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前八把一共输了五把,加起来有210万,原来的筹码还剩下290万;赢了两把,除去自己的筹码,一共是赢了590万,再加上原来的290万筹码,这一把王超是押上去了880万。
看着王超输红了眼的样子――的确有点眼红,不过不是输的,而是异能在逐渐达到极限时眼睛里流露出的疲倦之情。
左侧那个女人深深的瞅了瞅王超,略一犹豫,也把桌上所有的筹码推了过去,说了声“跟”,王超扫了一眼,约有700万。
右侧那个大肚子的男人第一次抬起头来凝视了下王超,他手里是十八点,暗暗摇了摇头,随即加了100万的筹码,他总共押了200万。
轮到那位秃头,此人狠狠的蹬了王超一眼“我不信你这把还能赢”,说着也把所有的筹码推了过去,也有近800万。
见其他四个人拼出了真火,这位半老徐娘也不甘示弱,嘴里说着“呦,小毛头也扎翅了”,随即把桌上所有的筹码推了出去,一共约有1000万的样子。
也许是被这几个人的样子吓到了,小荷官一楞,脸色犹豫了下,旁边那秃头喊道“快叫”
于是荷官才醒过神来,对那位半老徐娘说“请亮牌”
最后王超以一点之高,赌赢了这局。
临走时很有礼貌的对另外几个人笑了笑:“各位,承让了,希望有机会还能一起玩儿”
“请留步,这位朋友,请问能不能交个朋友,认识一下,我看你很面生。很少来玩儿吧”还是那位大肚子首先清醒过来,并很有礼貌的询问了一句。
“我叫王超,第一次来澳门。承各位承让”
“你不是澳门人吧”
“我是从内地来的”
“幸会了,留个电话吧。以后如果有机会去大陆我们见见。”
“哦,不好意思,我目前没有名片”
“这是鄙人的名片,请收下”说着这个秃头掏出名字递给了王超一张,随后又挨个递给其他人一张,“鄙人是做珠宝生意的,公司在台湾。有需要尽管找我,一定给予最优惠的价格”。
王超向他拱拱手,随即拿着此次赢来的3580万的筹码来到前台兑换了支票。
看着支票上一连串的零,不仅感叹在这里钱真好赚。这里赌场的硬通货币为港币,因此这张支票也是港币支票,如果全部兑换成人民币,则要近4000万。
不过王超明白,在这个零和游戏中。他赚了几千万,肯定会有人输出几千万,所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小赌怡情,大赌伤的可就不仅仅是身体。甚至有可能是伤了家庭的希望和自己的公司、房产、事业等等。
走出赌场看了下时间,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于是打车直奔酒店,在路过酒店旁边一家汇丰银行时,直接开了户头,把支票连轮盘时影的那1127万的支票,还有昨天晚上的那张116万的支票一共4800多万港币存了进去――王超想这笔钱暂时先放这里的银行,以后说不定有机会还要出国,否则这笔钱转回国内也需要有个借口,银行一旦追查起来还是个麻烦。
不过还是取了零头800万港币兑换成人民币转回了自己国内的银行,这笔钱是从国内带出来的,还是要带回去的,家里需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全部放在这里也不行,何况即便是洗钱的话也需要一点点的转移回国内。
回到酒店时已经中午,索文成已经坐在酒店茶室中自斟自饮喝茶,旁边陪着位30多岁丰韵女子,长发披肩,眉黛如画,虽然已是半老徐娘,但那丰韵却远非二十来岁小女孩可比。见王超回来,也没给他介绍,随即让他先去随便吃点东西,下午早点回香港。
王超明白这是不愿意让他打扰,嘿嘿一笑,随即走开,一个人胡乱吃了点东西,然后上楼休息等他聊完一起回。
下午1点左右,索文成回来对他说,香港那边传来消息,欧洲的客户已经到了,今晚就召开交流会,所以他们下午无论如何要赶回香港去。
………
下午四点多,俩人坐船回了香港,路上王超问:“索叔,您昨天一定是赢了不少”
“呵呵,没多少,翻了两番而已,也就赢回来辆法拉利”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并赞许王超能够急流勇退,没有陷进去,
