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不可能!死了这条心吧!”江河一口回绝!
“子岳兄~~叔叔~~江叔叔~~”徐然见江河回绝的如此果断,装作可怜样子,泫然欲泣。“你就把他给我嘛。”
“不可能!别想了!此人实乃我之心腹!子曰:君子成人之美!”
“对呀!对呀!君子成人之美!叔叔说的真对!小人才成人之恶呢!叔叔巡按一方,牧民百万,自然不是小人了!”
“不行!任你说什么都没用!东坡之才!抵得上十五座城池!”
徐然轻言惊讶的小嘴。“十五座城池?那还是算了吧,三十万斛粮食,十日后奉上!告辞了!”
“诶!别走啊!你们徐家承诺的那十万斛呢?”江河忙拉住徐然衣袖。
徐然转身。“子岳兄连一个文士都不肯让给我,可见江徐两家,实在是没什么交情。别是因为兖州的粮食不够吃,才来我徐家观礼的吧!”
“此言差矣!徐家哪里是我这等乡野出身的人能够高攀得起的?东坡实在是我的肱骨!伯烬强人所难了!”
“若是如此,子岳还是别劝了,我意已决……”
“好!徐伯烬!好啊!你就等着收彭琦的尸吧!”江河发起狠来,江河平生脾气极怪,欺负自己可以!但是万万不可要挟江河!
如今徐然以粮食之事要挟自己将苏轼给他,实在是让江河动怒,而江河动怒起来……他自己都怕。
“哐当”一声封住了门,一脚把徐然踢到在地上。抽出腰间的雷光,雷霆闪烁之光骤现。“别当老子是乡巴佬就好欺负!没听说过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吗!”
徐然心中大骂江河!你TMD这是什么狗屁道理,自己不送你粮食还不行了!三十万斛还不知足!MD!
想要挣脱,江河左臂一拦,徐然怎能抵挡,当即被死死地压在地上。“还想挣脱!你当我穿着长袍,配着文印。就当我是个读书人了?老子在前线杀敌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销金窟的女人肚皮上睡觉呢!”江河抵在徐然身上,左臂一横,就控制了徐然上身和两臂。
“你!江子岳!莫要欺人太……”江河右手持着雷光,擎在徐然脖颈上,吓得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江河右手紧逼。“怎么不说话了?”
“莫……莫要动粗!院内……有……有我布置的人!你若敢动我一根汗毛!你也跑不了!”
“跑不了?”江河不住阴笑,这笑声使得徐然有些发毛。突然发狠。“跑不了也先宰了你!”用右手轻抚了徐然的脸。“这细嫩的小脸蛋,光是杀了,倒也有点儿可惜了!”
徐然受了无尽羞辱,目眦欲裂。“江河!你!”
“五十万还是三十万?”
“苏东坡!五十万!没有苏东坡!三十万!”徐然被江河压着,喘不过气来,脖子以上憋得通红一片。
“好啊!还敢嘴硬!”江河猛地起身,左手提起徐然的脖子,将他贴在了床榻的柱子上。
“你知道我的恶名吗?”
“听过,所言不虚。像是个汉子!”
“像?”江河冷笑。自己早就不满他这个公子哥了!处处讨人厌,今日若不是身在徐州,真想一扭脖子,将他结果!
“天地之间,唯有我徐然可称的上丈夫!你还差着些!”徐然双脚离地,却依旧嘴硬。
“你说,你是丈夫?我却还差些?好!好!好啊!”江河一连称了三个好字,左手突然一松,徐然倒在地上,不住咳嗽。
待徐然喘匀了气,江河道:“你的那些手段,尽量别往我身上使!今天饶你一命,彭琦送你了!”
