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盛晚樱询问系统剧情的情况下。
知道了前因后果。
花悦曦历劫归来后,与战神君澜尘情愫愈深。
然梓盈仙子妒恨成狂,恰逢人间青萝镇传闻有妖作乱,她设计,血洗了狐狸洞。
那是个月夜,二十八只小狐狸正在洞中嬉戏。
最年幼的那只还叼着花悦曦给的蜜饯,绒毛上沾着糖霜。
突然洞外金光大盛,梓盈手持诛妖剑踏月而来,剑穗上还挂着君澜尘从前赠的玉铃铛。
“姑姑救命——”
最机灵的小狐狸刚窜到洞口,就被金箭钉死在岩壁上。
鲜血溅在梓盈雪白的裙裾上,她嫌恶地掐诀净尘,却精心保留了几滴血,抹在每具尸体心口。
等花悦曦归来的时候,便看到了整个洞府的惨状。
花悦曦跪在血泊里,怀中抱着最小的那只狐狸,哭的撕心裂肺。
就在这时,孩子的心脏处有个血洞,煞气正如毒蛇般缠上她的手指。
花悦曦的悲痛引动了煞气,双目赤红,狐尾暴长,身下的传送阵法也在此时打开。
花悦曦彻底妖性爆发,伤害了整个小镇。
等鹤南“恰好”率天兵赶到时,花悦曦的爪子已穿透最后一个镇民的胸膛。
“妖孽伏诛!”
九重天雷锁穿透她琵琶骨的瞬间,花悦曦恍惚看见梓盈在云层后勾起的嘴角。
之后她便被镇压在了华月池,日日遭受水牢折磨。
而君澜尘,因为仙帝答应他,若是肯娶梓盈,便再给花悦曦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于是,他这才同意了这场赐婚,想要以此救出花悦曦。
花悦曦缓缓从盛晚樱怀中直起身,眼中的泪痕未干,却已凝成一片决绝的寒冰。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声音低沉而坚定:
“所以,若你们再见到君澜尘……便告诉他,此生我花悦曦,绝不会放过梓盈!”
盛晚樱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微酸,轻声道:“战神他……已经进了煦倪神镜。”
她抬眸,对上花悦曦骤然僵住的神情,“不破十重境界,便不会出来了。”
“煦倪神镜?”花悦曦瞳孔微缩,指尖猛地攥紧。
盛晚樱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包括君澜尘拒婚、自请入镜,以及天帝的逼迫。
花悦曦听完,久久未语,只是垂眸望着自己的掌心,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小狐狸们柔软的触感。
“既如此……也好。”她最终开口,声音轻得像是一缕烟,“他有他的责任,我有我的仇恨……谁也阻碍不了谁……”
盛晚樱看她失神模样,并没有劝她放下,只是伸手轻轻抚去她颊边未干的泪痕,柔声道:“悦曦姐,你可以自私,也可以去恨,没关系。”
她笑了笑,眼中带着温暖的光,“咱们不当圣人。”
她握住花悦曦冰凉的手,认真道:“但无论是报仇还是其他什么,先把自己的伤养好。才能好好的为自己讨回公道。”
花悦曦抬眸看她,琥珀色的眸子映着夕阳的余晖。
这种话,好像很早以前也有人对她讲过。
盛晚樱轻轻拍了拍花悦曦的手背:“最近这段时间,你便在这里好好养伤。”
“梓盈对三界灵鸟都下了令,所有鸟类都是她的眼睛。”
说到这,她眼神坚定,“但我不会,我绝对不会害你的,悦曦姐。”
花悦曦抬眸看她,唇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但是,她信她。
两人又低声说了会儿话,盛晚樱才起身离开,让花悦曦一个人安静一会儿,缓缓情绪。
轻轻带上了房门,转身走向院中。
周墨言正懒洋洋地倚在葡萄架下,斑驳的阳光透过叶片,在他俊逸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开口:“看样子,你把她哄好了?”
“那不叫哄,”盛晚樱在他身旁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叫疗愈。一个人把伤痛憋久了,会生病的。”
周墨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继而抬起手,五指张开对着太阳,眯起眼:“你有没有觉得......太阳的光,没有以前暖了。”
盛晚樱瞳孔骤然一缩。
时值人间盛夏,本该烈日炎炎,可院中的温度却如春日般温和。
她仰头望向天际,那轮金日依旧高悬,却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光芒黯淡了几分。
心底突然涌起一阵不安。
那个预言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冥乌修罗降世,太阳熄灭,鸿墟倾倒,灭世浩劫。
可如今......傅妄瑾明明已经收敛了杀意。
为什么太阳的光辉仍在减弱?
周墨言见她愣神,“发什么呆呢?”
盛晚樱猛地回神,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没什么,只是在想……”
她顿了顿,“你说,若是太阳真的熄灭了,这世间会变成什么样?”
周墨言闻言,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他沉默片刻,“万物,重归死寂。”
盛晚樱心头一紧。
她不能再耽搁了。
刚要开口,周墨言却仿佛看透她的心思,懒洋洋地摆了摆手:“反正花悦曦已经醒了,你回灵鸟境安心准备仙考吧,照顾人,又背书,很容易分心。”
盛晚樱思索片刻,眼下寻找溯忆灵枢碎片确实刻不容缓,便也不再推辞:“那悦曦姐就麻烦你了。”
周墨言点头,故意拖长音调:“毕竟你可是我的搭档。”
盛晚樱见他同意,转身回屋与花悦曦解释,怕她心生不安。
花悦曦温柔的看着她道:“去吧,我不会去怪任何与我的仇恨无关的人。”
之后盛晚樱便张开了翅膀,带着大包小包的书籍,重返灵鸟境。
待她走后,花悦曦的眸子染上几分冷。
灵鸟族不放过她,她也不能一直躲在这个院子里。
三界之中,只有一处,她还可以去。
她需要力量,需要杀上天界,手刃仇敌的力量。