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门前,躺尸数千,血流成河。唐范的两万大军猛力进攻此处,守门的数千士卒几乎全部战死。而唐氏已然打开城门足足两刻钟了。
“邹楚为何还不进军?”负责此事的唐家长老大怒。“再命人去放信号!罢了罢了!寻匹快马,我要亲自去见邹楚!”
“你怕是见不得了!”一道凶戾的声音传来。
“是谁!”唐家长老闻言握紧手中还在滴血的宝剑,朝着外面厉声问道……
江河根本没入唐府,在命人攻破唐府后,他便得到消息:唐军已然攻破镇远门,岳飞正派人攻打镇远门。
随即,江河带领两千玄甲军改道向南,直接杀到此处。不想竟然比岳飞的军队还快上两成,直接来到镇远门前。
江河见镇远门上敌军甚多,便唤来不知忠,直接让他前去斩首。
不多时,不知忠手中拎着血淋淋的首级来到江河面前。见了江河,直接把那头颅掷在地上。道:“成了。”
“好!”江河道:“我记得你们兄弟的功劳,我不是辜负之人,你可以去歇息了。”
不知忠抱了个拳,便消失不见。
江河仅仅凭借两千玄甲军还无法攻击城门。好在没过多久,岳飞便带人杀来。
“主公!”岳飞等将领见江河在此,翻身下马,拜道。
“无须多礼,汝等迅速夺回镇远门就是!”
“是!”一众将领闻言,便前去布阵。毕竟镇远门丢失,他们都有责任。而令他们惊恐的是,城中的叛乱已经被江河清理完成。
而这让他们不由想到,江河是不是早在此前,便已经知晓此事,又或者……
诸位将领把洛阳城中所有空闲兵马都调集在了这里,约有五万余人。江河道:“这些兵马足够追击邹楚的了!”
看着身旁岳飞并未参与布置兵力,江河问道:“鹏举是怎地了?”
“邹楚得了信号,怕是不会进攻,反而拔营了。还请主公下令,命令于迢、陈到两部予以阻击!”岳飞马上道。
“吾早已下了命令,眼下城外应该已经交战了。还需快些拿下镇远门,我怕再晚了,于迢该守不住了。”
“嗯,我这便命人攻城!”
“不!让其他将领攻这里就好,你带上骑兵,和我去追就好!”江河当机立断。“我们从怀远门杀出!先破邹楚!”
二人整顿兵马,又从各军之中征调来千余骑兵,混成了一支五千人的骑兵,自怀远门杀出,才杀出不到十里,就听见前方金铁交鸣、鼓声阵阵。
“建功立业,就在此时,诸君随我袭杀!万不可让敌军渡过洛水。”
于迢早早便得了江河的命令,这几日一直在观察着邹楚大军动向,如今见他要撤,便集合部队前来拦截。可是拦截了半晌,终于要拦不住敌军。
要是就这样坊邹楚离开,那豫州之地可就难以拿下了!
就在于迢焦急之时,江河与岳飞率众从洛阳城内杀出,直奔敌军阵营,五千骑兵宛如一把利刃,割开邹楚的军阵。
而邹楚也没有想到江河会这么快就平定的洛阳城内的叛乱。他早就知道事不可成,打算在唐家献城,洛阳城内混乱之时撤回豫州,再图他谋。
所以一直以假消息欺骗李唐两家,对他们说江河所部报上朝廷的军报都是假的,他还有二十万大军驻扎在城外。
如今他见自己被一彪骑兵追上,心中大骇,以为后边还有大部兵马来追,不由骂道:“江河是要弃了洛阳!他甘愿当反贼,也要杀我吗!”
邹楚身旁孟符见状,也起了歹心。江河要的只有邹楚一人,自己若是绑了他去请罪,说不定还能保留地位……
此时,邹楚坐镇中军,被江河所部前后夹击。尽管只有一万人,而结实他大部分部队都在中间,发挥不出战力。
如今前有于迢一部精锐步卒,后由狼骑追至,真是凶险。邹楚只好调集全营骑兵,亲自带领冲到阵前,想要冲破于迢军阵,渡过洛水。
可是他终究失策。于迢一部早早就有所准备,他们缓缓后撤,陷阱、火油更是布了一层又一层。而江河所部骑兵正好将他部兵马分割开来,已经杀到跟前。
“冲锋!冲锋!敌军步卒一进出现裂口!进攻!”邹楚立在马上指着信武军的破绽道。
就在此时,孟符对邹楚道:“明公快看,那里似乎已经突破了!我们可以渡过洛水了!”
邹楚心下着急,如今听孟符话语,不由向孟符所指方向观瞧,却被孟符偷袭得逞,一枪拍打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你!”邹楚指着孟符道:“子节,我待你不薄啊!”
孟符直接抄起邹楚,朝着已经杀来,可见面孔的江河道:“江刺史勿扰,我已擒住邹楚!”
刚刚杀来的江河见此情形,不由大怒。邹楚怎么说也是他大哥,大陈的将军。虽然如今为敌,又怎是你个鼠辈可欺负的!
又听有人道:“大胆狂徒!速速放下大将军!”
“什么?”孟符来不及反应,胸口便已被一杆长枪穿刺。
回头看去,正是新垣极刺来的长枪。新垣极虽然屡遭邹楚贬职,却对邹楚怀有忠心,不像孟符虽然平时与邹楚称兄道弟,关键时候却出卖了他。
孟符被新垣极这一刺,已然是肝胆肠胃俱破,没有生还可能。他大怒道:“焉能今日死于竖子之手!”虽拔剑自刎。
江河见状,连忙命人围住新垣极和受了伤的邹楚。又命人诈传邹楚已死的消息,想要让不敢作战。
好在江河围住的这一队人马,大多都是军中将校,失了他们,豫州军也无太大战力。不然若是豫州军死战,已经冲入敌军中的江河一部,真的难以抗拒。
孟符虽死,却也让邹楚惊得慌了神。不由疯癫起来,即便是身旁将校也没有半点新任,他抽出青霜,怒视周遭将校。
“主公,我们已经被江河包围了!”一个将军道。“不如降了吧。”
“住嘴!”这话不是邹楚说的,而是新垣极所言。“你们累受主公恩德,如今要胁迫主公吗?还请主公决断!是战,是死,极无多言!”
可是邹楚已经被孟符叛变的事情搞得心烦意乱,连二十年的兄弟都可以背叛,眼前众人似乎没有一个可以信任。
“你们!”邹楚提着青霜道:“你们都给我滚!”
“主公!”新垣极见状想要上前,却被邹楚挥舞的剑给拦下。
而更多的将校似乎已经达成了一致,既然逃脱不掉,与其去死,不如学学孟符。“江河大军马上就要杀来了!反正也走不脱!不如借主公身上物件一用,换来一场富贵也算没有白白追随您!”
“你们干什么!”新垣极发现了这些将校欲行不轨之事。当即横起长枪,指着将校们。
忠于邹楚的人毕竟还是大多数,可是他们都冲在最前,眼下护卫在邹楚身边的,都是些想要保存实力的歹人。这些人纷纷暴起,想要先斩新垣极,再擒得邹楚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