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媱喝了口热汤,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你让许锐安排的什么人?”
“女人。”
薄雎脸色微冷,幽沉眸底,渐渐凝聚一层很深的阴鸷暗光。
他一瞬不瞬观察着她的神色。
容媱动作一顿,心下生疑,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没有想问的?”
薄雎似乎看穿她的心思,主动抛出了话题。
然,男人的眸底,却带着极深的审视与探究。
容媱擦擦嘴角,慢条斯理开腔。
“只要你说,我就愿意听,就算你再恶劣,我也已经要了,除非你背叛我玩女人,否则我绝不会不要你。”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这是她的底线。
哪怕再爱……
纵使扒皮抽骨,也不会原谅。
薄雎心神微动,强健的长臂一捞,将女人牢牢按在腿上,紧紧抱住,低声陈述着往事。
他的母亲,在被迫嫁到薄家之前,跟一个男画家交往过。
薄父生性霸道,控制欲极强。
两人婚后的生活,虽大小摩擦不断,却也从不爱到爱上,甜蜜过一段日子。
直到男画家回国,约薄母见了一面。
薄父猜忌心爆发,绑架男画家后,意外发生事故,导致其致死。
两人关系降为冰点。
薄母出国,薄父不断找女人,风流成性。
可无论他做什么,薄母都不在意,连唯一的儿子,也不管不顾。
……
“在她看来,我只是商业联姻的产物,每次看我的眼神里,都带着厌恶。”
男人声色暗哑,隐忍中却又带着恨意。
“所以,你恨你父亲,‘杀’死了当初爱你的母亲。”
容媱仰头看他。
男人眸色一深,低头封住她的唇,汹涌的辗转吮|吸,仿佛将她的灵魂都吸食去。
容媱推了推他。
薄雎才微微克制,吮去嫣红唇瓣的津|液,声色暗沉道:“他不配得到我妈。”
早在他跟别的女人,身体纠缠不清的那刻,就已经失去为人之夫之父的资格!
薄雎又深知,女人容易心软。
“只要他跟女人有染,我妈就一直不会原谅他……。”
“可你也想见她,不是吗?”
容媱打断他的话,转身勾住男人的脖子:“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见到她的。”
薄雎勾勾唇。
长臂紧拥她的腰,英俊的面孔,埋进白皙的颈窝,大力汲取女人身上的气息。
“媱媱。”
“嗯。”
“我能不能先住你这里,等他回来再搬走?”
“……。”
容媱狐疑眯起眼,一度怀疑他说起往事的目的。
薄雎无辜眨眼,继续追问:“不可以吗?”
“可以。”
容媱没好气瞥他一眼,叹了叹气。
自家男人套可怜卖乖怎么办?
只能宠着。
-
当晚。
薄雎看着展开的折叠沙发,脸色虽然黑沉,却一直强忍着没发作。
容媱洗完澡一进来。
男人已经在床上躺着。
强劲有力的精壮身躯,只穿着一件黑色短|裤。
肌理分明而紧实的八块腹肌,线条流畅的人鱼线,笔直修长的腿,几乎伸到床尾。
然,极度可怕的物件。
却禽兽到……令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