“多,多谢叔叔。”徐然眼睛呆呆地盯着地面,呢喃道。
收剑回鞘,江河捧起了书,凑到灯下。“子曰: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爱敬尽于事亲,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盖天子之孝也。”
徐然心中暗道:“真是个混蛋!”收起对江河的鄙夷,整理好了衣衫,从地上站起,掸了掸灰尘。
来到案前,也不理江河。取了案上的铜镜,正了正衣冠。向江河拱手道:“受教了。”
江河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徐然怎可能如此听话,当即道:“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富贵不离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民人。盖诸侯之孝也。《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江河亦拱手道:“受教了。”
徐然拂袖离去,临出门前,又道:“吾不好女色。”言下之意,是反驳江河之言。
“是河失礼了,伯烬勿挂心头。”江河也感觉自己有点失了风度。
若在兖州,自己这样对待属下也就罢了。日后同世家,尤其是这种惹不起的世家相处时候,还真得夹着尾巴做人。
徐然听若未闻,大踏步走出去了。
定武元年八月初三,江河昨夜又诵了一遍《孝经》,对于其中奥义又有深层次的理解。处理完了两件书信,命人发往洛京的太尉府和奉高的太守府。
早起来到训兵之处。这些亲卫士兵每日辰时开始训练,虽然这里和江河的寝室有段距离,可是这可是六百亲卫,还有好几百匹军马!江河怎能睡着?
作为江河的亲卫,这些人可得是全军的精锐!日常训练自然不能松懈。耿雷正在练兵,江河不便打扰,就这样立在一旁,直到有个军官上前提醒,耿雷才转过身来,朝着江河快步走来。
“主公!”耿雷低头握拳,行了个军礼。
“嗯,不必多礼。”江河望着操场之上训练的军士,道:“耿雷你最多带过多少兵?”
“这……”耿雷有些揶揄。“末将同齐将军一样,先前也只是个游侠!投入先主帐下,最多也只统帅过五百死士!不过那些人都是狠角色!服从命令,指挥轻便,算不得军队。”
“也就是说,这六百人是你统帅过的最多人马!”
“是!”耿雷一口答应,却又反驳道:“主公!在洛阳一役中,末将统帅四百飞熊军!骑兵不比步兵!更难驾驭,所以末将……”
“嗯,我知道了!”江河看着操场之上若有所思。
齐凌在系统之中不过只算得上一个七品的武将,虽然个人武力强悍一点,但是可以说是对统帅兵马一窍不通,平时统帅数百人的亲卫营还得江河亲自过问。甚至还要求助于刘铁牛的帮助。
可是眼前的耿雷不同!他虽然也是游侠出身,可是这耿雷早就受过多年磨练,眼前这六百人治理得井井有条!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步兵骑兵都能驾驭且统兵上限未知!
之前自己发现的刘荡,如今也算是自己麾下一员大将,可时间江河明显发现,刘荡的能力进步已经不如当时了,他已然达到了一个瓶颈,至于他能否突破瓶颈,是江河所不知道的!有多少将领只此一生,只能统帅固定人马,只要稍一超出,便会生出无尽事端来。
江河虽然身在徐州,但是对兖州军制整改的情况还在掌握之中,每日都会有兖州重要公文送到徐州来。
眼下经过了初步的军制改革后,江河有大约四万士卒可用。麾下一百零二县内都设立县尉,由县尉统帅一屯兵马驻扎。因为兖州共有六郡,所以只需外派九千六百名士兵。当然,加上了各屯的军官,这支守备部队人数将达到一万左右。
余下的三万人中还要出去保持不变的河水屯田大营建制。只剩下了两万四千人。
其中,两千人分驻泰山、东郡、山阳、济北四郡。两千人作为江河的亲卫(包括骑兵营)。
余下两万人分作四部,每部五千人。
泰山军五千人,由抚军中郎将刘荡统帅。
济北军五千人,由掌军中郎将潘凤统帅。
山阳军五千人,由校尉章晋统帅。
河阳军五千人,由校尉张立统帅。
而从这样的安排中不免看出。江河打算为张立和章晋二人晋升官职。封章晋为典军中郎将、张立为宁军中郎将的求官信件在兖州之时就已经发出。江河估计现在应该已经送抵兖州刺史府了,只待自己回去就能宣布。
而他们的副将,于迢、王寿、陈庆、徐让等先调归江河幕府先任校尉。徐让在这次的讨逆战争中功劳甚大,江河打算等到秋后扩充部队,可以拓出一军,交由他掌管。
此次更改军制改变的幅度其实是很大的!使麾下各将的士兵全部揉成一团,大大降低了这些将领们拥兵自重的风险。
这还只是统帅一级的改良,在千人将一级别的更是大换血,除了每个将领可以保留一到两个原有下属,其余全部换掉。
除了人员的更替,这四部的驻扎地点也明显改变。
调遣张立的河阳军从濮阳调往河北的东武阳和阳平之间,其余三军都调到昌邑城外,泗水以北驻军。
眼下已经是和平时代,兖州也不再是四面受敌的局面了,江河认为,除了北边的冀州需要河阳军阻拦反逆,镇压民众的起义思想之外,其余地方已经无需驻军!
