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鸿澈颀长健硕的身子一僵,面色阴郁,阴冷的睨向了门外,是谁这样大胆?竟然敢坏了他的好事?
门外的敲门声又此起彼伏的响起,这时听到了门外有人道。
“芸香公主,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寐生公子,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好可怕,我一时间睡不着,所以想找姐姐来谈谈话!”
芸香公主口中的姐姐,自然是指着顾妍夕了。
顾妍夕将纤细的双腿从男人的大手中挪走,姿态优雅的从床上走到地上。
炎鸿澈身上的欲/望还未消退,看着顾妍夕婀娜多姿的撩人身材,他的身上欲/望更涨。
“妍夕……”他沙哑的低唤着顾妍夕的名字,希望她还能与他继续下去。
顾妍夕却眼稍微微挑起,似笑非笑的伸出食指,放在她粉润的唇边:“嘘!澈,我们还是改天来吧!”
说完,她将被脱落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在挽动散落到身后的青丝时,她对着门外温柔唤道:“芸香妹妹,先等等!”
“好的,姐姐!”
炎鸿澈眸中含恨,冷冷睨了一眼门外晃动的影子,真是该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找妍夕,坏了孤王的好事?
这个芸香,他越看是越烦了!
倘若她不是桃儿的话,他刚才就应该赏她一把飞刀,割掉她的舌头,看她还在外面大吼大叫,打扰了他的好事。
炎鸿澈极不情愿的将散落在床上和地上的衣物拾起,穿到了身上,系好了腰间束带后,这才冷冷道:“外面的那位,进来吧!”
顾妍夕见炎鸿澈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朝着他轻轻摇头。
炎鸿澈知道,这是顾妍夕不让他发火的暗号,可是不让他发火?他能做到吗?
屋门被人推开,芸香落落大方走了进来,毫不生涩,也不拘束,就像是见到平常的亲人一般,看到顾妍夕和炎鸿澈,都是一样的亲切。
她没有频频礼拜顾妍夕和炎鸿澈,免得有些生厌,而是拉起了顾妍夕的手,抿了抿粉红色的薄唇,眸中含着几分怯怕晶莹的泪光:“姐姐,刚才我做了一个恶梦,好可怕!今晚,你可不可以在这里陪着芸香?”
炎鸿澈一听,她这个女人太过分了,刚才已经搅了他们的好事,还想将妍夕从他的身边抢走?
不可以,怎么能允许呢?即便她是个女人,也不要做的太过分了。
炎鸿澈深邃的双眸中散发着寒冷之气,对芸香不善道:“芸香公主,不就是一个恶梦而已,有什么可怕的?难不成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了,怕夜半有鬼敲门找你了不成?”
芸香一听炎鸿澈这是不喜欢她,竟然说着这样不冷不热讽刺的话,她的脸色有些难堪,但是却依旧温柔似水的望着炎鸿澈。
“鸿王,是不是不喜欢芸香留在这里?”
顾妍夕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怎么会呢!王这是在跟你开玩笑呢!”
她给炎鸿澈使了一个眼色:“王,今夜臣妾去芸香的屋子里去陪她好了!”
炎鸿澈一挥衣袖,冷哼道:“随便!”
说完,他冷冷扫了芸香一眼,转身走出了屋子,将门甩上。
寐生见鸿王气恼的离开,他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芸香后,紧随鸿王而去。
咚!一声!
芸香的一颗心都被震得乱颤了。
她站起身来,眸中的泪也随着她的动作,滑过了清雅的面颊:“姐姐,谢谢你的好心,可是刚才都是妹妹不好,让鸿王不高兴了,我……”她欲言又止。
她没有说出,今夜就不用顾妍夕陪她一夜,像是知道顾妍夕一定会说,她会陪着她这一晚。
然而,事出意料,顾妍夕竟然抬起手,轻轻拍了下芸香的肩膀:“芸香,既然你和我想的都一样,不想鸿王不开心,那么今夜你就忍一忍,自己在房中休息,要是在害怕,我让玲珑和月蝶陪着你!”
她朝着候在门口的玲珑和月蝶唤道:“玲珑、月蝶,你们今夜就陪着芸香公主吧!”
玲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芸香:“是,王后娘娘!”
月蝶看了一眼芸香,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就是觉得她的处境,的确和她一样,有些可怜。
顾妍夕要出门,玲珑怕夜晚风大,为顾妍夕披了一件粉色绣有海棠花的披风,顾妍夕担心夜晚风大,炎鸿澈会出门着凉,让月蝶找来了一件黑色绣有红色暗纹的披风,她拿着披风与芸香相视一笑,急急走出了房门。
芸香刚想唤住:“姐姐……”
玲珑身子一横,挡在了她的身前,鼻子抬高了,眉毛一挑:“王后娘娘要去找鸿王,难不成芸香公主也不允许吗?”
