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一觉睡醒发现天已经黑了,躺在床里落着帐幔就更黑了。
因为之前的吩咐,春分她们肯定也是不敢进来的,当然就没有人来点灯。
花瑶想坐起来,才发现头又沉又疼,用手揉了揉勉强起来,脚还没沾地就感觉胸口憋闷,眼前更是一阵发黑。
花瑶扶着床头喘了几口气,不但没觉得好转反而心脏狂跳,要虚脱似的开始出汗。
她连忙又躺回去,用手按下脉搏给自己诊脉。
身体应该是没事的,花瑶其实这个时候也诊断不清楚,只能忍着“隆隆”乱跳的心脏怀疑自己是饿昏头了。从早到晚水米未尽,也难怪要虚脱。
花瑶努力平复着自己不规律的心跳,感觉汗水浸透了衣服和被褥。直直的挺了足足十分钟才顺过这口气来。
花瑶不敢再站起来,只能坐着倚靠在床头,抬手把帐幔撩起来一点,叫:“春分。”
“公主。”春分果然在门外,闻声立刻推门进来,摸到桌上的火石点起了灯。
灯光一照,花瑶眯了眯眼睛。
春分一回头也吓了一跳,因为花瑶的脸色实在太难看,白的毫无血色,嘴唇隐隐的发灰。
“公主,你发烧了。”春分走过来摸摸花瑶的头,将她扶着又躺回去。这才发现被褥都被汗水打湿了,连忙叫:“夏至、小寒,都进来。”
其余三个也都在门外候着,一听叫唤连忙进来,七手八脚的把花瑶扶到软榻上先躺着,两个人给花瑶换了干爽的衣服,另外两个把床铺也换了一边。再将花瑶扶回去躺好。
没了一身汗水的衣服裹着,花瑶才透过气来,也舒服了不少。
这会儿不困了,头却疼得炸裂了一般。刚才出汗没觉得,这会儿摸摸头也知道自己是发烧了。
“公主,我叫厨房温着粥呢,您先喝一点。我叫小寒去请御医。”春分说着,转头叫白露去把粥端来。又要吩咐小寒,被花瑶按住了。
“我没事,就是起来早了吹了风。”花瑶摆摆手说:“我自己会看,吃了粥我写个方子,你去给我煎药。”
公主会医术的事这些人都知道,春分也没再强求,就按照花瑶的意思去办了。
花瑶吃了粥感觉好一点,等到药煎好了又喝了药,这才又困了。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她感觉外面来人了,虽然听不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但能听见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花瑶皱了皱眉,心尖尖上却是有那么一点酸酸甜甜的期盼。
可是春分再进来,却说:“方公子来了,我说公主病了,请他回去。”
方乾?花瑶抿嘴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原来不是楚珣。
再往后花瑶就睡着了,睡的还有点断片。再睁开眼睛又是天亮,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时辰,可她还是困顿难受,仍是吃了粥、喝了药又睡。
花瑶的病其实没有多重,更多的应该是心病。
想想也是,从穿越过来基本就没怎么消停,还不如她在水镜庵抄经的日子来的自在。
再之后一天天的往心里装事,装到最后终于是塞不进了,就一起暴发出来。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熬两天,花瑶的体温不降反升,最后烧的她开始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