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姑很快地把洗澡水打来了。
谢子安受了伤,身体还不能做过大的动作。又因为伤口在恢复期,所以更不能沾水。
如此,本来应该谢子安自己清洗身体的工作就只能交给旁人了。
房间里除了英姑再无旁人。
而且对于谢子安来说,私心里恐怕认为只有英姑才是给他擦洗的最佳人选吧。
幸好,英姑二话没说的就主动承担起了给谢子安擦洗的工作。
为了方便全方位的擦洗,谢子安光着上身,站立在了地面上。
英姑拖过一把椅子,把盛满热水的水盆放置在了椅子上面。
她从水盆里绞出了要擦洗的布巾,轻轻地把它附在了谢子安伤口周围的皮肤,然后慢慢地开始擦拭。
伤口看起来已经没那么狰狞了,好好的养一养,再辅以灵效的药粉,应该很快就能够恢复。
布巾再往旁侧挪了挪。
视线里是白皙的肌肤,不同于女人的柔软,擦上去是充实而柔韧的。
尽管已经给谢子安换了很多次药,英姑自己之前也给很多位类似伤痛的病人清理过伤口换过药,但那都是作为医者的本职,尽快做好也就没什么了。
现在,英姑是作为沐浴的工作进行的,没有了紧张和鲜血淋漓的场面,心里自是无比轻松,就有了许多观赏品评的心境。
谢子安的身躯虽没有那种扎眼的肌肉虬结,却也是胸肌突出、骨肉匀称,充满年轻人的力量感的。
和完全穿好衣服的谢子安给人的斯文和挺拔感不同,半裸的谢子安肌肉鼓鼓,更多的显露出了身为男子的阳刚之气。
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布巾还在身上滑动。
不同于英姑颇为有条不紊的擦洗和偶尔走神的闲适,谢子安看着身前的英姑一边习惯性的轻咬下唇,一边挥动着她那细嫩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恣意滑动的样子,有些异样的感受慢慢从心底升起。
随着她不经意间手指和自己皮肤的偶然触碰,这种异样感逐渐增强,阵阵激荡的热血迅速地往心头汇聚,等到再想克制,他的气息却早已紊乱的不成样子。
偏偏英姑惹祸还不自知,擦拭的布巾不知怎地慢慢地往下偏移,擦向了此刻异常敏感的小腹。
“别……”谢子安忍了又忍,忍得额头青筋暴跳,最后还是忍耐不住,赶紧抓住了英姑的手,他的喘息变得剧烈起来。
英姑看向眼前双眸有些泛红、剧烈喘息的谢子安,愣怔了几息,才明白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她的目光开始左躲右闪,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谢子安。
恍惚中想起自己该清洗一下布巾了,要弯下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还被谢子安牵拉着手。
万般尴尬里,她嗔怨地看向谢子安。
谢子安烫手似的赶紧松开了她的手。
英姑吸取教训,在水盆里重新搓洗了布巾,直起身子从背后给谢子安擦洗起来。
英姑挪到了背后去擦洗 ,谢子安远离了诱惑,自身的情况渐渐好转,慢慢地就喘匀了气息。
英姑将后背很快擦洗完,到外面去绞洗了布巾,又打了热水进来。
要给谢子安擦洗下身了。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谢子安再不敢让英姑直接动手给自己清洗。
他让英姑去外面拿了个稍大的浴盆过来,然后让她把盆里的水加到了一半。英姑闭了眼睛后,自己脱去下身的衣物,再让英姑搀扶自己到盆里小心的坐下,由自己给自己划拉着清洗。
毕竟男女有别,这是目前情况谢子安所能做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在谢子安的人生里,此次沐浴,是他生平极其难忘的经历。
好容易清洗完毕,他拉拉背转身子的英姑,英姑同样的闭了眼睛,弯腰把他小心地从澡盆里牵拉出来。
虽然知晓英姑是绝对的闭了眼睛的,但赤身裸体面对着英姑,谢子安还是异常的窘迫和羞耻。
英姑因为自己是医士,主要的工作就是如何照顾病人、减轻病人苦痛的。故而,在她的眼中,谢子安所做的一切都是很正常不过。
在医患的领域里,英姑向来百无禁忌。
英姑拿起了干燥的布巾,刚覆在谢子安的下身,谢子安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跳起来,颤抖地对闭着眼睛不知危险的英姑说道:“不……不……不用了,我自……己……擦。”
话毕,英姑就听见一阵急切的皮肤擦拭之声,偶尔还夹杂着几声抽气。
擦拭好,换好了寝衣,英姑把盆里的水倒了,又给谢子安端来了洗脚水。
谢子安甚是爽快的洗了脚,擦干。
颇为折磨人的擦澡大业就算完成了。
谢子安不免长长的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