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言轻笑，“吃醋了？嘶——”
隔着西服，腰侧的肉依然被拧的生疼。
开心过头，一时忘了家里这个是只惹不起的霸王龙，逗起来容易炸毛。
“念念我突然觉得你有点傲娇。”穆子言咬牙，“瞧，明明喜欢的要紧，却依然要说我唱的不好听。明明吃醋，就是不说出来。”
顾念瞪着眼。
刚刚哭过的眼睛像是雨后的森林，满满湿气，完全没有杀伤力。
穆子言低下头嘬了一口才说，“肖柏介绍的，你应该也认识。”
他报出一个人名。
“阿——”还真认识，男生，和她同时考进的外交部，能力各方面都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顾念有些幸灾乐祸，“有没有被骂？”
穆子言脸色扭曲。
于是顾念了然。
——唯一的缺点就是，暴脾气。
“他就这样，学语言不容易吧。”顾念小手安稳的拍了拍穆子言的脑袋，“辛苦你啦，谢谢。”
感动温存。
气氛正好。
顾念突然好奇，她眨着眼睛，有些内疚，“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以前是从来不关心，后来是忘了去问。
在收到这么大的生日礼物之后，突然询问有些毁气氛。
“12月22。”穆子言倒是丝毫不介意，“比你大半年多。”
竟然已经过了。
而且那个时候，没记错的话……
“那时候我……”
“恩，你还没醒。”
大概就是刚从Z国回华国的那天，顾念依然生死未卜，沉浸在昏迷当中。
所以没有一个人不识趣的去和他说什么生日快乐，就连穆清国和穆夫人都将祝福默默咽下。
顾念低下头，“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穆子言将顾念环在怀里，两只手交握放在隆起的肚子上，“你给了我最棒的礼物。”
像是听懂爸爸的话。
小木头动了动，肚子上显出小脚印的模样，刚刚好踩在穆子言的手心。
“谢谢你。”
曾几何时，他以为他这辈子也就行尸走肉般这样过了。
还好顾念回到了他身边。
不过只是这样还不够。
远远不够。
-
顾昌德伸长着脖子一直注意着大门。
“怎么了？”顾老将军注意到，问道。
“念念被穆军长带出去了，还没回来。”
“恩？”
他看了眼客厅的钟表，七点半，远远超过正常晚饭时间。餐桌上的饭菜也是异乎寻常的丰盛。
顾老将军眼神微动，“今天是什么日子？”
“六月二十四。”顾昌德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是念念生日。”
顾念的。
不是安念如的。
果然。
老将军摇了摇头，“把菜热热我们开饭。今晚他俩不会回来了。”
顾昌德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老将军嘴角的笑意很是微妙，心情看起来非常好，他挥手，“来，把我的备忘录拿过来，给我记上——6月24，念丫头生日。”
是个好日子。
-
“到了。”
被抱下车，顾念便睁大了眼。
她望着眼前熟悉，却又全然陌生的一切，迟疑的问道，“这里是……？”
“家。”穆子言眼里是无限柔情，“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