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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卯时清早,伴着鸟鸣渐起,王福杂行中众人已忙碌开来,做起了今日成事之准备。毕竟昨日晚些时候,张百忍才着下属前来通禀微明观主之意:“明日巳时至午时乃吉,与亡者生格命相不犯不冲,利主家。张观主认为此正是祈福禳祸之际,将往那郑家一行,也请李掌柜置办好物什,以备所需……”虽说是做杂货生意的,却也一时找不齐如此多的物资,幸而市中的寿材店近些日有货,忙到后半夜,才将法事器具,香烛礼品等备足。

于苦力跑腿事上虚耗一晚,今日又早起忙前忙后,还要带着这层易容的面皮出门,让林欠亦有些困倦懒散。心中虽想着如何偷闲,可前有要事打点,后有李晟在身侧坐镇,也只有强打精神,架赶着驴车出了市来。

又花去一阵时间,二人驾车到了郑府大院正门,见到早已有人在此等待,正是张百忍独自坐在一张黑木交床上,专心端着一碗吃食正大快朵颐着,直待二人近前后,才忙反应过来起身迎接问候。

林欠这时跨下板车,将手中缰绳递于两位看门的门子后,望着这郑家的大门竟有那一丝出神……回想起投师两年有余,五味杂陈渐起,最终也只是感叹一下今次似第一次由正门入院。虽自此难再以“林欠”身份现身于此,但他心中释然得倒也快,毕竟当日拜入郑家也本另有差事,非真为他武学本领而来……

“李兄,别来无恙。家叔已早到了,正在内里和郑家两位家主闲聊。小弟此次忝为中间人,特在此恭候多时,快请入内吧。”张百忍边说边领前带路,顺道将此刻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

“武侯长不用如此客气……今次多得牵线之助,李某定当厚报……这两日不知张兄案情办得如何?”李晟也顺势客气一二,询问起先前对方所托,想着凭着净武卫情报,一个寻常的纵火案应不难查证,至少可以寻得些踪迹。

张百忍闻言,无奈摇摇头说道:“唉……此事按所采的证据来看,应是有人不小心走水所致……可是现场只有一具本部不良人的焦尸,除此之外,再没有发现多余线索……本官虽对江湖之事所知不详,但……若真有人做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应是不是一般高手所能……本官本事低微,还是有些自知之明为上……”

听着前面二人的谈话,林欠心中好奇,也在不断猜测事实真相,甚至正想着是不是自己那便宜师伯干的好事……只是已到了偏厅,不得不收回心神,专注于应对房内那几位宗师高手。

此刻厅中三人分宾主列坐,郑末溪则静立于其父身后。微明观主正手持三道黄符,对着郑家两位主人说道:“两位家主,三道符箓在此,乃老道人之前作法所得,利于辟邪,应郑家娘子之约,今日特于此奉上,按方才交代之法使用便是。”

“有劳观主了。”郑风生将符箓顺手接过,就转交给了长子,继续说道:“观主先前出手解难,让末雪那孩子平安归来,老夫在此先行谢过……今日还为我郑家做祈福法事,果有得道高人风姿,请先受老夫一拜。”

张观主闻言忙起身还礼,谦道:“在两位名扬江湖的宗师前,老道人哪能算什么高人,只不过恰逢其会,并无功绩。”正好看着门外的张百忍三人等着通报入内,便转过话头,“这次除却此事外,借这一机遇,更为了两家冰释前嫌而来,毕竟同为一地邻里,也望大家主本着和气生财之理,释了误会才好……”而后将李晟等请入屋内,端坐于张观主下首处,氛围顿时陷入片刻安静。

林欠也懒得花费心力管这几人间等会儿的博弈,顺势借李晟的眼神示意,随着下仆退出了屋去。说了些如厕这般的借口,悄悄向人打听了一下护卫弟子的行程,便运起轻功向下房处奔去。

此时还是刀剑两堂弟子练武时间,身为习武之人,每日早晚勤勉自是不能荒废的,或习练招式身手,或运导内息心法,方能让功力提升、境界纯化。郑安现下独自盘坐于铁剑堂武场一角,看着场中的一众弟子演练着早已熟悉的郑家武艺,心中念起之前与孙孝哲一战处于下风,差点未能守护娘子,心中愧疚烦闷之情难抑,因此这两日花在练功上的功夫也多于平时。

