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竟然惹上了警察。”刘璇脸色依然苍白,但神情早由之前恐惧转为厌烦:“最近做事小心点,等过了这一阵再说。”
“这次的事情好像真的有点邪乎……”
“好歹也出来混这么多年了,你还相信这个?”刘璇斜着眼一脸不屑:“不知道是谁弄出点怪方法也是正常的,去给我查查是谁下的手。”
“好。”经纪人唯唯诺诺退下。
“一切如梦幻泡面,生菜应有火腿应有,时间够、美味足,一切有为法,应作如是观。”
“说人话!”
“加两片生菜切几片火腿,煮的时候把握好时间,泡面才能好吃。”
“有的吃就不错,你再挑我就把你从阳台丢下去。”朱厌足足做了三次深呼吸才克制住把泡面桶扣到释一光头上的冲动。
“等袁小哥和小临回来了,我要告诉他们你虐待我。”释一用筷子挑起一根泡面,闭上眼睛勉强放进嘴里然后快速咽下去。真是笨的有水平,连泡面都弄得比别人难吃。
“对了,小临好像一直没回来哦。”经释一一提,朱厌突然反应过来已经两天没见过小临了,本来以为她和阿莫在一块,谁知道那个别扭大王昨天竟然一个人回来,而且脾气差的天怒人怨,要是敢再多嘴几句,恐怕就不是被施两小时禁言咒这么简单。
“你说小临会不会是跟别人私奔了?”朱厌嘿嘿傻笑,如果真的发生这种情况,阿莫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虽然不能真的看到,想想也觉得神清气爽,只是为什么突然觉得气压变低了……
背地里说人坏话一定没好下场!看着袁莫阴沉得简直能滴出水来的脸,除了想抽自己一巴掌,朱厌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好了好了,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说完,朱厌开始给自己下禁言咒,要等阿莫下手,不知道会不会让他一星期不能说话。
“你刚才说她一直没回来?”
“嗯。”
和出现时一样迅速,袁莫顷刻间没了踪影。
“喂,阿莫,我当你原谅我了,禁言咒就免了啊?不反对就是答应喽?”朱厌拍拍胸口,运气不错。
很少有生意这么好的时候,可是真的很累。严持捶了捶酸麻的腿,听到开门的声音,忙微笑抬头:“欢迎光临,请问……”
“小临在哪?”
严持眯起眼睛打量这个毫不客气打断他的人,白衬衫、清俊的面容,八级面瘫外加生人勿近系统,这一定是袁莫了。
“她早上起来就走了,怎么,还没有回去吗?”
又是一声门响,严持看着犹自晃动的门自言自语:“也不算面瘫嘛,起码刚才着急的表情还挺生动的。“
转魄珠没有任何危险的提示,说明小临现在是安全的,也就是说,她是故意躲开。
果然是关心则乱吗?即使知道是这样,心还是像被揪起,一阵一阵的慌乱。
熟悉的身影走过,是刘璇的经纪人,奇怪了,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医院里照顾刘璇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袁莫有些怀疑地想要跟上去看个究竟,却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撞他的是一个头发染得像是顶着一个小火苗似的年轻人,非但不道歉,反而嘴里骂骂咧咧地埋怨袁莫不知道让开。他身后还跟着的几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一边附和着一边进了咖啡馆。
几人大大咧咧地坐在挨门最近的位置上,大声嚷嚷着:“人呢?没看到哥几个来了吗?”
这几人明显是去找事的,本来一向懒得管这些事情,但今天不知什么原因不想立刻离开,便站在门口观察后续发展。
“先上几瓶酒。”火苗脑袋把脚翘在凳子上大声喊。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卖酒。”
“酒都不卖你做什么生意啊?”另外一个穿着大花衬衫的混混使劲拍桌子:“没有的话就去买点来!”
“对不起,本店不提供这项服务。”严持不卑不亢,无可挑剔的礼貌举止里透着浓浓的不屑。
“你说什么?”方才拍桌子的家伙几步迈过去,揪住严持的衣领,剩下的也都没闲着,不是掀桌子就是砸板凳,店里的客人纷纷尖叫着跑出去。
真是无聊。袁莫转身想走,脑海里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小临在,即使是能力有限,她也一定不会不管的吧。
罢了罢了,就多一次事好了。
大花衬衫正打算给这个瘦弱的店老板一点颜色瞧瞧,却突然觉得腹部被谁打了一拳,疼的放开揪着严持衣领的手,痛得弯下腰去。
“**的敢打老子?”他没想到这个小白脸还挺有胆气,本来只是打算随便给他点教训,现在看来得动点真格的。他伸出手,狠狠地打在自己脸上。
是的,自己脸上。大花衬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一点点放大,却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砰地一声之后,他带着哭腔求救,只是这会儿没人能顾得上他了,跟他一起来的几人面临更糟糕的麻烦——小火苗先是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同伙扇了一巴掌,随后一杯咖啡临空飘来浇在他头上;打了小火苗的家伙被之前放在窗台上的仙人掌追得哭爹喊娘四处乱窜……不多时,那几个人就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咖啡馆,只留下一脸呆滞的严持愣愣站在原地。
袁莫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只是觉得这样做了之后感觉很畅快。嗯,原来扮演除暴安良的好人是一件很过瘾的事情,难怪小临明明自顾不暇还偏偏乐此不疲。
“什么?闹鬼?”刘璇狠狠按灭手里的烟。
“是的,那些人死活不愿意再去,说是那家咖啡馆闹鬼?”经纪人一脸无奈。
“废物,都是一帮废物,明明自己实力不济,竟然找出这么蹩脚的借口!”刘璇怒了,怎么尽养活这种只吃不干的东西。
“给你一天时间,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事情解决了!”哼,就算是有点意外,也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她想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失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