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这样,孙女也是这样,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孙静君抽泣低吼,悲痛欲绝。
容媱叹了叹声,低声默念古法梵语经咒。
房间里的猫,渐渐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喵喵喵叫了几声,凭空消失了踪影。
容媱将孙静君扶起。
“他们所作的恶,与你无关,你唯一的错,是隐瞒和纵容,如果想弥补,继续做你该做的,替他们积积阴德。”
“那小语她……?”
孙静君擦了擦眼泪,恍然抬头,发现房里的猫不见了。
她蓦地转身,望向神色淡淡的女人:“是你,对不对?”
“没错,是我做的。”
容媱没有隐瞒,坦荡承认。
孙静君却有些难以接受。
“那些猫已经死了,可小语还活着,只要她认识到错误,大可以用行动去弥补,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呵……。”
容媱轻笑开腔,声色愈发幽凉。
“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捅死秦语,向你道个歉,再对你好,就可以弥补我杀人的罪过?”
孙静君猛地一噎。
下瞬又痛苦低吼:“可她是我的亲孙女!”
她是人。
做不到六亲不认!
容媱点点头,神色依旧冷漠:“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孙静君不敢置信看着她。
苍老混浊的眼瞳,带着近乎谴责与质问的意味。
仿佛对女人不近人情的话,感到十分的不满。
甚至是……
愤怒!
容媱静静看着她,突然笑了。
“现在看来,那份转让合同,已经没有签的必要。”
话落,女人冷然转身。
孙静君看向保镖队长,面露一丝忌惮。
刚想叫住她,容媱脚下一顿,拿出手机,拨号。
“喂。”
话筒传出低沉醇厚男声。
“薄先生,人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找她们的麻烦。”
不等男人回应,容媱挂断电话,孤身离开。
孙静君动了动唇,却没有挽留。
薄雎回来了。
后顾之忧已经解除。
她那样对秦语,她绝不会把收养站转让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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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锐的电话,很快打过来。
保镖队长带着人离开。
暖黄路灯下。
容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黑色高档的商务车,与赶来的急救车擦身而过,渐渐消失在十字路口。
第二天。
容媱重新物色一家店铺。
设计师到位后,正式开始装修。
薄雎在她家住了两天。
次日刚离开,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当天下午。
容媱走进高档咖啡厅,一眼就看见西装革履的中年英俊男人,带着锐利轻蔑的眸光,冷然睨向她。
举止大方走过去。
到了跟前,容媱微微颔首:“伯父好。”
男人是薄雎的父亲,薄卓。
面对她的问候,完全不予理会。
容媱也不在意,径自在对面坐下。
“一杯焦糖拿铁,再来一份草莓蛋糕。”
点完单,男人始终没表态。
刚拿出手机,薄卓冷着脸讥讽嗤声:“没家教,又没礼貌,薄雎怎么会看上你?”
容媱温然轻笑,看了眼时间,又把手机放进口袋。
“伯父看起来英俊潇洒又有家教,可……伯母还不是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