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入右侧的通道,南宫明枫和清怡姑娘便同时发现了在前方的稍远处,有亮光从左侧的墙壁之处传出,虽然有点模糊难亮,但在这万黑俱暗的地下空间,已经算是相当地明亮了。
而且,从前方那里的光源大小来看,应该是从偌大的一个门内发光外源,弥漫模糊着通道空间。
那是哪里?南宫明枫和清怡姑娘的心中,同时闪过了疑惑,他们迅速地对视了一眼,虽不知前方何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只僵尸的气息竟然就是隐入了其内。
在直向通道的前方,还有通路去向,只是那里已是渐行模糊漆黑了,不明难视,记得以此心感的方向,那里好像是……
不知为何,在他们身后的“判人阴阳剑”和“荡神回弧刀”,在此时竟然加快了身速,武道的修为已尽情施展,身上的光源更是光芒大炽,直耀得暗黑空间如同白日亮昼。
如按此速相较,南宫明枫和清怡姑娘便会很快被他们追上,已经来不及在心中细想揣摸着空间方向了,循着僵尸的气息,他们更是快马加鞭地疾奔而前了。
……
落地受伤的那位“崂山派”至强者,刚刚起身站起,就挥手止住了欲将上前相扶的本门弟子。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特别又是在此间的众多术道同仁之前,但还没来得及更多的尴尬懊恼,便被身后大门外快速闪身而入的一只僵尸,惊吓得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手忙脚乱,自然是为了手脚利索地随便抓取出怀中的一些符箓以求克制灭杀。
开玩笑,术士和僵尸之间,本是水火难容之势,特别又是“崂山派”,怎容如此畜生近身挑衅?而且对方又是最高级别的“黑毛僵尸”!
但是,“黑毛僵尸”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在他刚刚入手还没出怀之际,便已跑到了“僵尸门”的阵营中,然后静立不动了。
“崂山派”的至强者,全程目睹着经过,一双圆目怒睁,紧紧地注视着那个方向,就是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了。
“僵尸门”,历来以培植豢养僵尸出名,如若出在他们的手中,则又是另一番事态了。本质的不同,让他也不好再行发作了。
而且,在“僵尸门”的那里,还有着术道半仙境修为存在的“鬼机子”,而己方这边,平时称兄道弟的那些同盟道友,在关键时刻未必会冒险出手相助,所以他沉默了。
但,此事还未完结。就在他打算就此罢休之际,在门外的方向,紧接着又跑进了两具、僵尸?
此“僵尸”分一男一女,男的是位白衣少年,女的是一位丝绢遮脸的女子……
“崂山派”的至强者连忙又是一阵紧张,手忙脚乱地复又伸手入怀,欲行符箓镇压,但很快他便又凝形不动了。
为何?因为他觉察出了,对面近前的这两具“僵尸”,并没有所谓的阴尸之气外露,倒象是正常人类的气息存在。
而且,就算是僵尸冒然出现,在场那么多的术士,为何偏偏就自己要出风头?何名何利?
要知道,随同来此的本意,只是为了结界内的“烈阳花”,其他的,如无必要,何必刀尖风头?
更何况,这两人,此时自己已经看清了,正是之前遇见过的慕容清怡和她口中的南宫明枫,怎是僵尸?
所以,他又是沉默了,默默地退回到了原先的阵营之处,难堪无言,尴尬不语了。
可是,瞬间的片刻,他又像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而目光灼热地扫向了南宫明枫,凝久不语却又欲言又止……
南宫明枫和清怡姑娘一跑进此间的大门,便眼疾手快地惊慌失措而后悔莫及了。
此时里面的众多人物,可是他和清怡姑娘最不愿看见的。而且,在左侧的一方,还有着“鬼机子”和“中原一寸剑”他们?!
那具僵尸呢?在快速地扫视之后,终于看到了它正在、“僵尸门”的那几位老者的身旁,静默以待。
之所以会认识“僵尸门”,那是因为曾经的之前,在扬州的“含笑楼”附近,“僵尸门”的老者就出现过,还欲行灭杀“追风杀手”。
此时的那些术士和“鬼机子”“中原一寸剑”他们,不知是否刻意允为,还是天意巧合,竟然以大门内向墓室的方向,左右人为有分。
或许右侧的那些众多术士,未能引起心疑戒备,但左侧的“鬼机子”和“中原一寸剑”他们可是绝对的必须高度警惕。
后悔了,南宫明枫和清怡姑娘本能地反应想退出此间,但身后隐隐传来的强烈武道气息和光源的强亮,无不显示着那两位坛主的即将瞬间到来。
虽未现身在大门之外,但如依此身速,再者南宫明枫和清怡姑娘如若再行回身退出,势必狭路相逢在大门口,如同瓮中捉鳖。
有僵尸和人先后的冒然窜入,自然引起了门内所有人的注意,他们都转身望向了门口的方向。
当看清了是何人时,众人的双目中都已是闪烁着耀眼的贪婪光芒,之前在荒沙漠海的边郊村庄,他们都认识了南宫明枫和清怡姑娘,已知道了南宫明枫就是身怀仙佛之气之人,自然心头火热,目光攫索。
特别又是仙佛之气刚刚闪现不久,隐藏的气息还未完全消失,他们中的有人自然神通广大,早已心感神测。
特别又是“鬼机子”,术道半仙境的修为不是浪得虚名,他已向门口方向走来……
在此近在咫尺之际,他没有施展任何的身法或术法,唯恐引起在场众多术士的可能负面影响,届时恐力争不得,反正也只是那么的咫尺几步,还能天涯海角不成?
南宫明枫心中暗暗叫苦了,在此进退两难、左右受阻之时,他突然看到了在里面正前方的圆形房室所虚掩微闭之门,那里……
等等,以刚才刚刚进入此间的情形来看,他们的所有人,都好像是分围而视前方的那间圆形房间,似乎按捺不住地蠢蠢欲动,又更似噤若寒蝉地担惊受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