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经轩伸出双臂将顾妍夕护在了身下,生怕她会从他的怀中挣脱,被冲出来的那只东西伤害。
顾妍夕闻的见他身上的淡淡竹叶清香,这种香气不同于炎鸿澈身上的那种芳草清香,却有着特别属于他自己的味道。
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也谈不上是不是有些尴尬,只能说顾妍夕在这一刻很是冷静。
她很明白她喜欢的人只有炎鸿澈一人,她刚才也感觉到了山洞中有种阴森的感觉,知道从洞中一定冲出了什么东西,差点伤害到了他和阮经轩,所以她也不慌张、也没有立刻挣脱他的怀抱,而是淡淡而又轻声的问:“阮经轩,那是什么东西?”
“是一只大黑熊!”
“难道这里是黑熊生活的洞穴?”
提起黑熊,顾妍夕还是有些忌惮的,这种动物皮毛很厚实,而且比起野狼和老虎之类的猛兽,可怕的是太过于倔强和痴傻,只要激怒了它,它就算是浑身受伤,甚者死亡,也要和你斗个你死我活,争个高下。
嗷!
黑熊此刻厚实的双掌用力的互拍着,嗷嗷大叫,明显是不高兴,在发脾气,但更多的是在试探,试探顾妍夕和阮经轩是不是想要伤害它。
顾妍夕突然想起一件事,在阮经轩耳边轻声道:“先松开我,我有办法让它离开!”
阮经轩有些不放心,问道:“这只黑熊可不是人,它们若是怒了,后果……”
顾妍夕打断了他的话:“你先松开我再说,我说我有办法,一定可行!”
阮经轩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按照了顾妍夕的话,松开了手臂。
顾妍夕从他的怀中离开身后,动作轻盈,怕惊动了此刻正在急躁的黑熊。
她从腰间拿出了火折子,瞬间折开,燃起了火焰,然后从手中抛出,当明亮的火焰在黑熊的身前跌落,黑熊吓的嗷嗷大叫,连滚带爬的朝身后退去,最后又是大叫着四肢奔跑在雪地之上,身影没在了雪中的森林树木之后。
顾妍夕见火折子上的火焰也熄灭了,不禁摇头淡淡一笑:“没想到这只黑熊还是怕火的,按道理说这里是雪林,不可能发生火灾,这只黑熊却如此的忌惮,说明它应该是从青华山没有积雪的矮山腰过来的,毕竟只有干燥的林中才容易生火。”
“不在长有青葱树木的地方生活,跑到这冰寒雪地之中做什么?”
阮经轩忍不住问道。
顾妍夕轻柔一笑:“怕是在矮山腰的山林中,这些黑熊经常被猎人看作猎物,不得已才跑到森山雪林之中了。”
阮经轩没想到顾妍夕会将黑熊为何会来到洞穴生活分析的这样透彻,他在心中对这个炎国的皇后更敬重了几分,也多了一些兴致。
“夜深了,外面寒冷,我们还是在洞穴之中度过一晚!”
顾妍夕想了想:“若是深夜了,澈岂不是也要被冻到了?若是他在受伤了,会不会被冻死在雪地之中?”
想到这里,顾妍夕转身就要往外走。
阮经轩忙拦住了她:“我们商量一下,由我到外面去找皇上,你在洞中等着我!”
顾妍夕摇了摇头:“不,还是我和你一起去,这样我才能安心!”
“夜深了,外面风凉,你现在还怀有身孕,胎象又不稳,就算不为了你自己想想,也要为你肚中的孩子想一想啊!”
顾妍夕伸出手抚上了圆翘的肚腹,心里觉得这些时日太对不住肚中的孩子了,孩子是无辜的,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澈,想放弃生下他的权利,若是日后她生下了这个孩子,这些事情在流传到了他的耳中,他会不会生她这个不称职的娘亲的气呢?
她垂眸想了想,在抬眸时眸光坚定又带有期盼的神色,道:“好,那就先谢过你了!”
“不过在离开这里之前,我必须要确定洞穴里没有危险,不然等到我找到了皇上,却见不到你或者……”
他打住了欲出口的话,顾妍夕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她没有拒绝,和阮经轩一起走进了洞穴之中,阮经轩先是借用了火折子燃亮了一根木棒,借着火光查看了洞穴四周的环境,确定了没有危险,又找来了一些干柴,用木棒上的火将干柴引燃。
干柴在火中发出了噼啪的燃鸣之声,耀亮了整个洞穴,也耀亮了顾妍夕清丽的面庞。
顾妍夕坐在了找来的干草之上,靠近了火堆,正用木枝挑着火堆,让火堆里的火燃的更旺。
而红色的火光将她的面庞映的如同晚间的红霞,让正要转身离开的阮经轩,望去一眼不由得怔住,竟然凝望着她半响,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阮经轩,你怎么了?”
