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重芯剑在地面上震动起来,一旦想要救活主人。必须要耗尽它所有的灵力,才能够将魔君杀死。
重获威力无比的剑灵一直对准魔君的喉咙,把所有的灵力引聚在剑刃上。
剑灵这个异常的举动,就是想自毁来救她一命。
不!这是悠承给她的心,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毁掉。
分分努力挣脱纵身一跃,快速挡在魔君的跟前。
那一把重芯剑停落在她的身边上,久久没有刺了下去。浑体淡白色的光芒消失后,直至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她只有这样做才能保住重芯剑,不会舍得连最后的念想都没有了。
魔君的眼眶蕴含眼泪,滴落在她苍白透紫的手上。从来没有见过他流泪,可能是误会她舍命相救他了。
她的双目像是被刺痛一般,有气无力扯着他黑黢黢的衣襟。发紫的嘴唇艰难一动,声音弱得跟蚊子扑打翅膀一样:“魔君不要误会,我···”
一道金光照亮她惨白的侧脸,瞬间觉得比较耀眼。震得魔君松开了她,背后早已被他砍了一剑。只能化成一些魔气,逃回去养伤了。
突然间帝稳稳地接住她,为她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
分分抬手抚摸他俊俏的脸颊,触手温暖划过她冰冷的两指间。
她的眸光凄凄,艰难挤出一句:“重芯剑不能够自毁救我,这是你···给我的心。”
帝面若寒霜,怕是她将他看成悠常一股醋意上升脑门,竟然会跟一块黑灵鳞吃醋。
荒唐!
再过三四后,分分就要跟黑凤雀一战。她居然还跑过来魔界,跟双扇血战一番。真让人操心不已,难为玄海龙王含辛茹苦养了她这么多年。
为了她的伤势能在短时间内痊愈回来,他就渡给她一千年的修为。冷眼瞧见她煞白的脸色有些红润,便放心了许多。
帝拿起那一把重芯剑,剑刃上的裂痕增加不少。手掌泛起一股仙气对准它一抹,剑刃的白亮恢复如初。
尽管心中有一万个想要把重芯剑粉碎掉,但害怕她会伤心不已。
这个可怕的念头强压了下来,连剑带人一起回到九恋殿。
分分整郁郁昏睡,只是想醒又醒不过来,偶尔在朦胧之中听到帝的话,却又不清晰。
如果她为了一支双龙角长簪子,而被魔族打成重伤。或许他的内心能有一点喜悦,至少她是为了保护他的一魂一魄而伤。可是偏偏她舍命去保护那一把重芯剑?难道他还不如一块冰冷的黑灵鳞?
可恨!
恨不得把她的心挖了出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他,还是悠承?
帝想到这里,还是极力压住内心翻涌的怒火与醋意。
他温柔把她放在床榻上,左手支撑她的后脑勺。拿起一个绀紫色的枕头,觉得过于坚硬。随手一扔,挑选出一个细软的枕头给她垫着。
鹿角在殿外禀告:“帝,将有事禀告。”
鉴于忘辰跟他诉苦两次,是帝的床榻上,经常卧着一个美人。所以在殿外提前禀告一声,省得进去尴尬许多。
“进来!”帝冷声允许道,眸光一动。
这一句真让鹿角觉得左右为难,进去万一打扰两口,不进去就是违抗命令。双脚像是被缠住一样,一步一步艰难地逼迫自已进去。
他的眼尾偷偷瞄了床榻一眼,果真躺着一个美人。不可能是美男,帝绝对不会是断袖。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原本洪亮的嗓音此刻被压得低低,一字一顿道:“琴弄仙子前一个时辰来过殿中找你,而你却去了魔界。所以她离开前,让我把那一支玉簪子转送给你。她还心中有你,不知道你心中可否有她?”
到这里时,再偷瞄了那个熟睡的美人。心中就有答案,帝都有美人在枕边上。他的心中哪里会有琴弄的半点位置,可惜晚了一步。
当时鹿角帮着鲛人王找回玄血泪珠后,一时高兴就拼命宴请他多喝几的酒。那个时候,琴弄还特意找到他问了关于帝的事情。
“本君把玉簪子赏给你。”帝的语调格外轻松,忽然想起一事,“你跟众仙传达一下旨意,过了三四后,他们就要到九恋殿前一聚。你速去速回,明白了?”
鹿角的凤眼一斜,答非所问道:“现在不是选妃会的时间,帝怎么会突然间让她们对战?”
他私下也听分分要跟黑凤雀一战,恐怕此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
“你按照本君的去办。”帝寒眉一挑,语气愈发寒冷。
鹿角心中纳闷,仍旧领了旨意去办。出去殿内后,还是摇了摇头。
帝缓缓坐在床边上,帮她理顺垂在耳边上的一缕长发。俯身下来,与她的额头间仅有两寸的距离。被一个巨响的声音,阻止他的一吻。抬头望去,原来是忘辰!
幸好门扇牢固,没有被他踢坏了。他在半路上遇到鹿角,听到分分跟黑凤雀一战的事。胸膛燃起一股巨大的怒火,不断蔓延直至头顶。
他惶惶不安,语气带有责备:“你虽然身为高高在上的帝,不给分分一个名分也就罢了。难道你还要让她命丧于黑凤雀之手,看来帝王冷血薄情是真的。”
字字句句间,皆是指责他的薄情寡义。
名分?
帝略懂忘辰的指责所在,心中暗自窃喜。想不到温婉如玉的他,竟然也有护短的一面。
寒眸一闪,脸上的冰霜减少:“你想怎么样?”此话透出一点傲娇,甚至还有些得意。
忘辰瞟了一眼床榻,用着手指头掐算也知道是分分。直接走向床边,用力掀起床帏。
他准备俯身要抱起她的时候,却被一道金光缠住双脚。任凭他使出浑身的力气,也不能弄断了它。
忘辰的双目逼出血丝,勃然大怒道:“既然帝负了她,我也会替她找个好人家嫁了。黑煤球虽然仙根差零,至少他是真心爱慕她。”
帝幽深的眸中陡然充斥一丝寒光,如同剑刃一般深深割伤他肌肤的感觉。让他顿时寒毛卓竖,肚子憋气涨得鼓鼓如同河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