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手中的玉佩突然被人抢走。
“阿梨,还给我”
“这不是你的玉佩……”,虞兮辞只看了一眼,便还回去。
“怎么不是?”,虽然是沈晏之的玉佩,可还在她的身上,就是她的玉佩。她有义务保管好。
“既然是你的,那就收好……”
虞兮辞进去洗了。姜梨把玉佩收好,也进去了。
赵小安从澡房里出来,刚才的一幕,她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姜梨一个从乡下来的土酸子,会有钱买那么好的玉佩?定是偷了人家的,瞧她刚才,贼眉鼠眼的。
赵小安憋了一夜,等到天亮,她立刻去找范小倩。范小倩是她目前较投缘的姑娘,而且范小倩与她有一样的目的,那就是看姜梨不顺眼。姜梨在春熙院门外对她做的荒唐事,久不久就被兰字房里的女人拿来说事。每一次,她越发想收拾姜梨,反而让自己吃瘪。
待她差了姜梨那块玉佩的来源。看她怎么收拾姜梨。
“范小倩”
范小倩腿伤欲欲变好,他却因此为借口,偷懒。那几个姑娘,给了些小恩小惠之后,便相信了他的话。饭有人打,洗脚水也有人倒。过得太滋润了,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腿再敲碎一次。
“干嘛?”
赵小安把范小倩盖在脸上的书拿掉。“我找到一个办法了,整死姜梨……”
“赵小安,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你没有吸取教训?每一次,你想整她,到最后倒霉的是谁?”,范小倩原是躺在树下的长凳,讲到半,上本身挺了起来,“赵小安,你每次都连累我……”
“我什么时候连累你?再说……你吃我的鸡腿了。咱们不就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利害共生”,赵小安抓住范小倩的肩膀,“你休想把我丢下”
“怪不得,你餐餐不是往我面前送鸡腿,就是送猪蹄?原来你想让我与你“狼狈为奸””
“范小倩,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荣辱与共。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想……姜梨让我们几乎承包了整个春熙楼的打扫活。我们也要挣口气回来……让她老实着,以后看见我们绕道走”
“你刚才说什么?”
“姜梨有快价值不菲的玉佩。我怀疑是她偷拿了别人。她家穷,怎有钱买那块玉佩?”
“万一是别人送呢?”
“你送吗?我可不会送……”
“所以呢……”
“我查查……”
“赵小安,我劝你还是放弃。省得别冤枉了别人……”
“哼,开什么玩笑?院长说,我们下次再惹事,就去打扫茅厕……”
“是你,又不是我”,范小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又躺了回去,翘起二郎腿。
“是你出的馊主意”
棕榈树的叶子摇晃了几下,然后一切又恢复平静。
“姜梨,你在想什么?”,春熙院在湖边建了一座供学子读书复习的地方。
姜梨和胖妞还有对面的虞兮辞坐在靠湖边的地方。姜梨盯着湖面已经足足有半刻钟了。她有多少个瞬间,想离开春熙院,去问沈晏之,他是否成亲?沈晏之为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没有。微风拂面,适合出去游玩。话说,胖妞,你有没有小竹马?”
“姜梨”,胖妞垮下脸,“竹马被我吓走了。他今年成亲了……”
“胖妞,你真有竹马?”
“算是吧。他经常来我家。可是他笨死了,每次都被我压……”
“胖妞,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赶紧成亲了?估计是被你压得够惨了”
“我也不想胖。爹娘每次回来,都给我带了一堆好吃的”,说着,胖妞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往这边看后,手伸到下面,拿出几块糖。塞到姜梨手中。
“姜梨,快吃……”
“胖妞……”,姜虞哭笑不得。把两颗糖递到虞兮辞手中。
“阿辞,你有没有竹马?”
“问我之前,你先回答我。你呢?”,虞兮辞的视线没有离开书本。
“我小时候忙得很。阿爹阿娘早早就去了。阿翁因此受打击,生了重病。我与阿姐,得空要去抬水,去地里伺弄土地。邻居家的姜大娘看我家只有两个女娃好难捏,时不时过来打秋风,我整日忙这些,哪有空去找竹马?”,那时候,她家家还有点小钱,日子也过得富足,招了许多人眼红。他们更不得撇开她家,怎会同她家交往?而且她被欺负惯了,性子霸道,村里说东说西的,更不用说有朋友了。不过,萍水相逢的人应该不算?
“你娘是怎么死的?”,桌子下的手几乎要把衣服绞断。
“阿爹走后,娘就郁郁寡欢跟着去了”,娘爱阿爹胜过她和阿姐。
“是吗?你阿娘的家人?”
“没有”
“阿辞,别提我的伤心事了。你快说说你……”,那晚她听到范小倩喊虞兮辞为“小河狸”。林大哥不就是叫她找“小河狸”?该不会就是阿辞?
“没有”
“肯定有。我可听到小倩唤你“小河狸””
虞兮辞淡淡看了姜梨一眼,“那是小时候的名字。我娘在世时,家中便唤我为小河狸……”
“那你在小时候,有没有认识什么……”
“不认识”
“阿辞,你该不会不喜欢男人?”
“为什么要喜欢?”,娘还在世时,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娘走之后,爹还不是重新娶妻了,又生下一个孩子。她本可以不用来春熙院,可是她烦透了那个家。若不是祖母做和,她与爹的冷战会一直僵直。
“有个知心人,不好吗?伤心,高兴,他与你同享”
“你呢?”
姜梨摸头,“你看我这样……从小又不招人喜欢。别人只会把我当做笑话。反正有我阿姐在……我不担心……”,姜家会有后。
“我不需要知心人”,男人的嘴巴永远会骗人。她的娘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未过世前,她已经见过爹与那个女人见过面。娘死后三年,在祖母做主下,爹娶了她。就因为他们也是青梅竹马,又等了爹那么多年。这让她怎么能释怀?“我不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