顾妍夕拿着被烧焦成黑色的木枝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蹙起眉头,不知道阮经轩为何会发愣。
阮经轩这才清醒,有些尴尬的转过眸光,伸出右手握成了拳头放在了唇边,轻轻咳嗽一声:“没事,刚才想到了过去的事,所以有些失神了……妍夕,我先离开一会儿,你在这里要多注意安全!”
“好,你在外面一定要当心!”
“嗯!”
阮经轩匆匆离开了洞穴,而顾妍夕望着他的背影,竟然有些难以理解,他刚才是怎么了?难道望见她又想到他以前的小师妹了吗?
等等,他不是一直都叫她娘娘吗?怎么今日竟然叫她妍夕呢?
算了,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好了,只要在正式的场合不失礼仪就好。
阮经轩匆忙离开了洞穴,到了雪地之上,一阵秋风冷冽吹来,让他禁不住裹紧了身上的棉衣。
刚才他怕顾妍夕在洞穴中着凉,已经将身上的狐裘披风给她披上了,本来以为雪地上就算再冷也不能将身上的棉衣冻透,没想到这秋风还是很凌厉的,竟然这么快就冻透了他身上的棉衣。
他皱了皱眉头,牙齿咬住了嘴唇,嘶痛一声,伸出手摸向了后腰处,发现有殷红色的鲜血,被冷冽的秋风一吹,此刻他的伤口似乎更疼了。
阮经轩回想起来,刚才在用身体护住顾妍夕时,那只黑熊冲过来,速度极快,已经用手掌上锋利的爪子伤到了他的腰身。
刚才还没有感觉到这么疼痛,可现在却疼的他连牙齿都紧紧咬着,应该是被冷风吹到了,所以才会这样的裂痛难忍吧!
他将腰上的束带揭下,将束带向上提了提,用力的将伤口处用束带箍住,当疼痛感转为了麻木之感,他这才望了一眼夜下的雪林,朝着断崖底部走去。
顾妍夕坐在火堆旁,温热的火将她的身子都烘暖了,在暖意之中她有些乏了,将身上的狐裘披风铺盖到了地上,倒在了狐裘之上,阖上了双眼睡去。
夜晚的风又大又凉,而火堆在没有被人添上干柴,渐渐的火光越来越小,最后成了一个光点,到了最后全部熄灭。
瞬间洞穴之中变得一片黑暗,冷风灌进了洞穴之中,让整个洞穴瞬间冰冷了起来。
顾妍夕蜷缩了一下身子,将身上盖着的粉色棉料的披风向身上拉了拉,可寒冷感还是透过她的肌肤,传到了她全身,让她禁不住睁开了双眸,从地上坐起。
“这么黑?是干柴燃光了吗?这洞穴太冷了,我不能一直都待在这里冻着!”
顾妍夕站起身,摸索着朝着洞穴之外走去,刚到了洞穴,她看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立在洞穴门口。
黑熊?它竟然回来了?
顾妍夕将身子一闪,躲进了洞穴的内壁阴影之中。
黑熊的嗅觉很敏锐,一下就闻出了生人的气息,它嗷嗷的大叫了几声,愤怒地伸出厚重的双掌,拍着地面,像是要将藏起来的人从地上震出来一般。
而顾妍夕敛住了呼吸,在想着如何躲过这只黑熊的攻击。
她伸出手想从腰间将火折子找出,可不巧的是,刚才燃亮干柴时,那已经是最后一根火折子了。
这该怎么办好呢?
顾妍夕抬起手摸到了头上的发簪,这个时候也只有发簪能派上用场了。
她在心里查着数字:一,二,三!
数到三时,顾妍夕从洞穴内壁向洞穴外一闪,接着将手中的簪子抛出,簪子如同一道流金光线的流星一般,朝着黑熊的额头之上飞去。
簪子的尖端尖锐锋利,直刺黑熊的一只眼睛,黑熊痛的大叫,却迟迟不肯离开洞穴,嘶声大叫了两声,它竟然朝着洞穴之内冲了进来,张开了锋利的牙齿,眼睛在月光下折射出烁光,看的顾妍夕微微一怔。
这只黑熊显然是被惹怒了,现在正处于疯狂的状态。
顾妍夕脑中灵光一闪,将怀中的朱红色长笛拿出,轻启粉润的唇瓣,纤纤手指如蝴蝶一般,在长笛之上翩翩飞舞,一段悠扬的笛曲,飘荡在洞穴之外的雪林之中,而黑熊在听闻到悠扬的笛曲之后,竟然停住了袭击而来的疯狂脚步,与顾妍夕只有一米之隔。
顾妍夕微微眯起眼睛,突然间将长笛的曲风一转,吹起了节奏激烈,声势紧张的一首笛曲,《十面埋伏》,此曲一出,黑熊仅剩的那一只眼睛中幽光一闪,转身间像是逃命一般,从顾妍夕的身前消失。
顾妍夕见黑熊被她吹奏出来的十面埋伏吓跑了,这才将笛音回转成了轻柔的一首曲子,笛曲在空荡荡的雪林之中,悠扬流转,藏着浓浓的哀伤和思念,又像是充满了期盼,希望能找到她这一生最爱的男人。
顾妍夕忍不住吹奏着这样哀伤的笛曲,双眸又沁上了晶莹的泪光,心里满满的都是念着他的名字:澈,你在哪里了?什么时候能来找我?不要在和我捉迷藏,不要让我在孤孤单单的等下去,好吗?