而这样一来,昌邑有五百郡守部队、两千江河的亲卫和一万五千的正规军队驻守,自然可以保障昌邑的安全。这样也可以使自己发放粮饷俸禄无需再舍近求远。
驻扎在各郡县的部队也倚靠各郡县的供养,这些军队的待遇与江河军队内正兵的待遇一样,不是普通民兵,因为其需要负责当地治安,所以在训练强度方面要比正规军内下降一些。
这样一来,江河就建立了跨越全州,三个重点防护的军事体系。
三个重点防护目标:白马县内的河水大营、河水以北平阳县的河阳军、昌邑城的近两万军队。
河水大营产粮、河阳军弹压反叛,守卫兖州北境、昌邑两万雄师镇守中央,按兵四顾,以窥不臣。
今天已经是八月三日,全军的军籍早已经登记在案,剩下的就是最复杂的分配任务了,江河估计大概在过数日,这样工作也就能够完成。
而后按照既定方案将麾下军队重新征调,江河的军队改制计划也就完成。
对于正规军:五人一伍、伍长理之。二伍一什、什长管之。五什一队,队长治之。两队一屯,屯将辖之。五屯一曲,都尉统之。二营为一部,设立校尉治理之!而在部之上便是江河麾下各军,由各军中郎将统帅。
驻扎在昌邑的三军,理论上是一万五千人,分作十五部,共十五校尉。而在这之前,江河身边的校尉也就只有几个,这就意味着,江河回到兖州之后要晋升一大批中等军官为校尉!
虽然校尉统帅千人,但也需要中央的认可,不像是都尉以下,江河还有权利认命。
自己的亲卫,江河打算全部采用骑兵!陈到则和骑兵营一同调到自己身边,日后若是骑兵营再度扩张,除非到达一定量后,江河才会把他分开。
在江河看来,自己只后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不会面对战争。而如果一遇到战争,除了镇压几百个起义的农民或是山上的土匪之外。自己应当不会遇到万人规模的中等量级战争了!
所以江河的一切打算都是建立在,一场人数达到十万甚至二十万的战场上的!江河的千余骑兵在这样的战争中如果不能集中使用,定会如石头沉没到大海之中一般!
考虑好了这些,江河打算,自己可以让耿雷去做一个步兵校尉。虽然他一见到飞熊军就发馋,但是出于整体考虑,江河打算这么做!
考虑好后,江河道:“耿雷!你练兵不错!等回到兖州之后,我就为你升官!向朝廷请来校尉一职!你看如何!”
耿雷虽然长得高、力气大可是却不是一个傻子,他当然明白了江河的意思,这是让自己去统帅步兵!
步兵……也罢!俺这一辈子还没统帅过千人呢!校尉怎么地也称得上是个将军,离了主公身边,日后晋升的空间也大些!
“诺!悉听尊命!”
“嗯!”江河上前走入练兵场中,耿雷也跟随在身后。“诶,我听说你长刀使得也不错,怎地平时都用双锤?”
“主公有所不知!这长刀看上去锋利,砍在人身上也不怎要人命。哪个武将能没有贴身护甲?遇到对手还是这锤子管用!只需抓住机会来上一锤!”
“砸在腿上,立刻落马!砸在手上,便无了还手之力!砸在心窝,立刻吐血!若是这一锤子砸在了脑袋瓜子上!嘿嘿!不是当即毙命,下半辈子也是个傻子咯!”
江河听闻,频频点头,耿雷所言不虚,这刀虽然看起来锋利,如果不是神兵利器的话,真的难以一击致命!
反观锤子,只需正常击中,遇骨则骨架粉碎,遇肉则血肉模糊。挨上这一下,不死也得丢下半条命!
“你可以训练一支使锤的兵卒,让我来看看效果!”
“诺!主公圣明!属下定会为主公练出一支精锐锤兵!”
“诶!大话可别说得太早!铁牛的大刀队早就成了建制,我只给你半年时间,半年后,你让我看看到底是这长刀厉害,还是锤子厉害!”
“属下必努力训练!超越大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