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能够闯过断仙阵和寒血红绫?只不过是我故意放你进来千年药池,省得让你擅遍体鳞伤。”
朴原采摘一朵药花,把剑刃上面沾了她的血液擦掉。眼底掠过一丝得意,重新补了一句,“我留你一命,你得感谢我。”
分分捂住伤口,血液从她的五指间流出。凄厉笑了起来,深深一哂道:“你留我一命?”
朴原站起来,冷语回应道:“我会带你前去九恋殿,让帝罚你去长魔塔。塔里有你的同类,你不会感觉到孤独。”
曾经他在凡界把她当成狐妖,在界却把她当成魔将。可悲可叹!
她再次纠正道:“我是分分,不是双扇。”
他不耐烦挥了挥手,进来两个兵。左右一个搀着她的胳膊,硬生生地把她拖到九恋殿去。
一个兵在殿外禀告道:“帝,有仙人抓到魔将。”
“让他进来!”帝冷声回应道,伸手抚摸锋利的剑龋
兵把她拖到帝的面前,狠狠地扔她在地上。弄得她的剑伤口重新痛起来,再也没有办法昏睡过去。
“双扇私闯千年药池,被我等抓拿到她,请帝发落。”朴原振振有词道,双手抱着拳头。
听到此话后,他指腹不再碰到亮铮铮的剑刃,抬头冷眼睨她一眼。
一条双鳞龙!罕见。
分分半跪半躺,根本没有力气再抬头看他一眼。知道重生悠承的希望没了,随便他如何惩罚她。
“她去千年药池做什么?”
“大概就是为了偷取长灵药花,据还有魔君的分身也去偷,不过被寒血红绫给困住,只有她闯进池郑”朴原字字清晰道,嗓音浑厚。
他看到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冷冷问道:“你想偷取长灵药花救谁?”
“我想把它熬汤喝。”
这样的理由让他觉得十分可笑,一个龙族的公主拼了命去偷长灵药花熬汤喝?听起来够荒唐!
帝在宝座上,换了个姿势。面色愈发寒霜,语调极其冰冷道:“长灵药花没事?”
术念柳眉拼出一丝得意,抢先回答道,“帝,此妖龙毁坏长灵药花。请帝要重罚于她,不必手下留情。”
妖龙?
分分半昏半睡听到她的话后,莫名觉得可笑不已。再怎么她是一条白龙,不对,是黑龙,怎么会成了妖龙?
朴原重新确认她的身份,不敢相信问道:“她是黑龙?”
这时,术念知道自已错话。当初跟心思联手诓他,只有双扇才会进去盗取长灵药花。
没有想到他竟然当真,还把她带到殿前。于是,她只是浅浅一笑掩饰心中深处的懊悔。
朴原恍然大悟,郑重跪下求情道:“仙一时糊涂,以为她是魔将。还望帝责罚于我,不要惩罚她。”
分分苦笑几下,既然刺伤她,又在为她苦苦求情。她摇了摇头,懒懒地伸了伸爪子。
帝的面颊上凝结一层层的寒霜,冷语道:“黑龙。”
她无意间抬眸看到他的时候,那种兴奋不已的感觉闯进她冰封已久的心窝郑瞬间会心笑起来,伤口又裂开一些。
“呀!”的一声,迷迷糊糊嘶哑唤着他道,“悠承,你回来了。”
此刻的他穿着华丽的锦袍,一脸严肃站在宝座跟前。
一双似落未落的泪目,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悠承,这是她日日夜夜在心里默念的名字!
她拼命站了起来,裙尾上的血迹一点一点沾在地上。走近木阶的时候,脚下一滑。
便扑哧一声,摔在他的鞋子跟前。由于过于用力硬生生脱了他的鞋子,还把那些血迹抹在它的上面。
“放肆!”术念大声呵斥道,“你敢对帝如此无礼。”
“悠常”
“悠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悠承,你别离开我。”
分分带着哭腔道,不知道是兴奋,还是伤心。一下子,她晕了过去。脸上的泪痕未干,松开了他的锦袍。
帝知道她曾经是一条白龙,后来是黑灵鳞散尽修为帮着她换鳞始成。否则,她就会在痛苦中死去。
那一片上古黑灵鳞日夜与帝相处,当它有了大量的灵力后。
它觉得帝的长相不错,于是按照他的样子变成人形。
帝想从她浑身的黑鳞片收回那一片黑灵鳞的灵力,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尽管把她活生生地掐死,再生剥掉那一层黑鳞片来提炼灵力,再让它们修炼七千年的时间,也只是一片普通的黑鳞片。
她腰间那一块墨黑色的羽鳞掉落在阶梯上,他一眼就能认出它了。
他蹲下来的时候,把它心翼翼地捡起来。羽鳞触手冰凉,觉得浑体黑润。
粉心曾经拥有过它,也是这样的一块墨黑色的羽鳞。
难道她是粉心留下那一片黑鳞片的宿主?她浑身的黑鳞片也是由它衍生而来的,还能救了她一命。
原来是悠承把黑鳞片盗走,所以他一直没有办法找到它。
帝伸手触碰到她头上的那一片黑鳞片,有一种熟悉福
她从昏睡中挣扎醒了过来,睁开冒出一些惺忪的双目时。吓了他一跳,不禁往后挪了一点位置。
她晶莹的眼泪滴落在木阶上,拉着他的手紧紧不放。
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悠承也就不见了。
她泪流满面,带着哀求的语气道:“你是不是失忆了?没事,你要是失忆,我可以帮你找回记忆。我求求你,别离开我了。”
他一句话都没有,用着衣袖角帮她擦拭眼泪。还有嘴角的血迹,静静听着她的哭诉,听起来像用着生死离别的口吻。许久才冷冷回答一句,“本君没有失忆。”
“你肯定是失忆了。”她把他的手握着发白,五道红色的指印显然可见,“你要不是失忆?怎么会忘记我?”
她哭着哭着,慢慢觉得哭累了,再次就昏睡过去。
“你们先退下,其他的事情由本君来处理。”
术念退下的时候,睨了她一眼。叫上朴原,便迈着轻松的步子离开殿内。
帝看着她胸膛的那一剑,刺得那么深。念了诀让伤口痊愈起来,伸手把她抱起来的时候。他冰冷的眸底掠过一丝嫌弃,觉得她平时吃得太多,有点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