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不要怕!不管你怎么样,为夫都不会嫌弃你的,你出来,不要吓为夫啊!”
应靡哀嚎着冲到炼器炉面前,毫不犹豫跃了进去。
啪!
盖子被姜问白倾予利落盖上。
白倾予姜问面目狰狞站在炼器炉外桀桀桀大笑。
梼杌揉着眼睛走过来,打了个喷嚏,一把火从梼杌嘴里往炼器炉下喷。
“主人姐姐,你们炼器怎么不加点火呀~”
梼杌软软抱着姜问胳膊:“太粗心啦主人姐姐,但是没关系,杌杌可以帮主人姐姐点火。”
黑黢黢的炼器炉里哀嚎默了默,再次响起比刚才还要凄厉的尖叫。
“你们这群畜生!还有没有道德了!我家夫人都发高烧了!它好烫!”
又静默半晌。
“嗯?怎么我脚也这么烫?”
“感觉自己烧烧的嘞。”
姜问白倾予对视一眼,齐刷刷对向梼杌:“加火!”
想看看烧的极限。
“好的呢~”
火力加大,应靡叫的越发大。
叶明风好歹还有点善心,担忧问道:“这么玩,二师弟应该不会有事吧。”
白倾予大喇喇满不在意一摆手:“二师兄火系灵根,烧一烧没大碍。”
梼杌对手指:“可是人家烧的是七重问门里用来烧阿爹阿娘的火欸~”
姜问:“!”
烧她爹娘那火?永不熄灭的邪火?
“开盖!开盖!”姜问急急吼道。
梼杌无辜眨眼:“嗯?中奖了吗?”
姜问三人飞快窜到炼器炉旁,边朝梼杌吼道:“是的!中奖了!开盖中一个火龙果!”
三人跃到炼器炉顶,咬牙要掀开盖子。
可不知为何,原本随便一炸就能飞的盖子,此刻却牢牢嵌在炉顶上,无论他们如何使力都无法拔出。
三人灵根与火系相克,底下火燃着,三人又是焦急,死死咬牙热的满头的汗,愣是无法松动万分。
脚下炉内应靡的喊叫越来越凄厉,骂的越来越脏。
照姜问以前的脾气早就顶嘴了,但现在她不敢。
试问如果被关在炉子里的是姜问,姜问可能会出来就给应靡下药扔无忧玑塌上。
“现在怎么办?”白倾予急的要哭了。
再不想办法把二师兄放出来,二师兄就要在她和师姐的坟上建茅房了。
姜问咬牙:“扣一复活二师兄。”
白倾予:“二二二二二!!”
叶明风咬牙边使力边无奈叹气:“师妹们,别闹了,再烧下去,二师弟的鞋垫子烧没了,出来你们挨打挨的更狠。”
一听,两人更加使力干活了。
里面的谩骂声越来越难听,夹杂着各种亲戚,实在不堪入耳。
为了避免烧到脚上的鞋垫子,应靡攀在炉最上方,所以姜问三人听得一清二楚。
白倾予落泪:“很少有人这么关心我和师姐是不是魅魔体质了。”
叶明风开始砸盖,边回头朝白倾予温声说了一句:“他是在问你们怎么没被踢死。”
“……哦。”
“等等……”叶明风突然想起什么,浑身一僵。
姜问白倾予:“怎么?”
叶明风抹了一把汗,看向两人:“咱们为什么不叫梼杌把火吸回去。”
姜问白倾予:“……”
“嘈!”
忘了!
三人飞快朝梼杌大吼:“吸火!吸火!”
梼杌比心:“喜我?梼杌也喜主人姐姐和倾予姐姐~”
“但杌杌不喜大师兄哦~杌杌是直兽哦~”
姜问三人都急的裂开了,下面应靡的骂声都已经上升到要把姜问白倾予骨头磨成奶粉混点香菜给无忧玑泡了喝。
姜问忍无可忍对着梼杌大吼:“我管你是一只兽还是一只攻,你再不把火吸了,我就把你的生命灯摁灭了。”
梼杌依旧不疾不徐,朝姜问三人嘿嘿一笑:“主人姐姐,吸不了啦~”
“人家最近来月事了,不能吃辣的,这火太辣呢~”
咁!
这梼杌绝对是故意的。
姜问想也不想跳了下去,照着梼杌的脸就是一拳。
梼杌捂着脸蹲下身,嗷嗷哭,又挨了一脚。
梼杌哪是愿意受气的主儿,即便是自己主人打了他,他也是要还手的。
他气得现出原形,张口就咬住了姜问的头,并前肢抱着姜问,后蹄子以一秒钟十次的速度狂踹姜问。
姜问更加怒,抽出五问笛竖插在梼杌嘴巴上,将脑袋抽了回来,拽出梼杌舌头狂扇。
叶明风赶忙下来阻止,被一蹄子踹到了墙上。
白倾予下来帮忙,用出来看热闹的灵灵给梼杌刷牙。
场面大乱。
炼器炉里的哀嚎谩骂,梼杌的啼哭,姜问白倾予的咬牙切齿辱骂,叶明风的劝架融为一体,组合成一首夺命催魂曲。
大打出手的三人打到激烈时,甚至连叶明风都挨了两脚。
“别打了!真的!别打了!”
“各位!我说,你们停一停!梼杌,我都说了不是我往你屁股上撒辣椒水的!”
“小师妹,你别拿你伞戳梼杌了,等会儿真戳的你伞变颜色了你又不高兴。”
“三师妹,这是梼杌,不是鹈鹕,别招呼小师妹进去坐坐了!”
“……”
“各位,打架暂停,二师弟不说话了。”
四人没听见,继续互殴。
叶明风深吸一口气:“别打了!二师弟鞋垫子烧掉了!”
四人猛地收手,立刻瞪大眼睛惊骇尖叫:“什么!”
完蛋了!
二师兄出来肯定要把他们打死了。
“你们二师兄一声都不吭了,别说鞋垫子了,人都要烧退化了。估计现在已经晕过去了,再不救他的话……”
姜问急的大吼:“再不救他的话,蛟龙就要褪化成赖皮蛇了!快砸鼎!”
说着,姜问冲到炼器炉前,一把扛起炼器炉,转身正对着梼杌要朝他砸。
炼器炉突然有了动静了。
轰!
盖子掀飞了出去。
四人一兽眼睁睁看着一个黑黢黢光溜溜的人蹦上了天。
姜问目瞪口呆嘴里喃喃:“我说这炉怎么这么邪乎,原来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
“等会儿二师兄下来,咱就得叫他应大圣了。”
白倾予蹲了下来,默不作声仰头哀伤:“我上哪儿给他找豹纹裙子。”
“他还回来吃晚饭吗?”
“不回来了吧,他得去放马了。”
四人一兽长长叹了一口气。
看着天际方向。
“嗯?上面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是什么?”
“你二师兄的火眼金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