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之前那两个人的事情在,我相信就算凶手是我,也不一定会查到我这里。”
女人身体一僵,回头看向我,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帮我找个住处。”
女人气鼓鼓的看着我,最终还是妥协。
“行,跟我走吧。”
“等等,我还有一个朋友。”
女人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黑洞洞的枪口,不甘愿的答应下来。
很快,我就回到藏水哥的地方,背着他要出发。
“等等,他受的可是枪伤,你们到底是是什么人?”
“你管的太多了,只要给我们提供一个住处就行,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
我好心劝道。
女人看看我,又看看地上的水哥,最后咬牙道:“谁让咱们是老乡呢,这次我就勉强帮你们一把。”
说着,示意我背上水哥。
路上我们两个聊天,我知道她叫阿媚,就住在这一片的贫民窟中,那里住的都是这片城市的边缘人物。
她带着我,在这一片地方拐了四五个弯,终于来到一处老旧小区里。
外面躺着几个流浪汉,盖着纸壳正在休息。
阿媚示意我放轻声音,进入单元门。
楼道里很破,堆着一堆废旧的纸壳和瓶子。
棚顶一个昏黄的灯摇摇欲坠,随着风动,几乎要掉下来。
很快,阿媚带着我在三楼停下。
她伸出钥匙,捅进生锈的锁眼里旋转。
随着吱扭一声,门被打开。
“有点乱,进去随便坐。”
我背着阿水进去,感觉她说的混乱都有点勉强。
屋内比外面好不了多少,破旧的红布沙发上,零七八碎的堆着几件衣服。
桌子上摆放着吃剩不知道几天的碗筷。
地上放着一些空酒瓶,还有垃圾袋。
一切都是乱糟糟的。
我眉头紧皱,看着她道:“这就是你的房子?”
阿媚走到沙发上,随意的把衣服团成一团放在凳子上。
“随便坐,乱是乱了一点,但是能有个安身的地方就不错了。”
她说完,径直在椅子上坐下,从烟灰缸里拿出之前剩下的半截烟头点燃放在嘴里。
哪怕是我最狼狈的时候,也没有住过垃圾堆。
此刻看到这个糟糕的环境,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但是这不是在澳门,在这个人生地不熟,还有追杀的地方,能有个地方容身就不错了,我没有理由再挑挑拣拣。
沙发上水哥趴在那里,痛苦的呻吟出来。
阿媚赶紧上前道:“快堵住他的嘴,这都几点了,要是声音太大,隔壁的疯子会来砸门的。”
我赶紧上前,蹲下身看向水哥。
他此刻脸色苍白的吓人,手紧紧的抓住沙发垫子。
我掀开他的衣服,给他减轻痛苦。
看见背部被烫伤的部位,阿媚吓得小声惊呼。
“这么严重!”
说完,她转身进了洗手间。
我小心的撕开水哥的衣服,从冰箱拿出冰块准备给他冰敷缓解。
然而还不等放下,阿媚就一把把我推开。
“你这样会冻伤他身上的皮肤的。”
说完,她拿出毛巾,覆盖在水哥的伤口上。
水哥疼的一个激灵,她拿着毛巾小心的清洁。
“去,给我洗洗毛巾。”
说完,她把沾染血污的毛巾递给我。
我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
卫生间的情况同样很糟糕,柜子撞着我的腿,我忍无可忍给关上,就在要合上的同时,我看见里面的急救箱。
很快,我就回到客厅。
等清洗的差不多了,她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条软膏,小心的给他涂抹上。
等做完这一切,水哥似乎有些缓解,挣扎的幅度小了很多。
“你会医术?”
阿媚的动作顿了顿,接着若无其事道:“有点经验但是不多。”
“那他身上的伤你能帮忙清理吗?”
说着,我撕开水哥的衣服,露出肩膀处的伤口。
“枪伤?”
她瞪大眼睛看向我,道:“你疯了,这种地方做取弹手术,一旦要是碰到动脉血管,或者术后感染,他会死的。”
“现在不做,他同样会死。”
阿媚抿唇,退回之前的位置。
“我做不了,你另请高明吧,我能收留你,已经是难得了,别给我找麻烦。”
我道:“我看见卫生间底下有医疗箱,里面有专门的手术用刀,你就算不是专业的,也肯定做过对不对?”
“只要你能救活他,我救你那一命就扯平了。”
阿媚听到我的话被气笑了。
“我以为我收留你们,救命之恩我就已经报了。”
“你们深夜流落在外面,身上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是遭到追杀,看你们的样子就不是一般人,难道就不怕我去告发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