“十个男人九个赌,你小子还算不错,没有上瘾,不然再多的家产都经不住这么折腾,行,我回去可以和小雨他爸爸交代了,我这一关,你算是过了,不过接下来还有他爷爷、他爸爸、妈妈那几关哦,别大意了”
王超听了不仅汗颜,幸亏自己没说实话,不然在心雨干爹心里的印象可就大打折扣了。
回到香港,俩人先回了趟酒店休息了会儿,趁此机会王超也进入窥天塔中修炼了俩小时,到晚上六点时,精力基本恢复了过来,索文成也叫他去吃饭。
吃完后索文成回房间拎上一个小皮箱,王超也拎上一个皮箱,不过随即又把索文成的皮箱提在自己手里,这点眼力劲他还是有的。
在酒店门口叫了辆计程车,直奔太平山。
太平山是香港最高的山,说是山其实相对海拔也就一百米左右,在这弹丸之地,坐落于山顶上俯瞰整个港九,灯火通明,宛如天上的繁星点点,让人迷醉。
太平山虽然是座公共的山,但这里的住宅并非人人买的起,一般非富即贵才能住在这里,比如李超人家族就居住在山上最高处的一处别墅里,占地方圆一亩多,可谓占尽地利。
除他之外,霍氏家族也是住在山上,不过是在稍矮的地方,风景也是各有千秋。其它地方星罗棋布散布者香港非富即贵的各个家族,据说那位乔氏集团家族也在这里。不过不显山露水而已。
王超他们此次来的是山中部一幢别墅,顺着盘山路走到半山腰,随即拐进旁边一个小岔路。虽说是岔路,但也铺了整齐的柏油。只是相对于盘山路来说,路很窄而已,最窄处仅能容一车通过,如果遇到相向来车,只能是找一个路*汇处才能错开,不过据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因为这条路是家私家路。并非公共路,除了这家人外,其它人是禁止通行的,而因为这条路就是通往这一户人家。并非风景区。
别墅大门为铁栅栏似的,高约3米,比普通大门高了很多,下了车,的士调头回去。俩人走到门前,稍微一停,就见大门缓缓向两边分开,原来门上早有摄像头看到俩人,为他们开了门。走了进去是一条宽宽的路。两边种满了各种花草,不过在晚上也看不太真切。
向前走了约三十米左右是一个圆形的大喷水池,中间为一假山,四周围绕了无数的喷头,缓缓的喷出水柱,奇怪的是并没有太大声音,看来水池底下是铺了隔音设备的。
“文成兄,就等你了,好等啊,快请进”俩人刚走到喷水池旁边就见前面四层高的别墅里迎来一个人,四十多岁,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身材不高,声音却很洪亮。
“韦伯兄恕罪恕罪,昨天去了趟澳门,今天下午才回来,所以迟了些”
“就知道你文成兄只要来香港肯定就去澳门找她,性情中人啊”
“嗯,你可是误会我了,这次主要是带我这个晚辈过去赌场转了转,其他地方一概没去”
“呦,我可没说你见什么人啊,只是说你性情中人,哈哈哈,说实话了吧”
“嘿嘿,咱不当着晚辈乱传,就是和她匆匆见了一面,吃了顿便饭而已”
“嘴硬,走吧,里面请。对了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叫王超的年轻人吧,小伙子挺精神,不错”
“您过奖了,还没请教您是…”
“王超啊,这就是我在香港的好朋友,生意上的好伙伴,孔韦伯先生,他是香港最有名的收藏家,等下你就能见识了”索文成帮着介绍
王超连说久仰,说话间几个人走进了大厅,这里灯火通明,房顶上一盏巨大的由无数水晶串成的施华洛世奇水晶灯,璀璨夺目,灼灼生辉,房间里照如白昼,楼上三间也灯火通明,影影绰绰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走动。
在这一层的大厅里三三两两有几个年轻人随意站着,仔细一看,这种随意并非真正的“随意”,而是几个人站的位置把大门、窗户、楼梯、电梯口都不经意间封死了,无论是从哪个角度进来,均能保证第一时间被发现,可见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
见有人进来,“刷”眼睛全集中盯了过去,王超见此瞳孔一收缩,心里暗暗吃惊:
“没想到这几个小伙子都是练家子,而且手底下都沾过血,那些到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意,盯上自己也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但王超到也不怕他们,且不说王超观想修炼第一层的中阶境界,即便是自己练的形意拳,眼中的拳意和继承郭云深先生的杀气比他们高了不止一筹。
于是仿佛是不经意的一凝,扫了房间里那些年轻人一圈,顿时这些小伙子像狼见到了万兽之王的狮子、老虎一样,眼神一涣散,竟然不敢与王超对视,有两个年轻人竟然站不住,噔噔噔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不过王超没有进一步逼迫他们,仅扫了一眼后随即收起那股挟带杀伐之意的凌厉眼神,顿时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面孔。
就这一刹那的交锋,索文成没有注意到,但这位孔伟博先生却注意到了房间内气氛的不正常,不过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没太在意。
带俩人走进旁边一个电梯旁,随即一摁按钮,电梯没有向上,反而向下落去,原来真正交流的地点在底下,那楼上几间房只是做的掩护。
大概下落了约10秒钟的样子,按照正常电梯的速度,基本上是差不多乘坐了5、6层楼的高度,降至15、6米的深处,随即电梯一顿停下,并缓缓打开电梯门。
门外两边各有三个年轻人,手里虽然没有拿家伙,但腰上、上衣内袋中鼓鼓囊囊的样子,应该是装了真家伙,王超暗暗吃惊,这姓孔的没必要搞这么大阵势吧,于是也开始留意起来,虽说索文成不是外人,肯定不会害他,但在香港这地方,还是谨慎些好。
见三个人从电梯走了出来,这几个人齐声叫到“孔先生好”,随后盯了索文成和王超一眼,然后四处散开。
孔韦伯带俩人继续向前走,前面是一个门,推开后是与地上差不多大小的客厅,传来阵阵窃窃私语――这就是此次交流会的真正地方。
“各位,让你们久等了,不过这位索先生也值得大家等,我看如果没什么其它的事情可以开始了”随即对旁边站着的一位戴着白手套的人一点头。
王超这才发现,这位正是前天主持苏富比拍卖会的那位拍卖师赵一捶。
这位赵主持没有说过多的客套话,随即宣布交流会开始,不过此次交流会与上次不同的是以大家自由上台交流古玩为主,他仅是做个解说而已,并没有他太多的节目。
首先上台的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不过精神依然矍铄,满头的银发,煞是好看。这位老头稳稳当当的走上台,站好对着下面微微一笑说道。
“各位,很高兴在这里见到大家,也许在座的有认识我的,也有新朋友,我照例先做个自我介绍,鄙人姓鲍,叫鲍熙泰,祖籍大陆佛山,现在在香港经验一家小小的珠宝店,我今天带来的一款项链”说着从随身携带的手提箱里拿出了一串晶莹剔透的项链出来,挂在桌上银盘内的塑料模特颈上,在灯光的映射下,烁烁放光,一看就是不菲之物。
“这是印度的巴罗达之心项链,是属于印度巴罗达王朝汉德拉奥很钟爱的一条项链,看这上面的珍珠,都是选用的南印度洋中号称“由莫尼”的深海海蚌中,颗颗圆润无比,没有一丝的杂质”
“啊,竟然那条巴罗达之心项链”下面开始议论纷纷,王超听了个糊里糊涂。
其实也不怪他,不仅是他,在座的还真没几个人能了解这条项链的由来,旁边索文成开始给王超讲解这条项链的历史。
在1856年印度一位叫汉德拉奥的土司登上巴罗达的盖尔沃克之位,开始横征暴敛。什么是巴罗达?那是印度一个番邦的名字,不用去刻意追究他们,阿三国内的这种番邦的实在是太多了,像恒河中的沙子一样。什么叫盖尔沃克?是指的成为这个番邦的领导人,类似现在的县长一样,不过权力可要大的多的多,当时印度还是英国的殖民地,所以即便是番邦的县长,也仅是县长而已,还不是书记,所以名义上还要受英国人的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