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
阿媚转身就要出去。
我接着道:“可以看看是你先找到人告发我们,还是我先解决掉你这个知情人。”
阿媚愤愤的转身回来。
我知道这种时候给水哥做取弹手术不合适,可是他要是不把子弹取出来更麻烦。
阿媚卫生间的医疗箱是专业的,刚才给水哥处理伤口的手法也很专业,我相信她是会一点医术的。
看我态度坚决,阿媚只能不甘愿的答应下来。
“我可以给他做手术,但是能不能成功,他之后能不能挺过去,我可不负责。”
说完,阿媚报复性的撕开水哥的衣服,然后让我把医疗箱拿来。
用酒精消毒完之后,她看向我。
“用那边的毛巾把他手堵上,否则一旦要是叫出声,有我们的麻烦。”
我看着她问:“没有止疼的东西吗?”
“你以为我这是医院吗?”
吐槽完,阿媚撇嘴看向我,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我这里倒是也有止疼的东西,就怕你不敢给他用。”
说完,她示意我打开抽屉。
我看到里面乱七八糟的药丸,立即猜出那是什么,把柜子给合上。
“你怎么有这种东西?”
阿媚哼了一声,没有理会我,低头认真给手术刀消毒。
手术的人很脆弱,所以一般都是在无菌条件下进行的,如今看到这个糟糕的环境,我实在替水哥捏了一把汗。
好在阿媚真的有些技巧,很快就划开皮肤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水哥中间疼醒一次,然后又生生的晕过去,又醒过来。
反复两次,我实在有些不忍,直接把他给打晕了。
阿媚把取出来的子弹放在桌子上,然后低头给水哥缝制伤口。
等处理完包扎好,她用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
“还好子弹打偏了,只在外面的皮肉里,否则要是打在骨头上,那就难办了。”
“多谢。”
我拱手道谢。
阿媚哼一声,道:“也多亏今天遇到的是我,否则要是别人,可他就遭殃了。”
阿媚说完站起来,道:“手术虽然做完了,但是这种环境下做完,很容易感染,我需要去买点药。”
“你在这看着他。”
说完,她穿上衣服准备起身。
“等等!”
我开口叫住她。
“这么晚了,你自己一个人不安全,我跟你一起去。”
“你是担心我不安全,还是怕我出去找人通风报信?”
我没有回答,两者担心都有。
阿媚冷哼一声道:“愿意跟着就跟着。”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担心水哥在家里的情况,看她黑夜中一直沿着一条路走,于是开口。
“咱们不能打个车吗?”
“这么晚,说的容易,你有钱吗?”
我打量着她的样子。
长得漂亮,虽然住在贫民窟,可是身上的衣服很明显是一家牌子的,没有上千块钱下不来,她会没有钱?
还不等我问出来,阿媚停下脚步。
她指了指旁边一个店铺的后窗道:“看见这个窗户了吗?想办法打开,咱们得进去。”
我有些诧异。
“从这进去?”
“当然了!”
她说的理所应当。
“你们受伤了,追杀你们的人说不定把医院都给包围了,这种情况下去医院买东西,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一想觉得有道理,但是她这么说出来,我有合理的理由怀疑她是没有钱。
这是一家小诊所,阿媚进去之后,直奔柜子里,她在一堆英文单词中挑挑拣拣,最后拿了几个吊瓶给我。
然后又从别的地方拿了好几盒药。
很快,我的两只手就拎满了一堆东西。
“应该差不多了,先拿这些。”
临走的时候,她又从柜台上,顺走一瓶消毒水。
出来之后,阿媚道:“这家诊所,是这一片的黑心诊所,而且只认钱,你就算把里面都搬空了也没毛病。”
从昨天到现在,我身上也受了不少伤,此刻拎着两大包的东西,有点心力不济。
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刚到家,就看见门口一个男人鬼鬼祟祟趴在门上,试图从门缝中看里面有没有亮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