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谢飞的机车这么特殊,在一堆ohlins的正品钛尺里竟找不出一个能跟他机车匹配的。
林巧巧有些抓狂,更有些自责,想到刚才的事,出口问道:“那个谁,我问你,是不是只有25.2cm的钛尺才能配得上?”
胖子登时愣住,面带诧异的看了过来。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谢飞所需的,正是那个长度的钛尺。
“莫非......真这么巧?”
想到这里,林巧巧再也按捺不住,转身就走。
她想要碰碰运气,看那公子哥和穷酸老大爷还在不在改装店里,要是在,定要将那个钛尺要回来。
然而,她还没走几步,就被谢飞叫住,只见他轻轻的笑着,走过来,像大哥哥一般宠溺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你头还晕吗?”
林巧巧摇着头,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头顶接触到温暖宽大手掌,火急火燎的心情竟逐渐放松下来。
不仅如此,连声音也变得温柔了。
“我.......还有点晕。”
谢飞轻轻笑着,带着某些宠溺,又带着几分怜爱。
他清楚这些钛尺意味着什么,但林巧巧昏迷刚刚转醒,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会儿,就跑前跑后带来这么多,想来一路之上受了不少颠簸。
她这么用心,这么忙碌,都是为了自己的比赛。
自己又怎么忍心再去让他奔波?
可林巧巧心里全都是有关于钛尺的事,也没想别的,直接问道:“可你没有钛尺怎么比赛啊。”
谢飞眼睛飘向远方,古铜色的皮肤展现出十分成熟的气质。
“放心吧,我有办法,只不过......”
他这一副淡定的样子倒是有些高深莫测,成熟的气质令人心醉。
林巧巧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不由得心跳停了半拍。
他从小娇生惯养,被宠溺坏了,可自初中以后,爹妈一改往日的娇纵,对她越发严厉。
这也让她养成了独立自主的习惯,凡事不求人,遇事自己扛。
谢飞的举动虽然平常,可在林巧巧的心里,已有六年没被人如此温柔对待,不禁好感爆棚,神思飞舞。
她两晕微红,御姐般的女神,第一次流露出小女生的神态。
不过,这种感觉持续没多久,谢飞的下一句话,便彻底打破了温存。
“不过......你得借我点钱......”
“!!!!!!”
也就这一句话,让林巧巧突然觉得恶心,原本温柔的眼神也变得犀利,死死盯着谢飞。
脑海中那幅旖旎的画面,碎裂的连渣都不剩。
谢飞被她瞧的发毛,干笑两声,缓解气氛。
“正品牌子嘛,我肯定能弄到,就是钱紧......放心,我给你打个欠条,分期还你!”
他越说越小声,小心翼翼的,生怕将林巧巧惹恼。
但她终究还是恼了,十分气愤,“滚,有也不借你!”
她撂下一句话就走了,头也不回,留谢飞一人在风中凌乱。
一个ohlins的钛尺倒也没多少钱,奈何胖子他们花钱大手大脚,刚月初,口袋就空了,否则,谢飞也不会表现的这么low。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大不了赊账呗。
胖子有些好奇,不知道谢飞去哪能淘换到改装件,他可是在群里打听了许多人,这种小尺寸的钛尺,几乎整个僚省都缺货。
从外地订购的话,铁定等不到比赛开始。
但对于这一点,谢飞从不质疑,因为他清楚,就算全世界都没有的东西,大改师父一定会有。
他也没跟胖子他们多做解释,独自一人跨上机车,直接向大改师父的修理铺进发。
“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那个老头......”
大改师父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见不见的到他,谢飞心里也没底气。
他也是被众人弄的心里急躁,否则,大可以明天一早再去。
好在,他运气不错,大改师父仍旧躺在那张摇椅上,不住的晃悠着。地上摆了一堆空酒瓶,是些没甚牌子的高度烈酒,都是些酒精勾兑的产物。
这让谢飞愣了一阵,大改师父喝完酒没收摊,这可是头一次!
他也没多想,直接下了车,来到大改师父面前,使劲摇了两下。
“他娘的,谁啊!”
大改师父骂了一句,抬了抬眼皮,见来人是谢飞,便没搭理,又闭上眼继续睡。
这可让谢飞有些着恼,使了大力,将摇椅晃的飞起,差点给老头晃飞。
“小混蛋,你干什么?”
谢飞见他醒了,笑嘻嘻的趴在大改师父身边,像他家大孙子似的,伸出手来。
“25.2cm的钛尺,你这有吧。”
这一问,大改师父来了精神,都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不,他就在这等着,鱼儿便来了。
不过,大师自然要有大师的风采。
他仍旧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不耐烦道:“没有!”
这‘没有’两个字,可给谢飞愁到了,连大改师父这都没有,别的地方更不可能有了。
不过,在别人那,谢飞是个薄面皮的主儿,在大改师父这,脸皮秒变防弹钢甲。
“大改师父,您这能耐,做一个又能如何?行行好,做一个给我呗。”
以大改师父的能耐,凭空做出一台机车都不在话下,区区钛尺又有何难。
而且,谢飞坚信,他一定能做的一模一样,甚至比真的还好。
到时候,向林巧巧借个贴牌,铁定让那个叫孙健的看不出来。
谁知,在谢飞心里胸有成竹的事,在大改师父眼里却犯了难,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又不是神仙,哪能凭空做出来一个。
这东西就跟子弹一样,7.62mm的怎么也装不进5.56mm的弹夹,那就不是磨一磨厚度的事。
大改师父两手一摊,整个一个没辙,让谢飞心里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就真的不行吗......”
大改师父瞧着他沮丧的脸,心里乐开了花。
有事没事逗逗这个小孩子,也挺有趣。
他这一生孤苦伶仃,徒弟倒是不少,都是像聂宇那样对他毕恭毕敬的,也就这么个穷小子,肯跟他没大没小。
要紧时候,大改师父也不逗他了,直接拿出那个钛尺来。
“国产的没有,ohlins的正品我倒有一个!”
谢飞瞧着,两眼放光,刚沉下去的心又燃烧了起来,使劲晃了晃摇椅,笑道:“你个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