,“好了,还哭什么呢?不会出什么事的,发现吧,出了天大的事有小姐在呢!”
骑在马上的辞熹把褚栎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没忍住笑了起来。
温城跟帝都并不是很远,没多久,马车就已经停在了城门口。
众人下了车才发现,温城如今是什么模样。
这让他们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饿殍遍野是什么样的,街道上本来繁华的模样如今到处遍布着已经饿的骨瘦如柴的人,到处都是已经破损的建筑。
“这么会如此可怕,”褚栎觉得不可思议,“温城靠近帝都,向来都是繁华的所在,按理说不会落得这个地步,到底发生了什么?”
涣晴哭哭啼啼的,“我刚来之时也是觉得不敢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辞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座城上方盘旋这隐隐约约的黑雾,还有邪祟的气息,看来这饥荒是有什么邪物在捣乱。
众人缓缓的走进温城,越往里褚栎就越发觉得不舒服,她抚了抚胸口,轻轻喘着气。
褚栎的行为辞熹都看在眼里,知道她这是身为的上神的体内的神识感受到了邪祟的气息,在若有若无的告诉她。
邪祟的气息越来越熟悉,这让辞熹猛的想起魔界那个已经逃走的曾经是他姑姑小倌的男人。
难不成是他?
相传刺骨鞭的确是有可以制造天灾人祸的能力,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实践过。
辞熹打算趁他们没有发现的时候去看看。
褚栎等人在涣晴的带领下往她家的方向前进,褚栎却在一堆废弃物的边上看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她定睛看了看,才大惊失色道:“陆将军?!”
听到褚栎的喊声,辞熹的眸子暗了暗,跟着褚栎去了那里。
褚栎走过去仔仔细细的瞧看,发现果然是陆疆行,他不是奉命来查温城的饥荒的吗?怎么会倒在地上?
褚栎本来想去扶陆疆行,却被辞熹抢先一步扶了起来,褚栎不得不感慨,这个楚大夫还挺古道热肠的。
涣晴道:“把将军带到我家去吧。”
辞熹一把扶起了陆疆行,把他背去了涣晴家,他还是第一次背一个大男人。
接近涣晴家,辞熹发现这黑雾却越来越清晰,到了以后才发现这黑雾的确来自于她家。
进了涣晴家,辞熹谨小慎微的看了看,却没有看见这黑雾的源头。
他放下陆疆行。
转头去看了涣晴的父母,在褚栎和涣晴的注视下,辞熹给二老把了把脉。
过了片刻,他才沉吟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饿极了如今昏过去了。”
涣晴赶紧就要把带过来的干粮往爹娘嘴里塞,被辞熹制止了,“现在先不要吃东西,给他们喂口水。”
辞熹伸手,褚栎就把手中的水壶递给了辞熹。
辞熹小口小口的把水喂给了涣晴爹娘喝。
喂完水以后,辞熹把两颗金色的药丸拿了出来,就要喂给二老。
涣晴有些紧张,“楚大夫,只是什么药啊?”
辞熹看了看,这是从太上老君的丹炉里面拿的两颗强身健体的补药,“放心吧,不是什么毒药,对你爹娘好的。”
涣晴看向褚栎,褚栎示意涣晴,他可以相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想相信他的感觉。
涣晴这才放心。
辞熹给他们吃了下去,喂完以后才缓缓的把他们扶到床上。
褚栎说:“楚大夫,您去看看陆将军罢。”
辞熹就只好起身,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的,褚栎居然觉得这个楚大夫十分的不情愿。
辞熹的确不情愿,他根本就不想给他看病。
本来勉勉强强的给他把脉,没想到居然探出来了其中的一丝门道,这个人,是受到了邪气的侵蚀。
看着辞熹突然变得严肃,褚栎有些紧张,“怎么了吗?陆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这件事可不能让褚栎她们知道,反正说了她们也不会相信。
“没什么大碍,这是晕过去了,等他醒来就可以了。”
辞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支着下巴走了出去,褚栎觉得奇怪,这是怎么了?
出了涣晴的家,辞熹环视了一下,抬手在涣晴家附近张了一个结界。
既然不知道黑雾的源头,便之好解了燃眉之急,他去温城内的稻田看了看,果然,这些稻谷都是受了邪气,尖端都在微微发黑。
但是对五谷下手对他们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辞熹抬手就净化了这一片麦田。
不过这温城如此大,还真不知道要搞到什么时候。
褚栎一直陪着涣晴,涣晴如今在小口小口的给她爹娘喂着干粮,时不时的掉出两颗眼泪出来。
褚栎看着也有些心酸,她阖家幸福,自然对涣晴的经历无法感同身受,不过她也知道父母在涣晴看来有多么重要。
褚栎斟酌了许久,才说:“涣晴啊,出了这种大事,你不如离开褚家吧。”
涣晴有些惊讶,“小姐,我做错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要赶我走?!”
看着涣晴那么慌乱的样子,褚栎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你离开褚家好好的陪着你的父母,然后再找个好人嫁了,也比伺候我消耗一生的好。”
涣晴不知道该怎么说,“小姐……”
“好啦,”褚栎拍拍她的手,“我也知道你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放心吧,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安度一生,然后跟自己的那个人做个小生意,岂不美哉?”
涣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小姐,你的恩情我该怎么报啊?”
“傻丫头,我不要报恩,你忘了吗?小时候你陪我出去逛街,有一只好大的狼狗追着我们,是你站出来保护我的,又不是你呀,我早就成为恶狗的嘴下食了,是我该谢谢你,所以,你就不需要对我有什么亏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