一套心法运转下来,吐故纳新几番后,郑安遂站起身来,打出几式拳脚,检视一下内息进度,随后摇了摇头,不甚满意的样子。正思索是否晚些时候向传功师兄请教,这一块小布团飞射而来,落于其前方,瞬间吸引了其注意力。

待郑安四下小心看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人暗伏,也不似其他弟子玩笑,方才打开布团,看见上面留书十二个小字:观外飞石恩人,前来邀约相见。

其余人可能看不懂,但他郑安刚刚还在思考此事,故而瞬间便领会了传递信息者乃是于先前比斗中,用飞石相助击打孙孝哲之人。他本也是个直性肠子,想到受人搭救,却连恩公之面貌都未见,名姓也未知,大丈夫行得顶天立地,怎能行此做派。但一块小布上除了两行字外,并没有约定什么时间地点的信息告知,又让他如何寻迹见面咧?

正疑惑时,一枚小石子击地,传来“啪”的一下声响,吸引了郑安的目光。不一会儿,断断续续的有小石块再次落下,传出动静……等了片刻,郑安才领会过来,这是有人投石指路,于是马上追赶上去,出了铁剑堂。

跟随了一阵,见对方越指越偏,似到了院中隐蔽处,郑安心中也不禁嘀咕疑惑起来,觉察出这人似是对郑家布局非常熟悉,对对方身份更是好奇。直到到了外院杂物储仓,再无投石飞出,选择这时间确实是没什么来做活的下仆,看着左右空无一人,让此处不觉多了几分安静诡秘的气氛。

就在郑安仔细查看四周时,一道身影从暗处跃起,不声不响地靠近其背后,双手作指挥出,直取对方肩井,腰俞两处穴道,似想要第一时间制住对方行动。可惜郑安也是机敏,暗自凝神提防,后背劲势来袭时五觉大警,忙向前跨步闪避,堪堪躲过这一击偷袭。

避得过一瞬,避不过一时。偷袭者似未对郑安能避开而意外,马上追袭而上,继续点向背上穴位。郑安急切着要回身对敌,忙头也不回地掷出练习用的木剑,以作延阻之用,再接一个转身,顺势也用起拳脚,打出郑家拳法迎上。

来者自是林欠,只见他此时面上依旧顶着面具未换,一张奸狡的面相,郑安自然认不出此人是谁,更不知晓为何要敌对自己。只观林少爷一掌隔飞木剑,不止其势,急速抢攻而上,再见对方已回身反击,马上变招,使出了之前对敌用过的《角武长拳》中的一式“穿掌连环”,增添多般变化,顿时让郑安的郑家拳路数瓦解,落了下风,匆忙换招应对起来。

拳招一出,连消带打下,郑安这只能顶着已失先机的情形,硬着头皮接了几个来回。二者内力高低相差不多,奈何林欠全力出手,毫不保留,处处先发制人,拳脚招式和经验都更加老道,这几下交手下来,郑安都未有空隙呼救,便被打中麻筋哑穴,定了身形。

花了点儿功夫将僵立原地的郑安抗到杂货间内后,林大少不忘变换嗓音,装着粗声粗气,直向着对面怒火中烧的眼神,说道:“你小子还算有点儿本事,若非先发制人,老子想要抓住你还要花些功夫……不过放心,老子不会取你小命,也没闲工夫扯这其他恁多,今日来此只为传达三件事,你若愿意听闻详细,就左右动一下眼睛便是。”

郑安本心中有气,念这人骗自己前来在先,黑手偷袭擒拿在后,实想着大男儿怎可受此窝囊气,当拼个你死我活才是……可听到传事三件一说,他也不是傻子,就算拼命也要拼个分寸明白,想了想便左右动了动眼珠,以示应答。

“第一件先说清楚,老子确是前日飞石救你之人,所以并未诓骗耍你前来……”说到此处,林欠顺道从腰间取出一颗石子,运起些力道飞速掷出,以作他有此暗器手法的证据。“至于为何救你,乃是受一位叫林欠的小友所托,他现在身受重伤,不便行动,又被郑家误会,特托我传话于一位值得信任之人。”

