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敲锣打鼓来迎新娘了。流程走完之后,姜虞就被范清迟接上花桥。
姜梨安顿好姜阿翁之后,也追上去了。范清迟好不得意,下巴抬得好好的。在姜家这边没有什么亲戚,姜梨只是象征性为难一下,范清迟就往她手里拍一个沉甸甸荷包,然后她就忘了出题。就被一群人推到一边,姜梨就被范清迟抱上花桥。
姜阿翁两眼放红。她以为等不到今日了。结果多次从阎王爷手中回来,他终于见到姜虞出嫁了,了心中的心愿。
“阿衍,阿鸢,你们安心吧……阿虞会幸福……”
姜阿翁偷偷哭了一会儿之后,便跟下人前往新房。他在新房等新婚夫妻回来。从此以后……姜阿翁往后看了两间租房,不知不觉,已经住了一年多。这一年,酸甜苦辣都经过了。
“走吧……”
热闹的小巷又安静下来,仿佛姜家祖孙没有来过一样。
范府外面挤满了人。都在翘首以盼等新郎把新娘接回来。
“姜梨,你没有请范小倩?”
“我跟他不熟”,小样的,范清越还用请?他前晚就回家了。昨晚听说喝酒了,半夜硬是要跟范清迟睡。兄弟两争执不下,打了一架。念在今日家里有喜事,范夫人和范将军没有动手。
“不会吧……”,胖妞……不熟?两人经常出去“狼狈为奸”。
范清越跟范清迟去接新娘了,特意“打扮”。是以,当他们绕完全城一圈之后,回来时,春意熙院那几个姑娘没认出。
“新郎和新娘回来了”
范府又开始拦了。姜梨念在打包沉甸甸的喜银,没有上去。
范清迟早知如此,带了一小帮兄弟,抱过新娘,踏过火盆之后,他的那帮兄弟自动为他开路。
喜糖喜钱撒了一路。小孩子们在后背蹦蹦跳跳,一边捡喜糖,一边鼓掌。
范小白臭着小脸。他身上这身小姑娘装扮到底没能换下来,因为没人搭理他。大家从昨天就忙得脚不沾地,连他在不在也不问。太过分了,就不怕他被人拐了?
“好可爱的小姑娘”,姜梨经过时顺手揉了范小白的头,又把喜果放到他手中。
范小白……他是男娃。跟在姜梨身后的沈晏之偷偷笑了。范小白可不就像小姑娘?尤其是嘟着小脸。
新郎把新娘接回来,那时也正好到吉时。
红盖头下的姜虞从姜家出来,脸就一直烧着,没停下来过。范清迟平日里脸厚,直到进入大厅。破天荒的脸红了。
“新郎脸红了”
“哈哈……”
众人起哄,范清迟越来越不好意思了。摸着后脑勺傻笑。
范夫人……想气又气不起来。平常多聪明,现在怎么笨得跟一头猪?
虞老夫人来了。众人都在笑的时候,她独自坐在角落里,悲伤之后,也跟着笑起来了。如果当年她同意的话,她也会坐在高堂之上,接受他们一拜。还有阿鸢未出嫁时修的嫁衣,她走之后,她把红嫁衣压在箱底,从此再也没有打开过。
姜虞的身影,一颦一笑都像极了阿鸢。也罢,今日不仅是外孙女成亲,也是阿鸢成亲。她终于看到了……
“祖母”
“阿辞,没有事。祖母没有事。祖母心愿已了……”,接下来,她好好看着姜虞成亲生子,她还要健康活着……
“吉时已到”
新人站在大厅。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时间过得很快。新郎把新娘送入新房。范将军和范夫人开始招待兵客了。虞老夫人上了年纪,并没有吃饭,便先回去了。范夫人连忙让人送了喜糖出去。
沈夫人的视线,一晚上都在沈晏之和姜梨身上。
奇怪,两人怎么没有互动?
男人和女人都分桌了。
“姜梨,来喝酒……”
“我不喝,我还要去看我阿姐……”
“对,咱也不喝。待会儿还要闹洞房……”
裴夫人连忙把胖妞拉下来谁家的姑娘那么剽悍?
“胖妞,洞房的事,你就别去了。哪有姑娘家的……”
“娘,我去看热闹而已……”
“那也不能去。大家都笑话你……”
胖妞虽点头。可闹洞房时,裴夫人找不到人了。
“新郎来了。灌新郎……”,男桌那边热闹极了。
姜梨去了新房。房中满眼皆是红色,各种果干……都备极了。
“阿姐,你饿吗?”
姜虞这才感觉到自己很饿。姜梨把一块糕点送到她手中。
“阿姐,快吃。不然没有力气洞房”
姜虞立刻伸出手在姜梨的胳膊上掐了一下,“谁家姑娘,没脸没皮的”
“阿姐,我开玩笑的……”
“再说我掐你”
“阿姐,你的脸红红的,该不会在等姐夫?”
“你又胡说”,姜虞直接把糕点塞到姜梨嘴巴里,
“阿姐”
她过来看看而已。阿姐安好,她便安好。范夫人的为人,她是相信的。“阿姐,饿了就吃糕点补身体。我姐夫正在喝酒,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
“小丫头”
“阿姐,我去吃席了”
姜梨出来后,往自己脸上拍了拍,新房里实在太热了。放在一年以前,她们是想都不敢想,而今姜虞都嫁人了。而她……姜梨一回头便发现沈晏之在身后。
“沈大哥,想不想当新郎?”
“那得看某人的意思”
姜梨故意听不懂,“沈大哥穿新郎服肯定俊郎极了”
“原来是个小色鬼”
“嘻嘻……有人来了,我去吃席了”
沈夫人扑了空。她刚才见赵北霄也往这里走了。她急忙借口出来。没见姜梨,反而见到沈晏之和赵北霄。
两人在里面都喝了酒,在出来外面吹风。双颊似升起红云。
“沈晏之,你来找姜梨?我告诉你,小梨儿刚与我分开……”
沈晏之煞有其事的点头。难道她刚才遇见的是鬼?
“沈晏之,本世子话还没说完”,赵北霄有些醉了,手搭在沈晏之肩膀上。不知何原因,两人打了起来。
沈夫人立刻捂住嘴巴。他们刚才说什么,她听不见。怎么就……
“晏之,别打了”
“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