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薄雾,在郭险峰等人身上洒下一层朦胧的光。望着不远处府丞府紧闭的朱门,郭险峰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担忧。
那个神秘的中年人身份成谜,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让他坐立难安。
“不搞清楚那中年人的身份,日后与李承恩周旋,我们必定处处受制。” 郭险峰声音低沉,透着一股焦虑。
赵崇武闻言,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提议道:“二少爷,不如把陈刚虎留下来,继续打听那中年人的情况。他机灵,在这方面有经验。”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岸娇娇,“岸姑娘则去盯着李承恩的宅院,摸清他的动向。我和二少爷先回郭府,我身为护院教头,府中日常事务离不开我,二少爷也有诸多事宜需要处理。”
郭险峰刚要开口反驳让岸娇娇涉险一事,却见岸娇娇看向他,似乎明白了他的顾虑。
她心中泛起一阵甜蜜,暗自思忖:“会不会是二少爷舍不得我去冒险,想要我留在他身边呢?”
确实如此,一想到岸娇娇要独自面对李承恩那样的危险人物,郭险峰就心急如焚。“不行!娇娇一个女孩子,去探听李承恩的情况实在太危险了!” 郭险峰语气坚决,不容置疑。最终,三人决定先返回郭府,将打探消息的任务另作安排。
回到郭府,郭险峰立刻找来孙陶,神色严肃地吩咐道:“你即刻安排可靠的人手,前往青州府盯着李承恩,务必将他的一举一动都详细汇报给我。”
交代完后,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岸娇娇身上,心中盘算着在停云榭找个幽静的房间安置她,幻想从此能与她过上甜蜜的生活。
然而,还没等他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玉娇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一眼就瞥见岸娇娇头上精致的发簪,顿时醋意大发,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冲上前去,指着发簪质问道:“郭险峰!你为何送她发簪?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她便伸手去扯岸娇娇的发簪。
岸娇娇自然不肯,她本能地护住发簪,与玉娇拉扯起来。两个女人瞬间扭打在一起,玉娇虽不会功夫,却泼辣无比,又踢又咬,还不停地抓脸、扯头发。
不一会儿,岸娇娇就头发散乱,脸上也被抓出几道红痕。
郭险峰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前去制止。
他用力将两人分开,可玉娇却不依不饶,干脆上演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坐在地上又哭又喊,引得停云榭的众人纷纷出来围观。
郭险峰又急又恼,无奈之下,只得示意苏瑶将岸娇娇先行带走。
就在郭险峰焦头烂额之际,赵崇武匆匆赶来。他向玉娇详细讲述了昨日四人冒险前往仇家打探消息的经过。
玉娇听后,这才冷静下来,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低声对郭险峰说道:“是我错怪你了。”
本以为这场风波就此平息。当晚,玉娇精心准备,在房中薰上龙涎香,预备好温暖的澡盆浴汤,满心欢喜地想要伺候郭险峰,为自己白天的冲动道歉。
然而,当她帮郭险峰整理衣服时,却意外发现了那块留有岸娇娇鲜血的汗巾。
玉娇顿时脸色大变,气得浑身发抖。
她一把抓住郭险峰,伸手去扭他的耳朵,尖声质问道:“这是什么?你居然还留着这东西!”
两人在房间里扭打起来,玉娇又抓又挠,郭险峰的脸上、脖子上都被她挠出了血痕。郭险峰好不容易才制服玉娇,可他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头发凌乱,满身污垢,兴致全无。
狼狈地跌坐在椅子上,郭险峰看着满地狼藉,脑海中突然闪过钱富当初的话。
那时钱富搂着玉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他说:“老弟,这玉娇虽然床笫之间让人欲罢不能,可这性子就像爆竹,一点就着,平日里没少跟我使小性子。你要是收了她,可得有心理准备。”
当时郭险峰沉浸在玉娇的风情万种里,只当钱富是玩笑话,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回想起这番话,他看着仍在哭闹的玉娇,心中满是懊悔。怪不得钱富愿意拱手让出玉娇,原来这刁蛮泼辣的性子,真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
疲惫不堪的郭险峰不愿与她纠缠,便来到秀娘的房间。
秀娘见他这般狼狈模样,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走上前,眼神中满是心疼。她轻柔地帮郭险峰整理衣衫,准备热水为他擦拭身体。
秀娘本是郭府一个杂役的妻子,做着婢女的工作,后来杂役被旧的护院教头害死,那教头还企图侵犯她,是郭险峰及时出手相救,不仅为她报了仇,还提拔她成为自己的使女。从此,秀娘便对郭险峰心怀感恩,始终留在他身边,默默陪伴,悉心照料。
在秀娘温柔的伺候下,郭险峰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可他的心中却思绪万千,一边是复杂危险的局势,一边是纠葛不断的情感,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与困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