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恋河的旁边,他质问她道:“你们为什么诓我?让我亲手刺伤她?”
术念故作无辜,委屈巴巴道:“我怎么知道是她?我还以为她跟魔君是一伙的。而且北海龙母曾经救活魔君,这些事情众仙都知道。”
朴原目中惊现懊悔,发自内心的责备道:“我相信她不会是魔君的细作,龙母那一件事肯定是有误会。”
后悔当时不相信她,却活生生把她刺伤了。他真以为她是双扇,才会动手伤了她。
她从他的剑鞘中拔出术玄剑,随后递给他道:“你也可以用它刺伤我,这样你会心里好受。”
他愣住起来,接过长剑放回剑鞘郑继续往前走去,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术念把此事告诉心思时,原本以为她会满心欢喜。
“我以为朴原会一剑杀死她,没有想到居然带她去见帝。”心思眸中寒冷道,心中早已懊悔。
术念眸光闪过一丝诧异,继续问道:“帝把长灵药花看得那么重,他经常去看望它。我以为帝必定会重重责罚她。”
心思抿嘴坦诚道:“她拥有跟粉心一样墨黑色的羽鳞,还有那一片黑灵鳞片。之前我以为它是由一片白鳞片坏死后的黑鳞片,直至她现在是黑龙。我才知道她是黑鳞片的宿主,你帝怎么可能会惩罚她?”
术念似乎不敢相信此话,原来带她去见帝。不是害了她,而是救了她!
千年药池那一些花瓣掉落在地面上,像是铺满粉色的道路。
任由她们踩着,鞋底粘着一些花瓣,也沾着些许香味儿。
那一株长灵药花只开一片花瓣,却被重芯剑的剑气杀死了。
以前心思心翼翼地照料它,现在它的叶子枯黄,丝毫没有半点生机。
她抬起指尖扯断它的叶子,散发出浓浓的药花味儿。叶子的长刺比较扎手,不心就已经扎破手指了。
她的嘴里低喃道:“帝或许不会再来千年药池,因为长灵药花已经不在了。”
她随意挥手,池中打落的药花重新恢复昔日的生机。唯独那一株长灵药花复活不了,它是具有灵力的仙花。
如今长灵药花凋零后,自已也难辞其咎。
所以她命令仙娥带着那一根枯黄的枝干,前去九恋殿请罪。
心思的双眸露出一丝憔悴,妆容淡雅。跪在九恋殿门前,双手诚恳搭在膝盖的跟前。
一个仙娥进去把此事禀告给帝,他直接出来殿门。扶起她的时候,担心问道:“你这是何苦?”
心细眉心紧皱,脸色苍白,“长灵药花被她毁掉也是我的过错,请帝责罚于我。任何罪责我一律承担,不要怪罪她。”话中有些许愧疚,语气真诚。
帝把目光收回,剑容正色道:“你没有失责,不是你的过错。”
虽然长灵药花已经毁掉,但没有办法再把它复活了。
“至于她···”
帝眸中寒冷,冷冷道:“处罚她的事,以后再,这个不急的。”
心思温柔笑道:“千年药池的药花还在,帝要去看它们么?”
他挥了挥手,冷语道:“不必了,以后由你照顾它们。本君会放心很多。”
确实跟她想的一样,长灵药花不在,他就不会再去千年药池了。
本来心思想多留下一刻,却被帝叫鹿角送她回去。
只能带着失落的心情而归,不时回头望着他。最后她才恋恋不舍离开了。
仙娥着急过来禀告道:“帝,她快醒了。”
帝挥了挥手,逐渐走进寝殿。冷眼看着那一条黑龙,睡相实在不堪入目。
那件被褥被她踩到床尾去,还把另外一个枕头抱在怀里。
她伸了伸爪子后,便把枕头胡乱扔去。被他一手接住,随后抛出一个嫌弃的眼神。
他把枕头重新放回床头的时候,端详她脸部的轮廓。
她顿时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他正在盯着她看,猛然坐了起来。
她一把抱住他,久久不肯松手,“悠承,你回来了。”
“悠承!”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她哭得撕心裂肺,一把眼泪从眼眶里逼出来。
落在他背后的锦袍上。紧紧把他抱住,怕松开手后,他就会消失。
哪怕这一刻是梦,至少也能拥抱一下他!
悠承走后,她的开始心痛了。
帝把她攥紧的手指一根一根艰难地掰开,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也不安慰半句,反而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上,“醒醒。你喜欢他,还不如喜欢本君。”
“悠常”
“我是帝,不是什么悠常”帝站起来,轻视她一眼,冷声催促道,“只不过是你受伤了,让你躺着养伤而已。既然你没事,就回去玄海龙宫。”
她泪眼凝视他,发现他的眼神跟悠承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分冷傲。
或许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却也忍不住想看到他。
哪怕多看他一眼,哪怕多听他的语气,她都是满心欢喜的。
分分想站起的时候,忽然觉得胸口同时被千万根长针刺了下来带来的巨痛。
她不忘地抬眸看着他,摆出一副脸色冰冷的样子。竟然也不会伸手扶着她,冷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把长灵药花毁掉,肯定要受到惩罚。等本君想好怎么惩罚你,你再来受罚。”
帝一字一句道,站得离着她远远的。怕又被她强行抱住,活生生占了便宜!
这时,她才想起长灵药花被重芯剑的剑气杀死。
她一脸愧疚,喃喃回答道:“我只是想用长灵药花让悠承重生,真的没有想到它会凋零了。”
“这是你的羽鳞,把它拿走了。”帝冷漠道,竟然嫌弃般把它扔给她。看到她一脸痴情地看着自已,再次用心提醒她,“醒醒。”
一句‘醒醒’,把她吓回原形了。
她从被褥上拿起羽鳞,紧紧捏着它。却也忍不住暗地里偷偷地瞟他一眼,随后快速把目光收了回去。挣扎半后,还不愿意起身离去。
“怎么?你还想在九恋殿蹭吃蹭喝?”
话音才落,他想起抱她起来时,确实有点儿重,大概就是经常蹭吃蹭喝的原故。
顿时,她才缓缓站起来。回头看他一眼,真的跟悠承一模一样。不管眼神,还是神态,都像极了悠常
她含泪出去的时候,脚步开始变得沉重了。好像自已根本就不想从寝殿出去,双脚好像被牢牢钳住在地面上。
最终,她还是毅然离开寝殿。
一路上,她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伤心。任凭眼泪流出,也不擦一擦它。
一个是上古已久的黑灵鳞,一个是掌管九重的帝王。
他们怎么会一模一样?想起了师父可能会知道答案,直接朝着成仙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