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它一直这么来打扰你，我要不要直接吃了它？”
“ 你现在是人。” 宋程玉看着电视，听符野的提问，也懒得动弹。
而最右边的落地窗，因为夜晚的降临，外面漆黑一片，楼下灯火通明，它木着一张脸，血泪两行，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客厅两人。
符野今天撒娇打滚的来到了宋程玉家的客厅。
他有时会站到落地窗前，去挡住它的视线，看久了就腻了，因为不如宋程玉好看。
“ 它有什么心事没有完成吗？”
“ 不用管，过几天就下去了。”
“ 下去？去哪儿？谁带它下去？” 符野像个好奇怪，一连三个问题，时不时的还往对方身边挤。
“ 再啰嗦就回你家去。” 宋程玉手撑着沙发的扶边，托着脸颊平静的看着电视。
“ 好吧。” 符野老实闭嘴。
宋程玉心想，这人晚上格外蠢一些，白天机灵，考到了和他同一所大学。
到了睡觉的点，宋程玉回了房间，符野从沙发靠背的位置拿了毛毯往身上一盖，占据了沙发。
这是宋程玉对他最大的让步了，不然他就只能回他自己家去睡。
第二天。
两人餐厅吃完饭，符野手脚麻利的收拾，宋程玉站旁边弄一点，似有所感，宋程玉回头看向客厅的方向。
一道口子凭地从客厅的半空出现，就像打开的口袋。
有人跨了出来，四目相对。
看见到的第一眼，宋程玉就知道了她是谁，还没开口喊人，被人抱了个满怀。
“ 乖乖平安长大了，正好有事能经过，妈妈就来见你一面。”
宋程玉闷闷的嗯了一声，宋鸿秋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背，“ 你先和妈妈说，这是什么东西变的，怎么在家里出现。”
母子俩同时看向了符野的方向。
符野不语，只是一味的沉默，他也不好解释自己是什么，因为他也忘记了，但是现在，他是人。
经过了自家宝贝的解释说明，宋鸿秋坐在沙发上，看向这目前是人类的小孩，
“ 失忆了？”
“ 嗯对的，只记得一点点事。” 符野老实回答。
“ 那行，你现在实力嘛，还没程玉的一半，阿姨正好有时间会带你去历练历练，到时候快开学送你回来。”
符野看向宋程玉，眼里都是不想去，他只是现在不厉害，等后面想起来的多了，他很强的。
“ 好，妈妈，学校开学是十月份去了。” 宋程玉正好想去做一些事情，符野跟着他不太合适，容易让他分心。
毕竟这人倒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 那成，现在就出发吧。” 宋鸿秋起身，空中撕裂的空间口子出现，她先踏进去，符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带着也走了进去。
只来得及扭头说了几句话
“ 阿玉，等我回来，我会变得很厉害的。”
“ 宝贝，妈妈不能在这呆太久，下次见哦。”
然后两人消失在了视线里，宋程玉招了招手，这几天一直来打扰的男鬼出现。
“ 把碗洗了，今晚帮你平怨。”
男鬼本来想开口说自己碰不到，结果发现自己已经开始了洗碗的工作，它的身后贴了一张小纸人。
张着嘴才想起来它说不了话，只好沉默的麻利干活。
冷冽的风呼呼吹嚎，宋程玉早就到了目的地，这会儿站在烂尾楼的二楼往下看，站在他身边的男鬼血泪流得更多了。
一楼杂草丛生，中间有两人正在忙活，不断挥铲挖着什么。
一铲又一铲，直到挖到了地下埋藏的东西，停了下来，开始一系列的阴损操作，而被挖出来的尸体。
腹部的位置已经被人缝合了一道从上到下贯穿整个腹部的大口子，这会儿又被左边的人用刀给直接划开。
伸手从里面掏出一个漆黑的罐子，邪气冲天而起。
还是没打开罐子的情况都已经这么邪性。
两人分工明确，一个人取出来，另一个人就开始快速挥铲把土填回去。
尸体上的挂坠也在被划肚的时候，碎成了几块。
在宋程玉旁边的鬼魂也彻底失去了理智，可它被禁锢在原地，不停的挣扎尖叫。
没管它，宋程玉动身，整个人似风离开了二楼，轻飘飘的落在了两人前进的方向。
两人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他们行动这般隐秘，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再看到来人的面相，年轻得不行。
那就有可能是那些出来历练的，基本没多大本事，这么一想，俩人也不慌了。
抱着罐子的左边男往后退了一步，交给右边胡子男来处理，
“ 哪里来的毛小子，不是你能掺和的事情，非要出来找死。”
“ 快点，今晚得回去。”
胡子男从身后拿出尖刀，也怕耽搁下去生变，拿着刀就朝着宋程玉的方向冲过去，宋程玉正面站着，往前踏了一步。
仅一步就走到了胡子男面前，他惊恐瞪大眼，发现自己侧飞了出去，在抱罐子男的眼里看来，就是轻轻一拍。
他的同伴如同纸片被掀飞出去。
地上翻滚几圈，吐出血来，一个照面就重伤倒地不起。
“ 你？！” 抱着罐子收回看同伴的视线，男子不打算再多待，转身就跑。
结果被等人高的纸人揍了回来。
宋程玉现在喜欢上了借物的感觉，自己亲自出手的次数少了，体验不错。
两人背靠背，如同丧家之犬，被两个人纸人盯着，但凡动一下就是拳打脚踢。
痛，太痛了。
明明是纸，为什么打得这么实心，拳拳到肉。
飘在半空失去理智的鬼魂被宋程玉让另外一个纸人强行打清醒了。
“ 说吧，罐子里的东西，养来干什么。”
“ 我不知道我也是拿钱办事，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被钱迷了心，我没干什么坏事，那人早就死了的...... ” 男子喋喋不休的说着，仿佛自己做这事只是钱，被鬼迷了心窍
而真正的鬼和他脸贴脸狠狠的看着他，他看不见。
男子总觉得今天晚上格外冷，这地方确实有点太邪乎了。
“ 我不是问你，既然你不在意这次机会，那也不用说了 ” 宋程玉侧身，凉薄的看了他一眼没时间听他瞎扯，让纸人把这俩人连罐子，一起打包给夜间的鬼车，送去灵异局。
司机一脚油门就轰出去了，边开边摸到手的金元宝，这看着太心水了，亲了一口放好，看了一眼后座的两个人，开更快了。
纸人变小，主动进了宋程玉口袋，还贴心的拉了拉。
宋程玉把这鬼魂收到纸人里，养一养，过不了多久就水落石出，再送下去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