我和宝宝都不能没有你,我们都在等你,所以你一定要快点回到我们的身边好吗?
顾妍夕这颗心在如此凄美的笛曲之中,都要碎了,那满心的伤痕,就像是洒满了盐,痛的她连呼吸都觉得生疼,忍不住在吹奏笛曲的时候有些哽咽的音调。
倏然间,远处传来了笛音,笛音不同于顾妍夕吹奏的笛音轻柔哀婉,多了一些浑厚有力,更栽着满心的思念和浓浓的深爱之情。
顾妍夕听闻到回应而来的笛曲,不由得朦胧的双眼眨了眨,那盈满在眼眶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化作一行行清泪划过了她清丽的面庞。
是澈吗?
这笛曲是澈回应而来,吹奏的吗?
顾妍夕忍不住心里燃气了希望的焰火,将笛曲吹奏的更加响亮,而那边附和而来传来的笛曲,也渐渐的放大,似乎比先前更加的浑厚遒劲。
是他,一定是他!
澈,你还活着,你终于来找我和孩子了!
顾妍夕边吹奏着笛曲,边寻着远处传来的笛音,超前快步的走着,而远处的声音似乎也变得紧凑起来,就像是顾妍夕加快的脚步一样,朝着顾妍夕的方向传来。
她的手指飞快的跳跃在笛身之上,感觉离他的脚步越来越近了,顾妍夕的心也跳越来越快。
终于,在雪山林的一片敞亮的空地之上,月下那一身白色狐裘的男子,俊美无双、风华翩然的出现在她有五米之遥的雪地之上。
顾妍夕将朱红色的独舞九天魔笛收起,朝着五米之外的那个男子,哽咽的唤道:“澈!”
“妍夕!”
对面的白色狐裘男子激动的将独霸天下魔笛收起,朝着顾妍夕飞快的走来。
顾妍夕也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朝着白色狐裘的男子赶去。
当两个人相会,男子伸开长臂将女子拥在了怀中。
这一刻,月下的他们真的好幸福。
“妍夕,我以为在也不会看到你了,我真的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和孩子了……”
“澈,以后不许你这样说,你不会有事的,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一定会一辈子都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
“好!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炎鸿澈在顾妍夕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将顾妍夕视为珍宝拥在了怀中。
而顾妍夕又闻的见他身上淡淡的芳草清香,感受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这是属于他们彼此幸福的时刻,他们在也不会分开了,再也不会……
良久,炎鸿澈才和顾妍夕松开了怀抱,他扶着顾妍夕走回了洞穴,并且燃起了一堆干柴,瞬间洞穴明亮了起来,里面的冰冷温度渐渐驱散。
炎鸿澈伸出大手先是将他冰冷的大手烘暖,然后将顾妍夕的小手握在了他的手心,包裹起来,将他手心中的温热都传到了她微凉的手心之中。
顾妍夕感受着他手心中的温暖,心里也暖了大片,依偎在他的肩膀之上,轻声问道:“澈,明天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冬莲呢?”
炎鸿澈想了想:“冬天长在断崖之上,而且是向阳而开,所以明日太阳一出现,我们就到断崖山旁去找找!”
“好!”顾妍夕想起了什么,问道:“澈,你看到阮经轩了吗?是他带你来这里找我的吗?”
炎鸿澈微微皱眉,虽然不喜欢自己爱的女人会提起别的男人,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没有,我没有碰到他!”
“我从断崖上跌下来时,是被阮神医所救,后来他说替我到雪林之中找你,让我在洞穴内等着,可是这都大半夜了,他还没有回来,我实在是不放心!”
炎鸿澈握紧顾妍夕的小手,旋即又松开:“我到外面去找找她,你在这里等我!”
“好!”
炎鸿澈站起身,见顾妍夕一切都安好,这才转身朝着洞穴外走去。
顾妍夕也不知怎么了,一直心神都不安,每过两刻钟,炎鸿澈折了回来,身后像是背着一个人。
顾妍夕起身,这才看到炎鸿澈后背上背着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阮经轩。
“阮经轩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待我找到他时,他就晕倒在雪地上了!”
