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笙没脸看下去了。“小倩,别勉强了”,别人是真正的姑娘,还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而小倩,内外不是。别提那副定制的“假胸”了。他看了也觉得尴尬。
“范小倩,半夜私自翻墙出去……这一条……”
“虞兮辞,我告诉你。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你今日若是替我隐瞒,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必要。问心无愧……”
虞兮辞一拒绝,范小倩就绷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叫小河狸,难听死了”
虞兮辞的眼光只是一扫,而林云笙就震惊了。虞兮辞真的是小河狸?
林云笙没来得及问,茅先生又带人过来了。
“阿辞,快……”
姜梨主动结果范小倩,然后催促沈晏之和林云笙快点离开。走到半路,姜梨看见小水坑,拍了拍范小倩的肩膀,“范倩,为了逼真,只能让你受苦了”,姜梨话声刚落,范小倩正好掉入水坑里。
“姜梨,你……谋杀我”
“范倩,茅先生过来,知道怎么说了?”
“姜梨,你真的很狗”,范倩从水坑中爬出来,刚起身,茅先生也到了。
“先生”
“怎么那么晚?”,茅先生皱眉。查房时,姜梨以范小倩肚子疼上茅厕为由,让茅先生信以为真。可后来,她们迟迟不归,茅先生肯定会怀疑。因此……
姜梨示意范范小倩自己回答。两人事先已经通过气了。
“茅先生,我肚子疼……”,接着,范小倩捂着肚子,一脸痛苦之色,“我蹲了半宿茅厕,出来感觉天翻地转,摔进水坑。我的腿,大概折了”
范小倩走路开始一瘸一拐。那是真的疼。被范清迟坑的……茅先生这下是真的信了。范小倩不仅全身湿漉漉,还腿瘸了。
三人得意以顺利回到梅字房。范清迟到内间换了衣服,回到床上。
“阿辞,我看不像是假,你帮她看看……”
“嗯”
虞兮辞拿着药箱蹲下。“把裤腿挽起来……”
“不用了。我疼点没有关系……”
姜梨可不管,直接把人按住,让虞兮辞把他的裤腿挽起来。首先印入她们眼帘的不是伤口,而是腿毛。
“范小倩,你这条腿,毛有点多……”
“呵呵……”,范小倩使劲想把裤腿拉下,奈何抵不过姜梨,“我……本来就很男人。胸也不大,连腿毛也多。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我怕……嫁不出去”,还能怎么办?只能这么吹了……
“沈大人知道自己的表妹……”
“知道,怎么能不知道。我要是女人,我就死皮赖脸缠上他了”
“你不是女人?”
“我怎么不是女人。可你看我这样……”,范小倩掩面,“大概嫁不出去了。呜呜……”
“哭什么?”
“我不是女人?……我好怕被人误认为男人,我就嫁不出去了,只能当尼姑……”
“这有什么?放心,以后我们给你炖木瓜汤,帮你褪腿毛……保证你像个女人像”
“好”,应该不怀疑了?万万没想到,要剔腿毛这件事。房内透露古怪,又说不上来。
往后这几天,范小倩都瘸着腿去上课。再也没有功夫出去闲逛。每每想到范清迟,他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小倩,你老实跟我说。你这条腿?到底是因为什么?”
“姜梨,我都说了几遍了。这是我哥挨的,要不是因为他……”,范小倩眼中绷出毒光。好想立刻回去,掐死范清迟。
“真?你哥……真的对你那么残忍?”
“我生来身体弱。我二哥便时常以加强我的体质为由。下雪天,带我上湖中冬游?你猜怎么着?”
姜梨摇头。
“雪太大了,我差点被冻在湖里。回来之后,我生了病。我爹娘把他收拾了一顿。你以为他这样就老实了?”
范小倩自嘲一笑。“他趁我爹娘不在,带我去狩猎。结果……又把我丢在深山老林里,我差点成了野兽的食物”,回到家,他因为受惊,又生病了。
“如此例子,我就不说了”
“听你这么说,你二哥不是坑你,就是在坑你的路上?”
“那晚,我出去为你买茶叶和糕点。遇见了我二哥,之后……伤心的事,就不提了。我的腿瘸了,我二哥早就不见人影了”
“你不是有沈公子?”
“要是没有他,我能回得来吗?”,小妮子刨根问底,差点把他问住了。不过,这确实是真实的。范清迟对她实在太残忍了。
晚上
范小倩因为腿伤,逃过了与她们一同去洗澡的机会。他用力呼了一口气。
姜梨进了澡房,才懊悔不已。脖子上挂的玉佩,她又忘记还给沈晏之了。她要把玉佩当了,那是假话。这么珍贵的玉佩,她怎敢当了?沈晏之把这么重要的玉佩给她,她多次还回去,他都拒绝了?难道真的如沈晏之所说那样,迫不得已?还是她是一个耙子?那晚……她明明看到他与那位红衣女子极为亲密。
姜梨心中开始疑惑了?沈晏之到底成亲了?沈晏之学富五车,从小学君子之道。难道他不知道,有妻之夫如此放浪,尤其是对他这样身份的人,影响可想而知。他会吗自己的前途去赌吗?
还有的就是那位明艳的女子。眼中看着对沈晏之好像也不在乎。花灯节那晚,沈晏之为了救她,几乎葬命。她只靠了一回,便没有再出现。按道理来说,如果他们是夫妻,自己的丈夫救了别的女子,她怎么能不生气?说不定来找她拼命了。
而且沈夫人来找她两次了。如果她的儿子已经成亲了,她何必出面?这种情况,对于不要脸的女子,大户人家早就秘密处理掉了。
姜梨如恍然大悟,那晚义庄的事,该不会是沈夫人的手笔?姜梨摸了摸脖子,还在……沈夫人还算心善,没有把她卖到青楼,或者直接发卖。如若沈晏之没有成亲,他的解释就合理了。可是她不能动心……沈晏之,是多么完美的人,她配不上。
这块玉佩……她一定要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