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几人就赶忙起身,用过早食,稍事休整之后,直奔着来路而去。
三人在野外吃了几日风餐露宿之苦,现下好不容易完成了工作,都想着能早些回家休整一番。
心有盼头,人就有精神。回去的路因为走过一次,倒是比初次走时要顺遂些。行走的速度自然也就不慢。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了家。
阿秋把草药放在院子里,一转身就直奔自己卧房,直接把自己摔在了床榻上,再也不愿再爬起来。
这几日,她确实很辛苦。她既不像英姑那样经常在野外采药,已经锻炼出强健的体格;又不像慕白衣那样身为健壮的男子,且还练有一身精妙的武艺。
虽然她也常常到集镇上采买,但走得多是些普通山路,对人的磨炼到底一般。所以可以想象,骤然面临这样一次行程,她的身体肯定是有些吃不消的。
阿秋恍恍惚惚、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有人敲门。但因为太过疲累,意识就极为松懈,眨眼的功夫就又闭上了眼睛,把敲门声当成了梦境。
最后敲门人实在等的不耐,直接把门推开走了进来。
慕白衣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房间一侧的桌子上,走进了阿秋的卧房,看到随意躺卧在床上的阿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走近阿秋,伸手牵拉她一侧手臂的衣服,柔声道:“阿秋,起来了。饭吃不吃无所谓,英姑姑给你熬的补身子的汤药要喝掉,否则明天更难过。”
阿秋实在很困倦,被他牵拉下无意识地嘟囔:“不喝了,难过就难过,我现在要睡觉……”
慕白衣知道现在阿秋是在极度困倦之下发出的无意识的话语,因此没把她的话当真,再一次牵拉着阿秋:“阿秋,起来了。再不起来,我要嘴对嘴喂你喽……”
尽管迷迷糊糊的,阿秋还是听清了慕白衣说什么“嘴对嘴喂你”的话,她吓得一个激灵,直接从床榻上瞬间就弹射了起来,一不留神,头就“嘭”的一声磕到了正弯腰看她的慕白衣头上。
好疼!阿秋的眼睛里瞬间凝满了泪水,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视着也正扶着头揉按的慕白衣,眼神里满是谴责之意。
“呼——对不起,我也是受害者,也很疼……”慕白衣不甘心原地判决,还要再申辩一番。
阿秋委实没有多余精力与他理论,直接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
慕白衣转身从桌子上把托盘端起,直端到阿秋面前:“喏,你的英姑姑特地给你熬制的补汤,延年益寿美容养颜,赶紧喝了吧。”
阿秋不错眼地紧盯着慕白衣,一伸手把托盘上的碗端起来一饮而尽。
咳,光顾着和慕白衣生闷气,竟然忘了英姑姑的药苦!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吃馒头要争口气,一定不能在慕白衣面前把药喷出去让他有机会嘲笑自己,因此她皱着眉头强迫自己“咕咚”一声把那些平日很是嫌弃的很苦的汤药咽了进去。
正苦的内心落泪,一不注意慕白衣的手已经到了嘴边,快速地把一个物什塞入了自己嘴里。
正想嫌弃地吐掉,却被口里的蜜意征服,阿秋眼神可见的温柔了起来。
慕白衣宠溺地看着品味着蜜枣的阿秋,目光里尽是无法藏匿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