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老前辈言重了,您造福这么多年的百姓,应该是我遇到您感到三生有幸。”
陈安夏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一个七十多岁的人突然哭的跟个孩子似的,打的她一个措手不及。
见此,陈安夏嘴角抽了抽,看向闲云鹤,开口安慰他一句。
可谁知道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闲云鹤哭的更凶了。
“闲老前辈,你叫前辈就算了,为何还要加个老。我很老吗?”
噗……
陈安夏当看到闲云鹤泪眼汪汪地看过来的时候,她后背一凉,还以为自己是在哪里说错了话了呢。
没想到他竟然在意的是她说他老。
陈安夏被吓了一跳,这回连她的眼角,都开始抽搐了,连连摆手,“不老,您一点儿都不老。您是我见过的在您这一辈看起来最年轻的。”
“你这丫头忒不会劝人,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什么叫做在您这一辈看起来是最年轻的,那还不是老。
闲云鹤有点伤心,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
“好了,陈姑娘,你就不要理会他了。他就是想多喝一点天香楼的陈年花雕所以才弄出这一出。来,咱们继续吃。”
见闲云鹤这样,陈冠不再理会他,叫着陈安夏继续吃饭。
而陈安夏见此,听他的话,也不再去管闲云鹤,因为她发现这个爷爷有些不太正常。
“陈大夫,你真的要去参加今年在京城举办的医师大会吗?”
刚才李真的话问到一半就被闲云鹤给打断了,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还是开口问道。
他这一问,陈安夏再次点了点头,“是啊,去试试,也算是一次历练。若是考不上,等日后再考。”
看的倒是开。
“那你现在有几分把握啊?”
李真继续问道。
他这一问,把陈安夏给问住了。
几分把握?
她真的不能确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得看实际情况。”
“哦,这样啊。”
一个七钱大夫意味着什么,这个不言而喻。
一个十五岁的七钱大夫代表着什么,这个更是不言而喻。
若是陈安夏真的能考过七钱大夫,那么……
“来,我来敬你一杯,事先祝你旗开得胜。”
李真想到这里,立刻端起酒杯看向陈安夏。
而陈安夏听他说要敬她酒,立刻就坐不住了,连连摆手,“李大人真是太客气,理应是我敬你才是。”
先不说李真的年纪能当她爹了,就一个正四品的知府给她敬酒,也是使不得,所以陈安夏一见李真端起酒杯,赶紧先敬了一杯。
她的酒量不好,但是喝几杯也是没问题的。
更何况,这天香楼的陈年花雕真的味道不错。
就连她这个不懂酒的,也觉得好喝的不行。
一顿饭在众人的客气下结束了。
结束之后,喝醉的闲云鹤被送走了,墨麟跟陈冠也各行离去,只有陈安夏做坐上了李真的马车回客栈。
酒楼外面还一直围着人,不坐李真的马车,真的很难离开。
“陈大夫,我见你头上的簪子不似凡物,倒是像是京城传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