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良和殷红都是农村出身,家里的那些亲戚都是靠两人帮扶出来的。
向晴也不是瞧不起两人的那些亲戚,只是他们贺家的宾客多数是干部领导,合在一起办似乎不妥。
再说殷红只是孟晚的后妈,到时候殷红的亲戚来了,那谢家那头的宾客怎么安排,是请还是不请。
向晴想了一下,委婉开口:“还是分开办吧,我们这边只能低调,你们那边再办一次,就办的隆重些。”
话落,这次换孟景良和殷红沉下脸。
向晴这番话,听在孟景良和殷红耳朵里就成了贺家瞧不起他们那些亲戚。
向晴和贺守望对视一眼。
贺守望看向贺同州和孟晚,将难题丢给两人,“同州,孟晚,你们什么想法?”
贺同州明白他爸的言外之意。
他转头看着孟晚道:“分开办吧。就算两家合在一起办,桌数多了,也还是不能太高调。
我想给孟晚一个隆重盛大的婚礼,宾客重叠也没关系,反正我们也不打算收礼金。
到时候再请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办一场。”
说着贺同州将目光移到孟景良脸上,“孟叔,孟家办回门酒,我想和孟晚一起筹备。
孟家的宾客由红姨落实,我这边我来请。
您觉得可以吗?”
孟景良目光幽深地看着孟晚。
贺同州生日宴会的事情发生后,他们父女俩的关系就闹得很僵。
那日宋万安要跳楼,贺同州拼命拉住孟晚,救了孟晚一条命。
何况自己女儿又喜欢贺同州。
现在哪怕他心中不满向晴刚才那番隐晦的话,他也不能说什么。
现在主动权不在孟家手里。
他不同意还能怎么办。
他只能讪讪道:“可以,你和孟晚商量着来。”
孟晚就像个局外人一样,听着他们谈论自己和贺同州的婚事。
她低头吃着饭,心中感到阵阵害怕。
他们就开始讨论邀请宾客的事,要是到时候邀请函发了,她和贺同州婚不结了,这事该如何收场。
一顿饭,大家吃的其乐融融,只有孟晚和贺同州两人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晚饭结束,孟景良和殷红准备回家,孟晚也准备离开。
贺同州送孟晚一家到门口,当着的孟景良的面对孟晚道:“孟晚,你一个人住沧澜小区也不太好。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收拾一下,你搬回家住。
今天这么晚了,你就别回沧澜小区了。和孟叔红姨他们一起回去。
我明天早上去接你。”
孟晚心中一顿,皱眉看着贺同州。
她哪里不明白贺同州话里的意思。
贺同州不想看到她和陆云澹同居,才故意这么说的。
知道她劝不动,想让她爸压她。
“同州说的没错,之前你和我闹脾气才搬出去住,现在也该搬回家了。”孟景良道。
孟景良还是希望女儿住家里,等孟晚和贺同州结婚了,以后回家住的机会就少了。
孟晚皱起眉头,脸色有些为难。
陆云澹现在已经在别墅区外面的那条路等她了。
搬回家住就意味要和陆云澹分开。
她不想和陆云澹分开。
她已经习惯了搂着陆云澹睡觉,她感觉特别踏实和有安全感。
有时候陆云澹出差,她一个人睡,她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她迟疑了一下,借口道:“爸,我暂时不想搬回家住。沧澜小区离公司近一点,我住着也方便一些。
我一有空就多回家吃饭,您看可不可以。”
孟景良沉默着,盯着孟晚的眼神多了一些深邃。
之前他以为孟晚和朋友创业这件事只是闹着玩,没想到一眨眼她们的公司运营已经快一年了。
业务和口碑似乎还不不错。
有时他在外面应酬,也听过其他与青莛合作过的单位毫不吝啬的夸赞过孟晚。
看来,自己女儿真是拿这件事在当一份正经事业在做。
“那行吧。”孟景良一改往日强势的态度,难得表示理解道:“工作日你就住沧澜小区,周末就回家住。”
“嗯。”孟晚笑着点头答应,“谢谢爸。”
一周有五天可以搂着陆云澹睡,她就已经很开心了,她也不敢奢求更多。
贺同州闻言脸色黑沉的可怕。
要不是顾及孟景良在这,他真想质问孟晚,为何要做的这么绝情,一点余地都不留给他。
“孟叔,你和红姨先回去吧,我送孟晚去沧澜小区。”
昏暗的夜色将贺同州黑沉的脸色掩藏,他的声音温柔如水。
孟景良皱了下眉,也明白恋爱中男女的那些事。
该发生的估计都已经发生了。
他无奈地说了声好,便和殷红上了车。
孟景良和殷红一走,孟晚便被贺同州强拉着塞进车里。
车子开动,离开贺家别墅,在别墅区人工湖边停下来。
贺同州终于忍不住,冲孟晚怒吼道:“你就这么不自爱,非要和陆云澹同居?”
贺同州一想到自己一直克制和隐忍着男人的欲望,精心呵护的娇花,被别的男人睡了。
而且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朋友。
他就忍不住心痛,痛的双手止不住发抖。
贺同州这么一声吼,把孟晚整个人都吓懵了。
这是贺同州对她说过最重的话。
此刻的贺同州在她眼里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面目狰狞,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她感到害怕,哭了起来,倔强地质问:“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难道就是不自爱吗?
性爱性爱,性和爱是不可分割的。
我喜欢他,这些不都是理所当然的嘛,我怎么就不自爱了。”
贺同州快被孟晚这番强词夺理的言论气疯了。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厉声质问:“按你这么说,你也喜欢我,他可以,我是不是也可以。”
说完他死死捧孟晚的脸,凑过去就要强吻她。
“同州哥,不要——”
孟晚吓得脸色一白,惊恐地看着贺同州,死死咬着唇,想要推开贺同州。
奈何两人的力气存在天然悬殊,孟晚推开未果,贺同州已经吻上她的唇。
贺同州像头野兽一样,肆意掠夺,想要撬开孟晚紧抿的唇。
孟晚气得眼泪横流,狠狠地咬住贺同州的唇,直到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贺同州才恨恨的放开她。
孟晚抬起手,狠狠地擦了下嘴,红着双眼,怒瞪着贺同州,大哭道:
“同州哥也要学宋万安一样,强迫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