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迟成亲的前一晚,范府热闹极了。范夫人兴奋得睡不着。范清迟的朋友来喝过酒之后,府中更是闹得跟街市一样。范夫人时不时这里张罗,那里吩咐。
范小白被他娘拖着来了。他一脸不情愿甚至逮到机会就要跑。范大嫂只得紧捏他的手。
“你这孩子……一点都不懂事。你二叔明日就成亲了,你去给他压床,讨吉利,怎么了?”
范小白鼓着双颊,唇红齿白,脸却臭得很。范大嫂的话,他压根就不想回答。
“小白,等下到了喜床,就滚几圈再睡。你觉得冷,半夜就抱你二叔睡”
“我不想去”
“不想去也得去。瞧瞧你多可爱……”
“为什么把我打扮成女孩子。我是男娃子……”,范小白不满意,奈何力气小,挣脱不来。只见他身穿红衣,脖子上还挂了如意。头上绑了两个丸子,丸子下面垂了两个带小红灯笼的发饰。别人不知他身份,第一眼肯定以后是漂亮的小女娃子。
“我不要穿女装。娘,你给我脱下来……”
“这可是全家一致同意的。你二叔想生姑娘,小白你就忍忍……”
“我不……”
范大嫂的耐心也快用完了,恶狠狠的威胁,“你今晚要是敢脱了,敢跑了。明日,你就不用参加你二叔的成亲礼。老娘定把你抓起来,把裤子脱了,狠狠抽……”
“娘,你虐待小孩。我告诉祖母去……”
说曹操,曹操到。“哎哟,我的乖孙,真漂亮……”
“呜呜……”,范小白假意摸眼泪奈何婆媳俩都没有见到。“孩子,时辰到了。快送小白去。得了,同我去包红包,讨吉利……”
“娘,我马上回来”
范小白被火速抱起送到范清迟床上。范大嫂临走前,又把他威胁了。他今晚不配合,明日毒打一顿之后,把他的衣服扔了,全部换成女装。
“呜呜……娘欺负人,太过分了”,明日他就写信给阿爹,控诉娘的“暴行”。
范清迟没多久就回来了。一身酒气。定盯一看,床上坐了一个唉声怨气的小家伙。
“小姑娘,你从哪里来?”
范清迟醉眼迷糊,用手去戳小灯笼。
“二叔”
“原来是小白。小白,在床上滚几圈,等二叔给你生妹妹……”
“哼”,小肩膀插着,头扭到一边,“二叔又不是母鸡……”
“小屁孩,你……”
范清迟摇晃着从怀中掏出红包,“想不想要?要就滚几圈……”
“要”,范小白“见钱眼开”,滚了两圈,“二叔,我要两个妹妹,还要红包”
范清迟精神好,把红包给范小白。范小白没来得及打开,就被范清迟熊抱睡了。
“二叔,好臭……”,难闻的酒味,就跟他爹喝醉时一样。范小白睁着大眼睛,想哭。
姜梨家
姜虞并没有什么朋友,平日里除了忙还是忙。姜梨特意把自己的朋友叫来。虞兮辞,胖妞,英子,还有小梁子。几人围着火炉烤肉,馋得狗一直转来转去。
火炉上除了烤肉,还烫了一壶花酒。姜虞笑了笑,这几个小姑娘,借陪她的名字,吃烤肉,喝小酒。
壶中的酒热了。姜梨给每一个人倒了酒。
“这是我们自己酿的花酒,后劲不大。大家快试试……”
“花酒配烤肉,真是绝了”
聊得起劲,后来不知不觉喝了四五壶花酒。胖妞和英子的马车早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两人被接走,只剩虞兮辞。
“阿辞?”
“阿梨,我自己回去……”,虞兮辞两眼开始迷糊了。虞府的马车一直没有来。姜梨只得去接林云笙的马车。没想到,林云笙也跟着来了。
“怎么喝那么多酒呢?”
“一点点而已”,虞兮辞是喝不得酒。姜梨一同上了马车。
“林大哥,高兴了。没想到喝过头了。麻烦你来一趟……”
“无事”
马车摇晃往虞府去了。原本闭着眼睛睡觉的虞兮辞突然睁开眼睛。把林云笙的脸板正,使劲闻了闻。
“好香的烤肉。我还想吃……”
林云笙睁大眼睛,要看那小嘴越来越近了。他想移开,虞兮辞就没有给他机会。的嘴巴不仅被咬了,脸上,脖子上都被啃了。林云笙欲哭无泪。
姜梨一直退。阿辞太生猛了。林大哥那种表情,简直是生死无恋了,以后万万是不敢再让阿辞喝酒了。
“那个……林大哥,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林云笙大口喘气,瞥了一眼又睡过去的虞兮辞。
“你敢说出去,我就弄死你”
他这个样子,就像被强了一样。真的……还有脖子上是什么东西,其实是牙印,但别人看起来,肯定说他去风流了。明日怎么办?万一阿辞醒来不认账,也认为他胡来,他死得冤。
两人折腾半宿,终于把虞兮辞送回去。姜梨回到家,一闭上眼睛便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她便听到房中吵吵闹闹。姜梨揉起眼睛,发现房中来了几个大娘。
“不是到晚上才拜堂?这么早……”
“姜梨姑娘,不早了。要洁面上妆,换衣服。新郎接……都需要时间,等到范府,正式吉时拜堂”
“哦”
范夫人体贴,知她们父母已经不在,成亲事宜,从头到尾都包了。甚至还带了几个大娘过来,该有的体面都有了。
“阿姐,你有一个好婆婆……”,以后生女娃子,也不用担心看脸色了。
“阿梨之后也会有”
“呵呵”
“沈大哥那么温柔,婆婆肯定也也温柔,对你好”
姜梨除了“呵呵”,不知如何回答。沈夫人喜欢她才怪?她要真嫁给沈晏之,婆媳俩说不定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想想那种生活,沈夫人不喜她,给沈晏之纳妾,最后两人以和离收场。
“阿姐,你饿吗?”,姜梨转移话题。
“我刚才吃了一点东西了。喜婆说,上了装,就不能吃东西了”,铜镜中的姜虞明艳动人。脸上洋溢幸福。
“阿姐,要不要在袖子里放几颗糖。得等到拜堂之后才能吃……”
“我已经放了”
“我阿姐真漂亮……”
“阿梨以后比阿姐还漂亮”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