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玉致斜靠在任小石怀中,听着他怀中传来有力的心跳声,安全感溢满了身心。
多日来工作上的疲惫,加上刚刚的消耗,还有大少爷导致的一惊一乍,此刻放松下来,整个人瘫倒在任小石身上,听着他的喃喃细语。
内心说不出的满足,“这一切能永远继续下去该多好。”
任小石双手抱住虞玉致的腹部,说了很多。将柳亦璇受伤的始末,也详细的道出。
回春堂的丹药产量提高了三十多倍,更让虞玉致的兴奋的是一直以来结合任小石血液的新药丸“急速回血丹“已经出了稳定的样品。
更长时间的不良反应是否存在不得而知,但最近一个月的观察,这药物没有大的后遗症。再追踪观察几个月,大批量试用,应该要展开了。
任小石对虞玉致的医道天赋是五体投地,她等于解决了一个医道界的百年巅峰课题。
虽然这里面有运气的成分,自己身上的血液给了她一个原始的材料,没有自己血液这药物即便理论上都通,也难以实现。但这依然难掩她的天才。
如果说武道上虞玉致是百年一遇的天策,那么在医道上她或许可以达到千年一遇的恐怖天赋,这江湖世界虽然医道璨盛,但医道的天赋却难以短时间内彻底看透。
当凭虞玉致的医道天赋,在凤雏帮却是被埋没了。任小石的出现,对医道上的虞玉致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机遇。将她这颗蒙尘的珍珠,给擦拭了一遍。
“师妹,你这配方还是先迟点上报,环壁其罪,凤雏帮现在多事之秋,这药丸却是过于惊世骇俗了,甚至可以改变整个江湖权力分配,对你、对凤雏帮都不是好事。”
虞玉致知道任小石关心自己,将脸贴在任小石的胸膛,温顺的嗯了一声。心内却是激动万分,他想不到任小石对自己的发明评价如此之高。这种被夸奖的甜美远远超过了帮派内对自己的肯定所带来的兴奋。
她很满足于这样的评价。
两人或许真的累了,依偎着昏昏睡去。
待醒来之后,两人似乎恢复了理智,相视之下,虞玉致脸是绯红。
“自己刚才那般主动,不知道他在心内会不会笑自己。”她悄悄瞟了一眼任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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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小石要离开了,虞玉致如一个贤惠的妻子一般,整理了一下的他的衣物,在他身外拿了一件厚实斗篷亲手给他披上。
“风雪大,师兄你此去凤翔堂天寒地冻,一切小心。”将斗篷帽子下的衣绳亲手给任小石系好,静静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红着脸,蜻蜓点水一般在任小石唇上点了一下。
任小石,将她抱紧,在额头上亲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了一快粉色的纱布样的东西。
“师妹刚才仓促怕被那大少爷见疑,这两东西却忘了。”
大少爷,推门的那一刻,任小石发现了破绽,茶几边上的两盏茶杯,还有虞玉致的浅粉色镂花亵裤,都还在身侧。
储物空间及时将这两物给收了进去。
虞玉致正好奇。任小石手中之物很是眼熟,一下子倒是想不起是什么东西。
半响才反映过来,脸上羞红的无地自容,转身跑回屋内,将推门重重关上。
“他莫不是呆子吗。真是羞煞人了”靠在门上,虞玉致全身发烫,真想刨个洞将自己全身埋进去。
任小石一呆,望着手里的亵裤,不知道她跑什么。
现代男女发生那事之后,两人都会去掉最后一层矜持。有时候女性变的比男性都还积极主动,火车开起来比男性还溜。
亵裤在任小石眼中不过是比较贴身的衣物,也是普通棉纱所制,虞玉致的虽然看着高级,有点像丝绸,但终究是块布而已。
女孩子没穿内裤,只有长裙,终究任小石感觉不好,特别是风雪大,而她又忙,容易走光。
任小石自认为还是传统的男人,对欧美不穿内衣裤的风气还是接受不来。
他却完全没有意料到这世界的女人,对这些贴身衣物的重视,所打的性烙印和隐喻都是非常深刻的。
远远不是一条简答的布匹的组合物那般简单。
任小石见虞玉致不出来,无奈重新将亵裤收入怀中。对着紧闭的门,拱拱手,转身隐没在风雪中。
虞玉致偷偷打量任小石,直到他将亵裤纳入怀中,心中涌上一种异议的感觉,似乎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留在了他身侧。
“贴身之物,这是贴身的不能再贴身了。“
她还记得柳亦璇当初在任小石入门之时送过一块温玉,此刻她隐约有一丝骄傲,自己给的东西比柳亦璇珍贵万倍。他不嫌弃的将它纳入怀中,本身说明他对自己全身上下所有之物都不嫌弃。
这让她尤其有成就。
自己一直对贴身之物,要求苛刻,那亵裤不但材质是最舒适的,其实还有一个小小印记。它的侧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虞“字,被自己绣了上去。
原本也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癖好感到奇怪,此刻看来似乎冥冥中天注定。
恍惚中她脸上又是一红:“这裤子,自己当时有些稀里糊涂的去掉,也不知是被他扯下,还是被自己脱掉的,该不会留下什么羞人的液渍吧?“
想到这一可能,虞玉致一下子又紧张起来,越想越感觉有东西留在亵裤上了,到最后竟是万分笃定留下了羞人东西。
“被他看到了,自己真不用做人了,希望他不要拿出来,才好。”
转念一想,又有些不甘心。
“罢了,偶尔看一下,也不恼他,自己元阴都已经给了他了。”她希望任小石不要将自己那裤子扔在角落。
“真看到了,以后问起,就说是他留下的痕迹。”虞玉致想到任小石某天笑着低语问自己的画面,心跳的厉害,似乎他真的站在身侧取笑一般。
最终全身乏力的摊坐在厚毯上。
大少爷,离开时,心中多是不甘。
这大半年虞玉致变化很大,这种变化让他感到恐慌。
她武功上突飞猛进,原本自己还可以靠丹药和各长老的指点,勉强拉住她的脚步。
几个月前的大比,她所展现的实力已经让他有些绝望。最近听大长老说起,她的灵气似乎又精纯了,已经非常接近大长老的功力。
更让他不敢去,也不愿意承认,她的医道水平已经超过回春堂的堂主。
他竟然在她面前感到了自卑!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的恼怒。自己一定要征服她!即便是不折手段!
唯一让欣慰的是,二长老死了,那个一直横亘在自己和虞玉致之间的老妖婆,死了。
他相信以自己的地位,没有了二长老保护的虞玉致,即便生米煮成熟饭,帮内上下也没人真把自己怎么样,大不了禁闭一年半载。
但现实又狠狠的打了他一个巴掌。
虞玉致澜江道回来之后,彻底将自己投入了救治那些杂役和底层弟子的工作上。
自己找过她几次,无一不是客客气气的被打发走了。
“她变了。”她之前虽然对自己不殷勤,但绝对谈不上冷淡。此刻她眼里甚至有了厌恶。
摸了摸脸颊上刚才被擦伤的肌肤,血早已经冻住了,但羞辱感却深入骨髓。
虞玉致冰冷杀气的眼神历历在目。
脑中出现了她被风雪吹的初露风采的玉腿,还有她惊慌按住长裙的软弱样子,这让他心中一片火热。再也抑制不住心猿意马。
“哼!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大小爷调转方向向军械库行去,那里有一批从澜江道刚收缴回来的神奇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