月蝶不放心顾妍夕独自出门,也顾不得玲珑和芸香之间的不善关系,她对玲珑道:“玲珑,你在这里等着,我跟着王后娘娘出门!”
玲珑点了点头:“好!”
月蝶也紧跟着顾妍夕出门,芸香要越过玲珑,却被玲珑伸开双臂拦住。
“芸香公主,这大半夜的还是进你的屋子睡觉吧!要是你还不睡,我可是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陪着你熬夜,走吧!”
说完,玲珑不管芸香是不是对她很厌恶,拉着芸香的胳膊,将她强行拉回了她的屋子。
顾妍夕赶出了客栈,望见寐生已经驾着马将炎鸿澈送走,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她见月蝶走出了客栈,吩咐道:“月蝶,向客栈老板买一匹好马!”
月蝶轻叹一声:“妍夕,鸿王有寐生保护着,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是回到屋中等着鸿王回来吧!”
顾妍夕想了想:“也好,不过我也想到外面走走!”
月蝶轻声道:“好,我陪着你一起走!”
夜晚,钰城里的街道上略显得有些萧条,除了几家客栈、酒肆的门外挂着火红色的灯笼,能将街道上的景物耀亮,借着月色行走在街道上,越加有些寂冷。
月蝶看顾妍夕一直沉默地走着,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问道:“妍夕,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和鸿王真的因为芸香在赌气吗?”
顾妍夕抬眸时,朝着月蝶挑了挑眉毛,眨了下眼睛,月蝶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就听到顾妍夕带着哽咽的声音,抱怨道:“自从这个芸香公主出现后,鸿王和我之间的感情是越来越不好了,他刚才赌气离我而去,我真的好害怕他会抛弃我,和芸香公主在一起!”
月蝶并不是劝慰,而是学着顾妍夕抱怨道:“芸香公主人长得那么美,又有才情,哪个男人见了不都得对她垂怜和喜欢吗?王后娘娘,您要想想法子,夺到鸿王的心啊!”
顾妍夕故作抽泣的样子,双肩一抖一抖的,一不小心脚下踩到了圆滑的石子,跌倒在地上。
月蝶一瞧,惊呼道:“王后娘娘,你还好吧?”
望见顾妍夕失魂落魄跌倒在街道之上,黑暗的角落里,一双阴毒的眼睛转了转,迅速消失在黑巷之中。
顾妍夕感觉到那双阴毒的眼睛消失了,坐在地上,在月蝶的耳边轻声道:“刚才有人跟踪我们!”
月蝶也轻声回复道:“我已经感觉到了,她应该是芸香公主的手下!”
“未必,也许是芸香本人!”
月蝶心中有些惊讶,毕竟她觉得芸香的处境和她相似,对她还是有着同情的心。
她不太相信芸香会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情,甚至要自己亲自来探查虚实。
“妍夕,这样说来,你和鸿王是在她面前演戏?”
顾妍夕回想起,在芸香公主冒然敲门后,她与炎鸿澈用眼神交流,接着心照不宣的做出炎鸿澈生怒离开客栈,顾妍夕后怕担心他追出客栈的一出戏。
“是的,我一直都在想,芸香为何要跟着我们一同离开墨国皇宫,就连现在我也不清楚,不过真相很快就应该浮出水面了!”
月蝶轻轻点了点头,没想到刚才是鸿王和妍夕演的一出戏,害的她对妍夕这样担心。
只要他们俩没有间隙就好,芸香到底又出自于什么主意来跟随鸿王和妍夕出宫呢?
“这不是鸿王后娘娘吗?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坐在大街上乘凉不成?”
一声爽朗的笑声入耳,让人有种如沐清风的感觉。
她抬眸间,望见是那人手提着红色的灯笼,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沐流惗?
灯笼的光芒将男子温润俊美的容貌映更加明晰绚丽,他薄薄晶莹的唇角勾起清朗的笑意,看她的神色正有几分打趣的兴致。
顾妍夕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他像一直披着羊皮的狐狸,狡猾的很,仿佛谁有什么心思,一眼就能被他戳穿。
“这么晚了,三皇子还有心出门散心,就不怕被匪人打劫了吗?”
“打劫就打劫吧,流惗顶多劫财,也不会被劫色!倒是王后娘娘您生的花容月貌,才不应该夜晚出行才是!”
沐流惗伸出白希如玉的手,递到顾妍夕的面前,气度不凡间又多了绅士一般的沉稳。
顾妍夕不过是淡淡看了一眼他伸出的手,给了月蝶一个眼色,让月蝶将她扶起。
沐流惗收回了手,耸了耸肩膀,无奈一笑:“王后娘娘,你是想让流惗送你回去呢?还是让后面的那些匪人送你回去?”
顾妍夕也感觉到了周围有着浓浓的杀气,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是芸香?还是沐流惗?还是郭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