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高比祁苍澜这个男子,都要高出一些,两人面对面站在一起,她完全不落下风,满是压迫感。
“你说,是脚腕上绑条链子”,顾卿恒低头看了看祁苍澜的脚,又将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还是在你这脖子上套个项圈。
亦或者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匍匐在我脚边好呢?想想都好有意思,不如现在我就去你府上,下聘娶你可好?”
祁苍澜内心忐忑不安,总觉得眼前的顾卿恒是假的,可表面还在强装镇定。
“你少想这些有的没的,若你失了贞洁,我不信你父亲不会妥协,将你嫁给我。”
“呵呵…呵”,顾卿恒疯笑两声,“贞洁这个东西,在意的人觉得重如千斤,可在不在意的人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你们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为何只能有一个夫婿?男子都做不到一心一意,女子为何要守那所谓的贞洁?”
祁苍澜慌的直冒冷汗,看着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而顾卿恒在明目张胆的打量着祁苍澜,“虽然你长得不好看,但你挺自信的,我喜欢折人羽翼,喜欢将人的傲骨踩在地上摩擦。
我真的好久没这么疯过了,你既然招惹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好好陪陪我吧!”
“你不是她!你绝对不是她!”祁苍澜彻底慌了神,挣脱她的手,就急忙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周围的其它人,有些不明所以,随即赶忙跟上祁苍澜。
顾卿恒看着祁苍澜落荒而逃的背影,阴冷一笑,“就这胆量,也敢来招惹我?简直是找死。”
话音刚落,她就猛然清醒过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有些茫然,紧接着刚刚那些记忆,就涌上了心头。
“我都干了些什么?”顾卿恒心中暗道,有些慌乱,来到一旁,捡起自己的佩剑,就翻身上马离开了这里。
戴着面纱的祁倾歌,与叶临安一起从暗处走出来,看着顾卿恒远去的背影。
祁倾歌笑了笑,略显玩味的说:“我好喜欢她这个性子,这究竟是她的本性,还是装出来故意吓祁苍澜的?”
听到祁倾歌说喜欢顾卿恒,叶临安顿感失落,没有作答。
皇宫。
臧岚来到御书房禀报,“主子,暗探说顾卿恒受了点外伤,现下已经回到将军府,其中一拨人是祁苍澜,另一拨人没露面。”
萧遇溪皱眉,“祁苍澜想杀顾卿恒?”
臧岚摇头,“不,他是想娶顾卿恒,起先顾卿恒不愿,可又突然答应了,言语间好似变了个人,跟原先的性格差异很大,直接把他吓跑了。”
萧遇溪若有所思的说:“看来,是戾气导致,顾倾城的意识觉醒了。”
“顾倾城?”臧岚疑惑,“是谁?”
“是顾卿恒的原名,也是她自己”,萧遇溪回应,“只是性格上有很大差异,顾倾城比她更难缠。”
臧岚听的有些懵,萧遇溪叹了一口气,又道:“我不能答应娶她,又不能一直将她往外推,万一顾倾城的意识完全觉醒,到时只会更麻烦。”
臧岚闻言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就在此时,司徒靖安的声音传来。
“萧神君,我同你长得一样,不如让我试试吧!或许她能爱上我。”
“没用的”,萧遇溪施法变出红线,无奈的说:“刚开始,顾卿恒可能是喜欢我的容貌。
但现下,桃夭私自将她的红线,跟我缠在了一起,并且已经锁死了,现在她爱的是我这个人,不是我的容貌。”
“啊?”臧岚和司徒靖安,异口同声的发出惊讶的声音。
司徒靖安诧异的问:“牵红线不是月老的活吗?孟婆也能牵?”
萧遇溪收起红线回应,“桃夭和灼华的关系,说是夫妻也不为过,两人时常见面,他会的术法,桃夭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会。”
夜幕降临。
顾卿恒溜进皇宫,直奔萧遇溪寝宫而去,却被臧岚发现,刚要开打,臧岚就低声说:“顾卿恒,我不拦你,进去吧!”
顾卿恒闻言有些诧异,轻声询问:“萧遇溪猜到我会来?事先吩咐过,还是你在自作主张?”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臧岚催促,“快进去吧!免得被旁人看到。”
顾卿恒虽然不解,但她此来就是想见萧遇溪,也没想太多,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臧岚赶忙关上房门,在外面守着,可这一幕还是被躲在暗处的语桐瞧见了,转头就告诉了祁倾歌。
“长公主,顾卿恒潜入皇宫,臧岚将她放进陛下寝殿了,想来是陛下默许的。”
祁倾歌并未在意,淡淡的说:“无妨,他的心虽不在我一人身上,但我也是在假装爱他,这倒也算是扯平了。”
寝殿。
顾卿恒走了没几步,就看到水雾弥漫,她瞬间就意识到萧遇溪在沐浴,于是停下了脚步,踟蹰不前。
萧遇溪拨弄着水花,透过屏风看向她,淡笑着说:“怎么?这都到跟前了,又想退缩了不成?”
“我……”,顾卿恒内心有点慌,解释道:“我不知道你在沐浴,不然,我不会闯进来的。”
见顾卿恒转身想走,萧遇溪赤脚从屏风后走出来,放出红绸缠住她,紧接着就一把将她拽入怀中。
顾卿恒刚要抬手捂眼,却看到萧遇溪胸前春光乍现。
这一刻,顾卿恒懵了,皱着眉质问:“你到底是男还是女?”
“我从一开始说的就是真话,我从未骗过你”,萧遇溪认真回应。
“你在金銮殿上,当着百官大臣的面,指认我是女儿身,我能认下来吗?除了反驳我还能怎么办?”
顾卿恒略显愧疚的低头,“当时我太着急了,没想那么多,是我的问题。”
萧遇溪收回红绸,放开她,拢了拢衣襟,来到一旁坐下。
“那祁倾歌腹中的孩子……是谁的?”顾卿恒询问。
“是谁的孩子都无所谓”,萧遇溪回应,“只要她有孩子,朝臣不对我起疑心就行了,不然时间一长,这皇位我哪还能坐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