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御书房内的鬼目,在顾卿恒离开后,也渐渐恢复清醒,脑海中也涌进刚刚的对话声。
没等萧遇溪进行询问,鬼目就赶忙跪下反驳,“我不爱她!我真的不爱她!是她身上有一种魔力,让我看到她就会失去自我,我和她好像都被控制了。”
聂无邪本不信这些,以为他看上了顾卿恒,可眼下,再次看到反常的他,也不得不怀疑,开始为鬼目说话。
“陛下,这其中或许真有什么问题,鬼目向来慢热,对外人不爱笑。
而且,他爱的人一直是月魄,怎会莫名其妙对少将军有好感,还想给他当上门女婿,这太不对劲了。”
“别急”,萧遇溪说:“你们先回吧!朕查询一下,有结果召见你们。”
“好”,聂无邪应下,带着鬼目离开。
萧遇溪看向臧岚,“去外面守着,我暂时不见任何人。”
“是”,臧岚应下转身出去。
萧遇溪施法来到上天庭,直奔姻缘殿。
“见过萧神君”,仙子仙侍见到她,纷纷低头行礼。
萧遇溪并未搭理他们,径直走进正殿,来到灼华面前。
灼华正梳理着红线,抬眸看到萧遇溪,明显一愣,放下红线起身询问:“遇溪,你怎么来了?”
萧遇溪没有立刻说出来意,而是先打量起,姻缘树上那密而不乱的红线。
“这红线整理的有条不紊,可凡间为何会出现,姻缘错乱之象?”
见萧遇溪是来问责的,灼华连忙说道:“老夫我一向很认真,绝不会牵错红线的,你不妨坐下详细说说,可能另有隐情。”
萧遇溪看他一眼,越过他,在主位上坐下。
灼华赶忙上前给她斟茶,手还没碰到茶具,就被萧遇溪出言阻止,“别忙活了,坐下。”
灼华闻言,也只好收回手坐下。
萧遇溪施法召出,顾卿恒与鬼目对话的画面,给灼华看。
片刻后,萧遇溪收回画面,出言询问:“他俩的红线,您还记得是怎么牵的吗?”
灼华认真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他俩,老夫我给他们二人,各自牵过红线,但每次都诡异的断掉了。”
萧遇溪皱眉,“明知出现异常,为何不报?”
灼华赶忙解释,“这不是近日才发生的异常,是很久之前的了,那时先天帝、帝君都不在,叶神君也以身祭阵。
而你自甘堕落,临越则不问这些事,也顾不过来,老夫我就是想禀报,也找不着头啊!时间一长,就搁置了。”
“这不是堆积要务的理由,楚临越也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再不济还有东凌和南陌,这些有异常的事务,您早该报给他们进行处理。”
萧遇溪这略显责备的话语声,让灼华这个长辈,面上有些挂不住,硬着头皮反驳。
“老夫自知有错,但那时,确实是没有办法,如今时间过去太久,记不得也是人之常情啊!”
“您是姻缘神,是这上天庭的老人”,萧遇溪看他一眼,转眸又道:“看在您是长辈的份上,尽管我的职位比您高,私下里您可以唤我名字,我也尊称一声您。
可您若是身在其位,却不谋其职,来日被我这个晚辈当众训斥,您面上也挂不住。
所以我现在同您好好说,您自知有错就认真去补救,别驳我,别等来日我刨根究底降下惩罚,就太伤和气了。”
萧遇溪不怒自威的模样,当即就震慑到灼华,赶忙起身低头认错,“是老夫我思虑不周,定尽力将一切异常都处理妥当。”
“顾卿恒和鬼目这件事尽快处理,有没有结果,都告知南陌一声,他会将信传给我”,萧遇溪说罢起身离开。
“是”,灼华拱手行礼,“恭送萧神君。”
萧遇溪离开姻缘殿,刚要离开,就看到两只萤火虫,飞到了自己面前。
萧遇溪对此微微皱眉,心下暗道:“就算是打开盖子,萤火虫也不会一起出来,难道是瓶子碎了?
可在什么情况下,那么坚固的瓶子才会破碎?”
想到这,萧遇溪心下一慌,施法收起萤火虫,就赶忙隐去身形,顷刻间就来到楚临越的宫殿前。
正当她要进去时,却被结界阻隔,只能施法试图打破结界,并联系剩下的那只萤火虫,试图了解现下的情况。
与此同时,宫殿内的楚临越,浑身是伤的倒在地上,连锦衣本色都看不出来,剩下的那只萤火虫,躲在他身后。
而温孤寒正一脸阴沉的拿着匕首,向楚临越一步步逼近。
楚临越强撑着痛感坐起身,手脚并用的往后退,惶恐不安的摇头,“不要!不要!没有了眼睛,我就再也看不到溪儿了。”
温孤寒一把掐住楚临越的脖子,怒道:“说了多少遍,不许叫萧遇溪 溪儿,你怎么就记不住啊!”
因为萤火虫在楚临越身后,这番对话,成功传到了萧遇溪耳中,萧遇溪当即说道:“楚临越,反击啊!不要一味退缩。”
而此时的楚临越,已经自乱阵脚,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击,听到萧遇溪的声音,只会哭诉着求救。
“溪儿救我,帝君疯了,他要···剜我的眼睛。”
“楚临越,我就在你的宫殿外,你撑住,我打破结界就可以去救你。”
闻言,楚临越似是看到了希望,在温孤寒将匕首挥向自己眼睛时,拼尽全力挣脱开,随即捡起地上的长剑,就与他打起来。
萧遇溪边听着楚临越那边的打斗声,边施法破结界,她心中着急,灵力也开始波动。
于是,她不再使用灵力,直接凝聚一团火焰,蓄力一击硬生生将结界震开,整个上天庭也跟着晃了晃,瞬间惊动众人。
萧遇溪找准萤火虫的位置,施法过去,就看到楚临越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楚临越”,萧遇溪赶忙过去扶他,微怒道:“为何不告诉我,你是想被他打死吗?”
温孤寒看到萧遇溪,有些慌乱,眼中的戾气也渐渐消退,拿着匕首站在不远处,不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