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常遇春被召唤过来的首战,虽然准备的时间并不充裕,他也对这次战斗充满信心。
留守在陈县的三千士兵还要余下数百守城,陈国国相仅仅派了两千人出城应战。许是陈国国相简单的认为两千大于一千,便如此放心这里的战斗了,竟然充满信心地认为马上就能收到捷报。
两千敌人虽然两倍于常遇春部,可军中上下却并不畏惧。他们手持兵刃列在营寨之前,又依托着地形,排开防御姿态。
随着敌人冲击而来,常遇春不断根据敌人行进方向,细致地部署着军队。操纵这千人队伍在局部上前进或是后退。
从敌人的冲锋就可以看出,他们缺乏训练,进攻毫无章法,一股脑地涌上前来。甚至由于指挥者的经验不足,甚至出现了进攻时候分成几批的形状。
常遇春见状,厉声喝道:“骑兵队!冲锋!”
一队三十人的骑兵是常遇春部唯一一队成建制的骑兵队伍。因为要走小路奇袭陈县,常遇春在部队划分时候,把先锋军中的骑兵都分给了呼延赞指挥。自己仅仅带领这一支队伍作为哨骑。
如今敌人露出破绽,常遇春当机立断,命令骑兵冲锋,分割敌人。
布置在军队右侧的骑兵接到命令,翻身上马,抽出马刀、马槊,在阵地前的平地上加速起来,向着敌军空隙之处猛冲而去!
“杀!”三十二名骑士在马上发出怒吼。
正在冲锋中的敌人自然被这马蹄声音吓了一跳。
更有敌人见这队骑兵杀来,连忙竖起长枪,放慢脚步。而已冲锋向前的敌军,听到身后有喊杀声想起,更是握着武器转过身来。
还未等到骑兵冲锋入阵,敌人便已经被拉开了一段距离。敌人阵中稀稀拉拉的弓箭射了过去,射到两名骑士。若是平常,依靠铠甲,这两名骑士定然无恙。
可为了迅速奇袭陈县,骑兵的甲胄没有备齐,两名骑士因此应声落马,倒是没有滞缓骑士冲锋的速度。
马儿跑得越来越快,骑士也高高举起马槊,朝着那已经可以看清容貌的敌人狠狠刺去!
多次冲锋之后,敌人的进攻频次被彻底打乱。虽然骑兵队损伤惨重,可常遇春已经完成了对于敌人前锋的包围。
常遇春一声令下,一千持矛步兵端着长矛向前逼去,与敌人先锋开始了乱战!
而常遇春更是接过一柄长枪,一杆长枪在手,立刻冲入敌阵。之见军中闪出一道白影,入了敌人军中,便是所向披靡。
常遇春端坐马上,凡遇来者,皆一枪毙之!枪不沾血,甲不沾兵。持着这一柄丈余长枪,就在敌人军中杀得是血光冲天。有了武将在前进攻,士卒自然无人退后,手中长矛动得也愈快愈狠了!
区区八百先锋,不足片刻就被常遇春带人杀得个士气低落,纷纷逃亡。
刚刚斩杀数人,常遇春并不歇息,点好士兵,也不再呈守态,同着骑兵队一齐杀向敌军!
这溃散的敌军先锋,四散而逃自然动摇了敌人大部队的军心。更何况那敌将亲自带兵来冲,一退、一追之间就是杀敌无算。
须臾,战场上便只剩下一片狼藉,部分陈国军队退入城中,连将军都不知去向。陈国国相命人清点了人数,只剩下了三百人。
“这!这该如何守城!快!传令给军队,让他们速速回援击溃这支军队!”陈国国相听到军队只剩下了这么点,心中便是万念俱灰,早就不想着能解决掉江河的先锋军了。
突然陈国国相心中想到了什么,他连忙道:“快去催促援兵!让他们星夜赶来!再不来!只能为吾收尸了!”
常遇春打了胜仗,回营点兵,只折损了十二名骑兵队的兄弟,还有三十多名不同士兵以及两名什长。当晚,常遇春在城外二里扎营。
陈国国相的求援使者沿着官路,很快就找到了刚在白袍史敬思手中吃了败仗,折损了将军的队伍。与之前不同,没有了将军,各个校尉都是心怀鬼胎。
竟然直接绑了来使,聚在营中商议对策。
翌日一大早,使者就被松绑,临从牢房中出来,使者便见到了几名校尉的头颅。
“这!这是怎地了?可是有敌人偷营?”
“营中有我断然不会受袭!这些小人竟然想着投靠江河,全被某杀了!你看他们可该杀?”众将中的胜利者在使者面前炫耀着自己的武力。
使者只能尴尬赔笑。“有了将军您,陈国必定无忧矣!只是还请将军速速移军征讨,早日还陈国一个太平吧!”
那将领闻言,喜不自胜,对使者道:“某这就拔营东归!使者可以先回陈县禀告国相大人!”说罢,有命手下拿来金银细软赠与使者。
使者被绑了一夜所凝结的怨气,也在看到这金灿灿的金饼的一刹那,立刻化为乌有。“那就多谢将军了!这里的事情吾一定向国相言明!”
收下细软之后,使者向着将领略一拱手,就牵过马来,扬鞭东去。
将领见着使者远去,当下就整顿军营,把不服从自己的军官全部斩杀,又用了一日整肃军纪,这才拔营东归,准备回援陈县。
这日行到中午,大军来到经过一处山坡下的官路。
又哨骑传报,说正前方有两百余敌军拦路,设立了一处哨卡。
那将领闻言,直接命令大军掩杀过去,先赚上一个功劳再说!他初掌大军,指挥多有不便,如今见到功劳当然是派自己人马上前,留下其他士兵坐镇后方。
哪料派去的部队刚与那哨卡中的江军交战,身旁密林中便有喊杀声音传来。一员虎将骑着西凉宝马冲到路上,燕颔虎须,双目圆睁,大喝一声:“贼将休走!”
这一声喊得天塌地陷,让大军一惊。又从山林之中钻出无数士兵,树林中人影幢幢,看不清人数。那将领心知中计,可也无计可施,只得硬着头皮命令部队护住自己。
可那虎将怎容这些虾兵蟹将拦路,双手各持一条铁鞭,这对铁鞭重近四十近,在马上大开大合,凡是被这铁鞭砸到,非死即伤。
呼延赞夹紧马腹,一跃而起,双手却并不放松,瞅准时机,一鞭子下去便是个红白交流的景象。
敌军将领见呼延赞杀来,只觉得问道一股腥膻之气,再看胸中,不知何时已经中了一箭,这箭射得极深,只留下半截箭矢还在外面。
熟知兵事的他知道,若是箭矢只留在外面一半,那就已经是穿体而过了!
“逆贼!拿命来!”还未等将领惊慌,呼延赞大喝一声,一鞭子砸在头顶,血汁四溅!再看那将领,已然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