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玉致泡了个热澡,当擦拭罢玉体,拿出一条新的亵裤之时,脑中任小石拿着自己亵裤呆子般立在雪地的画面,又出现在脑海。
“莫不会以后换亵裤,都会想起他吧?”想到这,她的呼吸有些乱了。
心思紊乱,半响才换了一套衣裳。
虞玉致容光焕发的出现在了大堂,整个人给人非常的积极向上,脸上的笑容看的出她此刻是真心的愉悦。
“师姐,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啊,都忙了三个时辰了。”小纪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虞玉致瞟了一眼,一本正经道:“事情都做好了?”
小纪泪眼汪汪的点点头,一副可怜之极的样子。
虞玉致知道这师妹是戏精。终究心中一软:“给你三个时辰的时间休息。别乱跑。“
“呀~!谢谢,师姐。”小纪跳了起来,挽住虞玉致的手臂,哪里有半点疲惫的样子:“师姐最疼我了,嗯?师姐你抹了什么啊?好香啊。也给我一些呗。“
虞玉致脸红了一下,她知道自己这体香的来源,一直以来私处就有淡淡的香味,此番和任小石云雨之后,变的更加清新和持久了。
“小贫嘴了,你真累了就去我那睡一觉,别等一下又说自己没休息好,我可给你时间了。“
“那好吧,我走喽。”走了几步,小纪又回头疑惑道:“师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感觉你漂亮了许多。教教我呗。”
“再胡言乱语,马上去配药!”虞玉致惊诧于师妹的敏锐,脸上却故意露出不快。
小纪识情势,吐吐舌头,没有任何废话,脚底抹油,一下跑的没了踪影。
虞玉致望着她的身影,哭笑不得。
“小丫头,五官感触非常敏锐,刚才自己和任师兄之事,如果真的是她偷偷跑来,估计会露馅。“
想到任小石,虞玉致又有些想见到他了。
对自己碎了一口,深觉自己不争气,整理思绪,投入到了工作中。
冻伤的人太多了,虞玉致都没来得及去凤雏城最底层了解情况,每天源源不断送来的濒死状态的人,够自己吃一壶了,基层肯定更恶化。
任小石沿着山路,向凤雏城走去。凤雏帮总坛其实是两部分组成,前面杂役弟子和世俗人员构成的凤雏城,他们为整个凤雏帮总坛提供生活必需品,帮忙处理生活琐事。
依山而建的几座山峰,才是真正的凤雏城核心所在。
前面山路被一队弟子截断了通行。
拒马、木栅栏一字排开,彻底断了凤雏城通向后山的路,守卫全身武装一字排开,挺立山道上。
木栅栏那一侧围了一群人,衣裳褴褛,清一色的男性。
远远看去,这些男人都有些消瘦,不过多数外貌俊朗,体格强壮,以20多岁的居多。
任小石从山上飘然而下,虞玉致送他的斗篷,本就是名贵之物,也不知她为何有这么一件男款斗篷,与自己又正恰到好处的合身,风雪似乎拖着一身白色底装的任小石,如暴雪中降临的神抵一般。
自信坚毅的脸庞,衬托出了他男性的阳刚,守卫的弟子被任小石隐藏在骨子里的上位者气势,所震慑。
对自己气质、外貌变化任小石却浑然不知。
当初离开凤雏帮去澜江道,短短几个月,接连奇遇。熟悉他的人反而会觉的他变化极大,内外几乎彻底换了一个人。
这些守卫当时只在远处远远见识过这唯一的分堂师兄,对他外貌原本印象不深,即便有些当时被他的黑马态势所惊动,留在记忆中的多是他惊世骇熟的身法,几月不见,对他外貌已无印象,只隐约记得对他的印象,似乎当日外貌气质俱是一流。
众弟子,此番见了任小石本尊,不免自惭形秽,皆可惜自己当初隔的远,没仔细看清这神仙一般的师兄,迟到今日才见识了此般鹤立鸡群的男子。与他相比较,其余男子只能说土狗来形容了。
“参加,师兄”守路的三十多师妹,齐身行礼。
隔着栅栏,对面聚集的百多男子,齐刷刷的将眼睛看向了任小石,他们从未想象,一个男人可以让这些高傲的女人如此尊崇,乖顺的低头。
即便只是行礼,也能看出她们的崇拜,这深深震慑住了这群男人。
“诸位师妹无需多礼,风雪大,你们辛苦了。”任小石面带微笑,温言道。
就这淡淡的一句,隐匿在任小石身侧的图灵,一下子感受到,代表这三十多守卫的小蓝点,颜色同时深了一个色号。
图灵心中也不免闪过诧异。
诸女心中万般激动,双眸望向任小石愈加的明亮。
“师兄,是要出城吗?“一个领队模样的女子,态度恭敬的指了指,边上一条小路。
“谢师妹指点了,杂役堂还有些旧识,多日不见想去拜访一下。“
见任小石是说去杂役堂,这师妹明显松了口气,“我叫人陪师兄过去吧。“
“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任小石朝前面被拦着的男人示意了一下:“他们是怎么回事?”
“一群闹事的男人,说我们每日配给的食物太少了,要向上层请愿。”
“粮食不够了?”
“师兄,不是粮食不够,吃饱是措措有余的,这些男人都是育种营的,说他们要求加大肉食供应。“
听到育种营,任小石脑海嗡的一下,这种制度已经在凤雏帮全面实施了?
对育种营任小石也算参观过,那一排排晾晒的鱼鳔,至今令他印象深刻。
穿过栅栏,那群男人如找到了救世主一般。纷纷围了上来,将任小石围了个水泄不通。
“前辈要为我们做主啊!“一个个哭丧着脸,有几个夸张的鼻涕眼里已经涌出。现场有如菜场,一片嘈杂。
看到这群男人不争气的样子,一阵厌烦,仍不住喝斥:“别哭哭啼啼,像个正常的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前辈,每天要被那些姑奶奶蹂躏三四次,即便铁打的也吃不消啊。”一个眼圈明显发黑的男人,满脸憔悴。
“是啊,三四次也罢了,放风的要求,却要了我们的命啊。”
“没头没脑的,别你一句我一句,我也一下子听不懂你们的话,谁是你们的头?”
任小石边走边问。
所有男人精神一震,知道有戏,齐刷刷将目光看向一个,带着帽子的清瘦男子。
“前辈,我们育种堂是什么身份我也不像前辈解释了,怕污了你的耳朵,我们也不奢求这些姑奶奶,食物多给些肉,不要用药了,放风的时间能不能减半,别用一些致命的手段。“那领头之人,说完,忐忑地看着任小石。
其实这套方案是他们商量过的最高要求,如果实在不行还可以把条件降低一些,他有些摸不着任小石的身份。
任小石怒极反笑,这些男人的勇气都被狗给吃了吗?连抗争的勇气也没有了?如果他们现在对自己说要么死要么取消这育种营,自己或许还敬他们是个汉子,说明他们还有救,花大力气推进也有意义。
男毒一下子也没有解药,男人成了必需品,外面冰天雪地,凤雏帮一下子也不可能动员人手去捕猎男人。男人真团结起来,女人肯定会妥协。
现在这些男人所表现的除了奴性、忍耐,已经彻底认同了自己是育种的身份。
深吸了一口气,“你们都散了吧,你带我去育种营看看。”任小石不容置疑,指了指那位领头模样的年轻人。
这群男人面面相觑,最终在领头男人的示意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