听闻林欠消息,郑安心中陡然有些起伏,不经意间想要开口问询细节,但由于奇脉哑穴被封,只能发出些呜咽呃哑的声音出来。幸而林欠会意,说道:“若想要开口,需答应老子,不准大喊呼救,否则……”见还未说完,郑安便来回晃着眼睛,他心中好笑,也不好表露,定了定神,才解开了面前这汉子的哑穴。

接下来二人相谈则较之先前顺利得多,林欠将另外两件要事,虚构关于自己现在受净武卫庇护查证以及需要郑安作为内应之事简明扼要地告知。

“我虽也听闻过净武卫大名,但如何能信你这耍诈偷袭之人的说辞?更别说我师承郑家,深受大恩,岂可当那细作助尔?”关系主家安危,郑安并未轻信面前这位生人,下一刻便径直抛出怀疑,逼对面拿出可信的证据。

林欠似是先有准备,从怀中摸出一块黑漆木符,乍一眼看去外形如一只禽鸟,上刻一个“净”字,造型奇特,就算非金银般贵重,但也不像是随意敷衍造制的。林欠将木符举到近处,说道:“此乃卫中每人必备令牌,老子特别拿出来给你见识见识,至于其他的信不信由你,老子可不管……”说着将木符后回怀中,接着继续后话,“要你小子做内应也不用多想其他,帮我净武卫不仅对你师门毫无坏处,还说不定能解决郑家之急……”接着又解释了郑安作为内应,平时常伴主人左右护卫,主要只需留心郑家与东平郡王府之间的来往关系,把握关键以便及时告知就是了。此举一石二鸟,说不定还能解决安家的上门纠缠,这才让其勉强应承了下来,同意保密。

“那我就算是先装作答应你,再将此事转头告知家主,你也对我无可奈何,为何还要找我做此事?”郑安想了想,问出了心中疑问。

“此话同样回敬于你,小子!今日老子一去,你又能奈我作何?若如此,净武卫自是不会再暗中相助郑家,那东平郡王府的威势,相信前些日子你小子已有所体味了吧,嘿嘿……就算两位宗师坐镇,相信在安家的势力面前也只能作螳臂当车……小子也不算蠢,应分得清轻重!”

对方费了如此大力,若是假冒,确实没必要只找上自己,这下基本信了八九。林欠见他神色变化回缓,也大概猜出其想通了要处,于是解了对方的穴道禁制,然后双方约定了传信方式及等等细节后,才先后小心离开了此间……

近半日的杂务操持,里外匆忙下时光流逝只在转瞬之间,郑家这边的祈福法事总算做完。至于后续出殡之事,因两位家主拒绝也就无需外人帮手,林欠随着李晟向其告辞作别后,和张武侯长一路离了蓟北坊。尽管此次花去杂行存留的不少财资,开销不菲,可平了与郑家的误会矛盾,又姑且说动郑安应下了内应之职,二人心中都雀跃轻松了起来,回程途中也甚是顺利。

待余外人走净后,郑风生与郑青平两兄弟继续留下了张观主做客,意设宴答谢恩情。饭后五脏事毕,闲杂旁清,特于一静室中,单独奉茶招待微明观主。三人安坐下,郑风生客套话说罢,此时方直言出口道:“今次留观主作客家中,另有要事相商,万望聆听个中详情,请勿推却才好……”

“大家主有事请直说,老道人方外之士、力微德薄,虽不知能否相助得了,却也愿闻其详。”张观主眼珠一扬,念头瞬间通达,大致将郑家所求猜了个大概。

“之前于贵宝观外所发生之事,护卫弟子已回禀我二人知晓……末雪她是我二弟爱女,与我亲生子女无二,自疼爱之、护佑之。郑家虽算的上是幽州大户,但也开罪不起那权掌一地的‘贵人’……听闻观主与那侍御史颇有交情往来,可否通过这点,将我家的难处禀告于他,看能否打通些关节……”郑风生这等幽州武林的领头人物,素日里多是那风风虎虎的果决作风,此时却也有些欲言又止的。

“是以两位家主所求,乃是让老道如今日般,再做一次和事佬,来平息你们家与那方贵人之间的纠葛,不知可是这样?”张观主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想通了今日郑家如此爽快了了与李晟的恩怨,多半也是因为有托于自己……倒是没想到那吉温长久不来往,一次便带来如此多的“生意”。因此转了态度,以不冷不热,探不出深浅的语气反问到。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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