炎鸿澈将阮经轩轻轻放到了干草之上,待松开手后,发现他的手心染有了艳暗红色的血。
“有血,他受伤了?”
借着堆火的光芒,顾妍夕一眼就望见了阮经轩的腰间有暗红色的血,她让炎鸿澈将他的外衣和里衣脱下,看到他的腰间上有几道又深又粗的抓痕,由于伤口被冻到了,伤口已经恶化了,有些感染,导致他发烧晕倒。
还好发现的即使,不然就会冻死在雪地之上。
顾妍夕想起在来到洞穴之时,阮经轩曾将她护在了身下,才躲过了那只黑熊的攻击。
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受伤了吗?
他不是神医吗?怎么就不知道给自己的伤口医治一下,若是炎鸿澈没有发现他,他岂不是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了?
顾妍夕又是心疼,又是痛惜,找来了白雪为阮经轩清理的伤口,又拿出了她常备在身上的金创药,为他敷在了腰间的伤口之处,将身上的衣袖撕扯成长布条,为他敷药的腰间伤口处包扎上,这才让炎鸿澈为他穿上了衣物。
顾妍夕和炎鸿澈十指相扣,依偎在一起,守在了阮经轩的身边,怕他会有什么不施。
还好,阮经轩的身体够健康,高烧早就退了,没有什么性命之危,而且腰间的伤口也恢复的很快,顾妍夕在朝阳刚升起时,已经为阮经轩又换上了金创药。
不过是一晚上没有睡好,她的眼窝处已经发青了。
炎鸿澈让她在补觉一会儿,可她就是固执的不肯睡。
“澈,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断崖上找冬莲吗?”
“可你一晚上都照顾着阮经轩,都没有睡好,要是等一刻晕倒了怎么办?”
“我哪里有那么脆弱啊?不就是熬夜吗?我又不是没有熬过夜,你担心什么?”
炎鸿澈知道顾妍夕是个很倔强的人,只要她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他故意装作有些为难道:“如今阮经轩还没有醒来,若是没有人守着他,让他有了危险怎么办?”
顾妍夕想了想,拉住了炎鸿澈的手臂:“不如我们一起等他醒来了,在去断崖山找冬莲花吧!”
炎鸿澈执拗不过顾妍夕,也只好按照她的意思,两个人一直守着阮经轩,直到快日上三竿了,阮经轩才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你们怎么也在?”
阮经轩口中的你们,显然是针对炎鸿澈而说,如果说昨夜他晕倒巧被顾妍夕救了,这个解释还算过得去,可炎鸿澈怎么也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顾妍夕温柔一笑:“你醒来就好!昨夜我与澈在雪林之中遇到,我们回到了洞穴后,问他是不是遇见了你,他说没有,我们就怕你大半夜还未回洞穴会出事,于是澈到雪林之中找你,发现你晕倒在地上,将你带回了洞穴。”
她望见阮经轩虚弱面色苍白的样子,心中有些愧疚道:“多谢你昨日的救命之恩,不然当时那么危险,那只黑熊一定会伤到了我,而不是伤到了你!”
“没事的,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罢了,这点皮外伤算不了什么!”
阮经轩说的很淡然,可顾妍夕很明白,阮经轩若不是因为她,在受伤后到外面去找炎鸿澈,是不会伤的更重,晕倒在雪地上险些冻死。
炎鸿澈瞧见阮经轩望向顾妍夕的眼神之中,有复杂的情绪在流转,他轻轻咳嗽一声,拉住了顾妍夕的手臂,对阮经轩轻启朱唇,冰冷道:“朕和皇后要去断崖寻找冬莲,你身体不适还是在这里修养,不易到处走动,免得在沾染了风寒!”
阮经轩应句:“多谢皇上关心!”
炎鸿澈紧紧拉住顾妍夕的手,不等顾妍夕和阮经轩辞别,将她拽出了洞穴,沿着断崖的方向走去。
顾妍夕看到炎鸿澈面色沉重,但却不知道他为何会是这个表情,她温婉一笑:“澈,你怎么?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没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顾妍夕淡然道:“我们只不过是朋友,你不要乱想了!我的心里面只有你一个人!”
听到了顾妍夕的承诺,炎鸿澈这才松开了眉头,唇角扬起,面色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很是欢心:“妍夕,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
两个人相视一笑,甜蜜而又幸福的十指相扣,来到了断崖底。
而就在这时,断崖之上出现了一个紫衣身影迅速闪过,他的手中端着一样晶莹白色的东西,让顾妍夕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他拿到的,难道就是三十年才开一次的冬莲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