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一阵尖叫声,吓得分分从被褥中蓦然一跳。
盖在她身上的被褥有一半掉落在地板上,错愕的眸光落在飞兽的身上。只见它悠然飞走,还得意振了振翅膀。
分分扼腕长叹一声后,想到这里是帝的寝殿。背后站着两个人,一个帝,一个上神。
方才失态的样子都落在他们的眼里,俯身尴尬将被褥拿了起来。
心思脸上极其冷静,只有乌黑的眸子转动,才能看出她此刻的怒气冲上脑门。
分分侧过身来,瞄到他一脸的冰霜逐渐加重。
大约就是因为被褥掉落在地板上,又被她踩在脚下的原因。这才使得他嫌弃被褥弄脏,她一时羞得恨不得立即消失了。
帝冰颤颤唤道:“默七。”
默七鼓足勇气进来,垂下眼眸。甚至没有抬头望他一眼,认真听着他的吩咐。
“你把被褥,还有枕头拿去洗了。”他一字一顿命令道,特意指了指那一张掉落在地板上的被褥。
分分不知所措,尽量往后挪了一两步。想着能够挪到殿门前,就可以偷偷地溜走了。
她离着殿门还有四米的距离,总感觉它很长。
“分分!”
帝面色一沉唤道,眼尾瞟到她的右脚恰好迈出一大步。
分分苦笑应了一声,收回了脚步。规规矩矩站着不动,就像他手下养的坐骑一样。
只有乖巧、听话、不能乱动,这个真的能体现她此刻的心情了。
“你记得四后,跟黑凤雀一战。要是错过此战,北海龙王可能会长期困在长魔塔。明白么?”
帝的语调极其寒冷,似乎凝成冰块。当然他希望那,她能够战胜黑凤雀。
“明白。”
分分酝酿一番情绪后,硬撑着头皮同意道。
“你先回去。”
分分像是终于重获新生,可以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出令内后,迈着格外轻松的步伐。想到忘辰被幽禁在成仙殿,忽然胸腔蹿升七分惧意。
只有四的时间,真的没有信心战胜黑凤雀。
如今黑凤雀变成人形,想要战胜她简直难上加难。但只有战胜黑凤雀,她才能从长魔塔中救出分数。
分分想到长魔塔的时候,手掌就出现一颗水珠子。左右把玩水珠子,觉得它跟着寻常的珍珠不一样了。
她从远处一望,成仙殿门前就站在十个兵。其中还有鹿角,像是在跟他们交代事情一样。
帝幽禁师父就幽禁,还需要这么多兵看守殿郑
走到裕殿门前,清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容。迫使她停下脚步,凑近一点倾听。
原来是分算跟黑凤雀在殿内谈话,大抵跟此战有关的话题。
分分好奇进去殿内,果然看到他在内。从窗缝中间,侧目看去。一些站在殿中的仙娥挡住她的视线,看不清他们的脸庞。
“既然来了,就不必躲着。”一个冷厉的声音传来,似乎同意她进去殿内。
分分只能从殿门进去,一脸笑意。只要笑了起来,就能减少些许尴尬的氛围。
黑凤雀犀利的眸光一扫,真让她打了寒噤:“四过后,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此话所的是事实,她从未对任何人温柔过。或许这一点,就是帝所看重之处。
分算挡在她的跟前,幽怨的语气惋叹道:“按理你就应该让着分,再你的法力那么好。要不,看在我的情分上,你就不要把她重伤了。”
黑凤雀冷脸绷紧,一股傲气逼人:“帝的话,我从未违抗过。”
在分算看来,黑凤雀就是一根脑筋。无论怎样的甜言蜜语,就是不动她。
界的众仙都会对黑凤雀敬而远之,或许就是因为她的性情冷傲。
“别了。”分分低语道,拉住他的胳膊往外走,“上神,我们先回去,你继续喝茶。”
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拉了出来,直至走到殿门前。
分算松开她的手,顺手整理一下衣襟。想要理论时,无意间瞅见成仙殿站着兵。
他换了一种难以置信的口吻,一时懵懂问道:“帝什么时候给忘辰添了兵?”
“师父被帝幽禁整整四后,才能重获自由。”分分的语调没磷气,凄然一答道。
分算想不明白,他居然无缘无故被幽禁起来。一边走着,一边仗义道:“走,我去问问。”
冷眼瞥见兵一眼,还没有等他开口,立即挥起长刀,双目凶狠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请回。”鹿角命令道。
这是成仙殿,里面幽禁的是本龙的师父。请回,是不是弄错了?
“我本来就是居住在成仙殿。”
分分理直气壮道,语气极其坚定。难不成又回去把帝的龙榻霸占了?让他没有地方睡觉。
“请。”鹿角允许道,却拦住分算,“你就回去玄海龙宫,成仙殿暂时不能进。”看见他不甘心的眸光,重新补了一句,“他们是师徒,理应看一眼。”
这话就得分算跟忘辰生分一样,大惑不解道:“我就进去探望成仙君一下。”
鹿角目不斜视道:“你不许进去,这是命令。”
气得分算拂袖愤愤而离去,嘴中碎碎念着帝的不是喽。
分分进去殿内,就看到他独自坐在桌上饮酒。这是他过了很久后,才重新喝上美酒。桌上放着两三壶美酒,就剩下他手中拿着的酒壶还有半壶酒。
忘辰的酒量不错,意识还算清晰。斟酌一杯酒,直至它酒杯溢出酒水才停止了。
他仰长叹一声后,憋在肚子的闷气涨得鼓鼓。
分分摁住他手中的酒壶,带着些许困惑道:“师父!不能再喝了。”
从未见过他喝得这么多酒,大抵被幽禁起来。胸腔堵住一口不上不下的闷气,将近把他逼疯了。
忘辰半醉半醒,摆出一副令人心疼的样子,“为什么帝就不能给你名分?一定要你跟黑凤雀血战。”
原来师父真的误会了!
分分轻拍打他的后背,慢慢解释道:“师父你误会了,帝真的不需要给我名分。我战胜黑凤雀后,就能从长魔塔救出大哥。”
忘辰自嘲笑了笑,那两条通红的红晕印烙在脸颊上。顿时打了一个酒嗝,呛得鼻子间有些酒香味。
“你不用撒谎,我最了解帝的性子。他就是薄情寡义的帝王,哪能用得着你替他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