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儿,总需要有个了结!
开门算的这第一卦,我想自己做主,也想它特别一点!
来到了火车站,直接去了站前位置显眼的拉面馆。
找了个中间的桌子一坐,一个满脸寡相的女人磕着瓜子,冷冷向着我走来。
“吃点什么?”
“一碗拉面。”我笑着回道。
“嗯!”女人转身,直接进了厨房。
没几分钟,拉面给我端出来了。
但我没有动筷子,这家餐馆的东西,根本没法儿吃,一点味道都没有,而且面都坨了。
很多火车站的餐馆,都不把东西的质量放在首位,进来的都是流水客,一茬跟着一茬,他们只管能坑一餐钱,就坑一餐钱,反正也不指望着回头客。
至于我为什么来这里装冤大头,不是我多有钱,而是想买一个就餐的座位,不然人家老板真不让我待着。
我在等一个人,算算时间,那人应该快来了。
果不其然,大概十分钟的样子,一个双腿残废,身子卧在破旧滑板车上,一手扒拉着地往前滑行,一手举着个碗的人进入了我的视野里。
这人蓬头垢面,一脸的死灰色,双目空洞,犹如行尸走肉。
进了餐馆,他举着碗,依次路过每一个就餐的顾客。
但显然,没人愿意理会他,甚至十分的厌恶。
按理来说,一般的餐馆,是不允许要饭的跑进来的,容易招来晦气。
但餐馆的老板娘不以为然,自顾自的吃着瓜子,说明,人家都是通过气儿的。
我私底下也调查过了,这个老板娘,经常给丐头三虎暖被窝,厨房里自己的男人,则是被她呼来喝去。
当这人走到了我的跟前儿,举着碗,机械的说了一句:“老板,可怜可怜我吧,赏我两个钱吧!”
我笑了笑,真就掏出了十块钱,放到了他的破碗里。
看到这么大的票子,这人眼睛一下就亮了。
在他抬头看向我,先是一愣,随即一脸惊喜的道:“你……你是关哥?”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方便找个地方聊聊吗?”
“方……方便,我废人一个,跑也跑不掉,没人盯着我!”
说完这话,他略显忌惮看了眼那个老板娘,转身慢悠悠的往餐馆外爬去。
其实就算有人盯着他,我也不怕。
我知道,他是三虎的人,但我现在有金姐保着,更是金姐的干弟弟,他三虎就算看着我,也得绕着走。
跟随这人离开了餐馆,我俩找了个没人的角落。
坐在一个石板上,跟他聊了起来。
实际上,这人就是当初,我亲眼看到被三虎废掉双腿、小我三岁的可怜娃。
他没有名字,大家都叫他锅子,至于这个名号的由来,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对他印象还不错,起码我被三虎折磨的时候,他没跟随大家笑话我。
在闲聊的时候,锅子问了我他最关心的问题。
“关哥,我非常好奇,当初你明明得罪了那个金姐,怎么还能被金姐保下来,如今活成了自由身?”
我笑着道:“那是因为我说了实话,我算准了她当晚会出事儿,她听进去了,结果应验了!”
“你真的会算命?”他大吃一惊。
“真的会,祖传的,我还在巷北开了家铺子,就是给人算命来着!”
听了我这话,锅子眼睛一亮。有些紧张的问:“那关哥,你能给我算一算吗?”
他不知道,这正是我等着他的话。
“行啊!你小子想算什么?”
“我想找到我爹!懂事儿那会儿,我记的娘让一伙人逼疯了!然后我被丢到了火车站,是三虎子直接把我劫走的!”
“娘曾经跟我说,我爹是个大人物,但这个大人物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说到这里,锅子的眼神就越发的黯淡了。
“那你的意思,你想算算,你爹在什么地方呗?”
“对对对!帮我找到我爹!让我爹来救我!”我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行!但锅子,我算卦有讲究,是需要付卦金的!”
“多……多少?关哥,太多我没有,要的钱,都被三虎拿走了!”他有些担心。
我从他的破瓷碗里拿出两个一块钱的钢镚,说道:“这些就够!”
锅子兴奋的点着头:“关哥,快帮我算算!”
“生辰八字自己知道吗?”
他摇了摇头。
“没事儿,也能算,就是费点劲儿!”
沉下心,我开始测算。
六爻六卦,六卦六钱,六钱落盘,卦显眼前。
整个过程看似简单,但却很消耗我的气力。
就这么一小会儿,我额头上便留下了细密的汗珠。
这汗珠的出现,一个是代表着我的道行还不够,需要多加修炼。
再一个,他没报时辰,在这样的基础上,我需要费更大的精力!
良久,我才收卦喘了一口气。
“关哥,算出来什么了吗?”他满脸的期待。
我点了点头,安慰道:“锅子,这几天好好等信儿,别招惹三虎,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爹就会来找你了!”
“真的?!”锅子一脸激动的看着我。
“信我!等着!”
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他一些安慰,我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按照卦象的推衍来看,锅子的父亲就在这个县城内!
按推算的方位,朝向东南!
锅子的这个父亲,还不是一般人,卦象显示,此人余气飞扬,应为官星!
官星照,显贵之名,曜宿应临,定秉均衡之刃!
只要找到了锅子的父亲,锅子未来必然会否极泰来,成为那有福之人,必然会得到官曜星气相助!
其实在当初,我被三虎控制,跟锅子相处的日子里,通过他的面相,顺便偶尔摸了摸他的手骨,就知道,这锅子,背后有着一股贵气拖着。
所以这也是我此次来火车站,直接找的他的原因。
县城的东南,就是工业园区。
在这个园区里,有很多老牌的国企公司,也有很多新兴的民营企业。
九十年代,国家百废待兴,在这个相对落后的小县城,国企还是占了多数。
我虽然算到了锅子的亲生父亲应该在这个范围内,但并不能做到,精准扑位。
所以即便到了这个地方,我还是一脸茫然,有种大海捞针的感觉。
看着诺大的一片工业园区,心情略显压抑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