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的令牌?
花瑶不想知道那是个什么秘境,总之和她没什么关系,又问:“那令牌现在去哪儿了?”
“什么?”楚珣一怔,透过门上的窟窿紧紧盯着花瑶,眼神里满是难以隐忍的疼惜。
花瑶微微勾了勾嘴角,慢慢转过身去背对着楚珣,然后撩起贴身小袄的下摆,露出了腰间缠着的白布一角。
花瑶不知道伤口有没有血渗出来,但她再转回头的时候看见楚珣的瞳仁狠狠的一缩,似是不敢相信。
“你伤了自己!”楚珣瞪起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颤声说:“没了金针,你、你该多疼呢?”
“种下去的时候更疼,你却没这样的表情。”花瑶淡淡的笑着,笑颜如花,但心尖发冷。
楚珣突然离开了那仅有一拳大小的窟窿,随即门上传来重重的撞击声。
花瑶知道楚珣在撞门,却并不理会,又问:“说吧,如意令去哪儿了?或者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取走的?”
“在我身上。数月前引回到我自己身上。”楚珣又狠狠的撞了两下门,可他的肩膀和额头如何能敌得过半尺厚又抱着铁皮的木门?
“瑶儿,你信我。”楚珣慢慢的倚着门滑坐在地上,声音颤抖着说:“令牌我宁愿用自己的心头血养着,也不忍心再伤你半点,你信我。”
情意越重,越是不忍心她有丝毫的疼痛和伤害。看到花瑶吐血的时候,楚珣就让芒种帮他把如意令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已经养了两年多的如意令,只要再一、两个月就可以取出。可楚珣宁愿用自己的心头血再养上一年。
本以为在合适的时候再悄悄地把金针取了,一切就算是过去了。瞒住花瑶也是为了不让她再回想从前的痛楚,想着两人今后恩爱和美的小日子,楚珣觉得什么都值了。
可如今才知道瞒是瞒不住的,只能雪上加霜。
“你是不是想说,当初如意令是我自己拿的,也是我不顾你反对自己种下的?都是我自愿的。”
花瑶的声音依旧那么平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像是开了锅,烹的五脏六腑都在痛。
“花瑶,我承认对你狠过。可你难道感觉不到我的心意在变?我慢慢的尝到了喜欢的滋味,喜欢你让我觉得舍了一切都值得。真的,值得。”
楚珣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觉得多说一句心上的痛就加重一分,最后终于不再说话。
“我再问你,杀手是阮玲玲派来的,你知道对吧?”花瑶再开口,又是一刀戳在楚珣心窝子上。
“是。”楚珣只能回答一个字,再多的解释也是多余。
他去找姐姐,让她不要对花瑶动手,最后却落得个牢狱之灾。
“楚珣,我接下来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花瑶说完,转身离开。脚步声沉稳而坚定,不留丝毫的牵绊与拖沓。
“花瑶。”楚珣慌忙的起身从那窟窿又往外看,急着问了一句:“现在是春天了吗?花开了吗?”
花瑶的耳畔响起她自己说过的话:春暖花开我就回来,我和你去沐州。
“是。”花瑶说完,将手里的油灯递给了牢头,出了大门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